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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回去,她定会高兴。”温亭晚步伐轻快,提着裙摆踏上石桥,依稀记得前头有家卖面人的,回头正要说什么,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习语不见了。石桥上摩肩接踵,十分拥挤,她站在桥头焦急地踮起脚寻人,蓦地看见河畔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如修竹。鸦青长袍,玉冠束起青丝,眉目俊朗,器宇轩昂,在人海中鹤立鸡群。男人面沉如水,一双如鹰般锐利的凤眸紧紧锁住她。温亭晚的心陡然提起,下意识后退一步,可再一眨眼,那人却又消失不见了。“主子,主子。”习语气喘吁吁地跑上桥来,“您走慢些,奴婢都赶不上您了。”温亭晚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河畔,惊魂未定:“习语,你可看见......”“看见什么?”习语左右看了一圈,疑惑道。“没什么。”温亭晚摇摇头,又恢复兴高采烈的样子,“走吧,我们去买面人。”定是她看错了,温亭晚心想。毕竟,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捏面人的是个几十年的老手艺人了,依着温亭晚的描述,手指灵活地动了起来,没一会儿便将一个面人捏好递给她。温亭晚举着手上的面人,在习语面前晃了晃:“你觉得像不像姝儿?”习语仔细端详了一番:“嗯......奴婢瞧着大概有五六分像吧,毕竟公主殿下气质非凡,哪是轻易能捏出来的。”“就你嘴甜,回头我将这话同姝儿说,让她好好打赏打赏你。”温亭晚在习语鼻尖刮了一下,嘱咐她多付些钱给捏面人的摊主。逛了近一个时辰,温亭晚有些累了,见习语提着那么多物什不方便,便命她去租辆马车,到时在温府附近下车,再□□回去就行。习语领命去了,温亭晚站在河畔的垂柳下等她。岸边,不时有人将莲花灯推入水中,那绽放的莲花在水中飘荡,微风拂过,烛光闪烁,明灭不定。水面上灯光点点,似天上的繁星璀璨,带着祝福与祈愿,逐渐远去。温亭晚看愣了神,没注意不远处一个身影悄然向她走来。“姑娘,小生觉得这枝桃花与姑娘甚是相配。”温亭晚微微抬眸,却见一个儒雅的陌生男子面目羞赧地看着她。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现下是何情况。灯光节由来至今百余年,也不知何时变了意味。因成业帝和明昭皇后婚后恩爱,令人艳羡,故每年的今日,尚未婚配的男女都会手持桃花,仿当年成业帝之举,赠与心仪之人,若对方接下,便等于接受心意,成就好事。幼时的温亭晚常在街上看到这般场景,待再大一些,女儿家的虚荣心作祟时,她也不免盼着有人给她送桃花,然参加了几年的灯火节,却是一枝都不曾收着,害得她一度怀疑莫不是自己生得太磕碜,人家都瞧不上。后来才知道,凡是起了心思,想往她跟前凑的,都被温亭泽一一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没想到如今嫁了人,反实现了年少时的愿望。想是她今夜为了掩护,特意放下了发髻,做了姑娘打扮,才教眼前的公子误会了。她有些手足无措,头一回逢着这事儿,不知该如何拒绝。“公子......”她刚往前踏出去一步,却是被人扯着向后一转,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沉冷熟悉的声儿幽幽在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浑身一僵。“夫人怎跑到这儿来了,令为夫好找。”第22章情感交换中22既是如此,他只能将她……环着她的手力道很大,仿佛要将她揉碎了,温亭晚开口,声音都在打颤儿:“殿......相公。”听到这声相公,景詹神色微动,对面那公子却是彻底愣了,他哪儿看不出景詹浑身气度非凡,只是站在那里,散发出的威仪就令人不敢直视。“抱歉姑,夫人,是小生冒昧了。”他忙将桃花收回来,拱手道了声歉,转身走得飞快。温亭晚看着那公子仓皇而逃的背影,竟有些遗憾,那可是她此生唯一一枝桃花。似被看出了心思,掐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几分,温亭晚被压得喘不过气,只得抵着景詹的胸膛推拒着:“殿下......”见一双眸光闪闪的眼睛哀求地看向他,景詹缓缓松开了手。从太子怀中退出来,温亭晚忙与他拉开距离,垂眸心虚道:“殿......您怎么来了?”景詹看温亭晚这副怯怯的模样,原憋了一肚子的火突然就有些发不出来了。“听说太子妃病得厉害,孤放心不下,便来看看。”他凉声将她上下探了一遍,“也不知太子妃生了什么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昨日还需卧榻,怎今日就活蹦乱跳地来灯火节了。”三月上头,夜风吹来早已没那么寒了,可温亭晚却是从头凉到了脚,被太子这般盯着看,哪里还找得出借口来搪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喝了神药才好得这般快吧。“臣妾......臣妾......”温亭晚支吾嗫嚅间,却听习语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主子,马车租好了。”习语哒哒地跑过来,走近了才发现我温亭晚身前的景詹,她蓦地停下步子,吓得脸色煞白。“殿......殿下。”她险些腿一软跪下来,眼神偷偷瞥向温亭晚,见温亭晚也是一副怛然失色的模样,心中实在奇怪,太子殿下缘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温亭晚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觉得小命难保的时候,却见太子径直越过她去,“孤从未来过灯火节,不如太子妃带着孤逛逛。”听到这话,温亭晚微微抬眸,见景詹已走出一段,深深舒了一口气,后背都被快冷汗浸透了。太子这么说,大抵是不同她计较了吧。她同习语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把马车取消了,自己快走几步,跟在了太子后头。走出一段,便在一个茶楼前见到了高裕和几个乔装的侍卫。“夫人。”高裕同她行礼。温亭晚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只同他僵笑了一下。虽说太子让她带着他逛,温亭晚却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什么都不敢说,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景詹将余光落在身后的人上,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有胆子欺骗他,怎没胆子承担后果。两人绕着街走了好几圈,温亭晚只觉得太子就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累得腿都快迈不动了,可太子看起来仍是精神矍铄,兴致勃勃,她也不敢停下来,只得憋着一口气继续往前。“姑娘,可要买花?”从路边忽得窜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