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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的空调开得很高。 杨戬眨掉因为喘息难抑而留下的生理眼泪，艰难爬起来，什么都没穿。 他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喝着酒店里提供的矿泉水，以弥补刚刚流失掉的水分。因为喝得太着急了些，马上就响起被呛到的咳嗽声。 然而，一边咳嗽一边就感觉还在被cao麻了的xiaoxue里更湿了些，有些不该流的全都掉了出来。杨戬已经拼命并拢了双腿，然而这根本于事无补。射进去的jingye和爱液一起混合着流出来，就像失禁了一样。 杨戬用手捂住脸，羞耻得脸上又红又烫。 崇应彪躺在床上看他那段标准的美人颈，连着一条流水曲线的脊柱线条，漂亮得他都想高唱一首十八摸。 于是崇应彪摸了。 边摸边寻思了，那腰窝的弧度和他的手掌咋就那么合适呢。 杨戬本来就处于难以招架的虚弱时期，被他那么揩油似的一摸，突然一个激灵，又虚又软的倒在床上。 崇应彪嬉皮笑脸把他接住，仗着肩宽体长，像张厚实的棉被，把杨戬盖紧实了。 “领导。” 崇应彪决定管杨戬叫，咱家领导。 “还没到过年呢，怎能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杨戬：“……” 杨戬：“那你倒是让我起啊。” 崇应彪：“不的。领导先说好，啥时候来北崇啊。” 杨戬：“今年一定，今年一定。” 崇应彪：“领导又骗人呢是吧。” 杨戬：“妹有，我从不骗人。” 崇应彪双手从杨戬腋下穿过，在他胸腹前抱紧。脸颊蹭了蹭杨戬柔软多毛的颈后。触感温暖又多情，带着杨戬的体温和他的气味。 “没事，你整那点骗人的事也没关系。”崇应彪说，“就是别希里马哈的，心里要是搂不住事儿，就跟哥说。” 杨戬背对着崇应彪，看不见他的表情，因此眼尾上挑，勾着点笑意。 “跟你说了能怎么样？杀人犯法的哦，彪哥。” “不怕。” 崇应彪表示他进监狱没问题，只要杨戬也调去监狱，当狱警就行。他有他家领导罩着，在监狱里多少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只要他崇应彪在说话，其他犯人鸟悄低头。 到时候整个朝歌男子监狱，都得听他崇应彪的。 杨戬听后，用了点擒拿格斗的巧劲，解开崇应彪放在自己胸前那副正在作乱的“镣铐”。 崇应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家领导对自己伸个手指——准备训话了。 “不能做犯法的事。”杨戬说。 “要把人生过好。”杨戬又说。 “今年过年我肯定跟你去北崇。”杨戬继续说。 崇应彪心想，训话好，多训点。领导在上他在下，领导几句他来几下。 早上七点半。 杨戬一睁开眼睛，打开手机，愣住。 完了完了完了，杨戬慌忙起来找衣服。上班要迟到了。今天还是周三，科长和各分队长照常开例会，除了在外地出外勤的同事们，今天是整个分局人马最齐全的一天。 杨戬一边坐起来一边穿衣服。 妈的个死崇应彪，居然跟着他一块醒了。很sao包的躺着看他穿衣服，那个爪子又在他后背上乱摸，摸到了昨天晚上留下的牙印。崇应彪一摸，杨戬就得腰一软，软绵无力倒回床上，被崇应彪抱住一通乱啃。 杨戬求饶，不行了彪哥我真的着急。 崇应彪的被子只盖到人鱼线，这几年身材练得无敌了，看杨戬的眼神都快拉出丝来。眼睛里有一种喜欢叫稀罕，有一种稀罕叫得意，有一种得意叫彪子。 崇应彪就看了。 他家领导找内裤找不着，怎么还能急得一脸狸花带雨的呢。 杨戬一看时间，真的不能耽搁了，只要把自己穿成能出门就行，来不及跟崇应彪打招呼，就跑出了酒店的大门，这个时候崇应彪还在给他发微信，杨戬已经没心思管他了，找了辆单车就往警局那里骑。还好酒店离分局不远，也就4、5公里的样子。 杨戬赶到会议室时已经是最后一个入座的了。今天开会的目的是理清楚本周的工作安排，重回几件案子的重点，寻找到新的突破口。 李哪吒拖着屁股下的木头椅子朝杨戬这里挪过来。 “这么晚才来？老单本来还想在开会前找你先开个小会。” 杨戬说：“早上闹钟响了没听见。” 李哪吒：“哦。” 李哪吒：“？” 李哪吒：“不对啊，你之前从来没迟到过，这不像是你作风啊。” 李哪吒愤愤不平，拿着文件夹作势要拍他：“好啊，竟然敢对前辈说谎！” 杨戬连忙以手臂遮挡，不敢不敢，我哪敢骗李警官。 六年过去，李警官看起来还是和当初杨戬和他在高中时遇见的模样差不多。或许是拜那张娃娃脸所赐，李哪吒的长相几乎都没怎么变化。 李哪吒看到杨戬的左耳垂上有一抹红痕，像是被人用力吸吮出来的痕迹，于是转怒为喜，凑近搂住杨戬哥俩好，跟他咬耳朵：“你小子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昨天晚上有没有那个、那个，就是，love love，嗯？” 杨戬心想这小子眼睛够毒的。他再否认下去肯定不合适，那就干脆垂下眼睛扮乖，语调平静：“嗯，高中就认识的，是个北崇人。” “哦！”李警官一拍手，“北崇妹子长得好看的呀。常言道、道…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后面…后面是啥来着。” 杨戬说：“没有，别乱讲，没那么好看。真人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一张脸有水缸那么宽。就一虎娘们。” 刑侦科的单科长这个时候已经走进来，整个会议室里的碎碎细语都停了。 单玉鼎约莫50左右的年纪，也发了点福。提着个乐扣乐扣的茶叶壶进来给他们开会。 刑侦科将几件案子并行，意外死在别墅的富豪，被人打死在家中的小三，在医院失踪的六个月女婴。 会议开到一半，果不其然，只见李警官因为几位同事意见不和一拍桌子站起来，以一喷五，毫不落于下风。 单玉鼎一如既往的头疼。 “李队，你都那么多年的老刑警了，对新同事说话客气点。” 李哪吒双手叉腰：“客气有什么用？错就是错！” 单科强调：“大家都是同事。” 李哪吒却主打一个不服：“同事怎么了？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吵架归吵架，交情归交情！” 单科没什么好说的，李队一向都是这个脾气。这个脾气对刑警来说，有优有弊。好处是李队办案从来不看对方身份高低，只看技术侦察科以及法医部门提供的证据，对方要是天王老子他都敢惹。坏处是，李队这种年轻人很难在分局升职。 单科把目光投向杨戬——看见这条疯狗没，有空多拉着点。 他这几年招进来一个杨戬，是元局座的直系学生，颇为得意。 单玉鼎当年也是元局座的直系学生，兜兜转转算起来，他亦是杨戬多年以前的老前辈、血统纯正的直系学长了。 单科还挺看好这名年轻人的。尤其是杨戬能解决李哪吒那个臭脾气。单科能把两起案子交给他们一同协作办理，会比以往的结案效率提高不止几倍。 杨戬的思维条理同样只讲证据。但他说话比较和气。 只要他多说话，就能拉着李哪吒一起冷静下来分析。会议的场面不会太难看。 单科唯一要做的就是鼓励杨戬多开口。这孩子看上去比较内向腼腆，很少毛遂自荐。哪天他要给杨戬做一个小红花榜，能劝得住李哪吒一次，就给他记一朵，记满十朵给这位小菩萨买个小蛋糕、小糖果什么的。 单科安排完本周的工作，宣布今天的会议结束，摇着头走出了会议室。要不是分局规定每周必须开一次工作会议，他才不想管这群毛毛躁躁的小伙子。 每周吵得他头大，头大，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