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其他小说 - 静静的辽河在线阅读 - 第170章

第170章

    “你给我回来,”mama拼命地拽住我的手臂:“儿子,你给我进屋来,别理她,不要脸的东西,这叫什么姑姑啊,跟亲侄子做起这些事事,真没羞啊!”

    深夜,我孤伶伶地裹著冰凉的棉被,翻过来,又转过去,说什么也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老姑那水洗般的面庞,那绝望的神色,便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力啊,力啊,力啊,”老姑悲恸欲绝的呼唤声久久回荡在我的耳畔,我顿时泪如雨下:“老姑,老姑,老姑,”

    “儿子,”mama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床边,掀起我的被角,溜进我的被窝:“儿子,醒醒,醒醒,”mama既恼怒又心痛地抚摸著我的额头:“儿子,别想她啦,你老姑不是人,是个养汉的臭sao !”mama恶狠狠地谩骂著,从mama的嘴里,我第一次听到如此下流粗俗的“ ”字来,看来,mama真的气坏了。

    “mama,不要骂老姑,老姑好,好,”

    “不,”mama气得面庞严重扭曲起来,一把拧住我的耳朵:“儿子,你再胡说,mama就不喜欢你了!”

    我不再作声,转过头去,呼呼呼地佯睡起来,mama紧贴著我,无奈地、长长地叹息著。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回家,我背著书包偷偷地蹬上火车,回故乡去找我心爱的老姑。

    “哎哟,”对我和老姑之间的畸恋毫不知情的奶奶,痛爱万分地将我推到土炕上:“大孙子,这是咋回事啊,你爸爸前脚刚走,你后脚又跑了来,唉,我的大孙子啊,心里总是惦记著老家啊,根梗啊,这就是根梗啊,孩子是永远也忘不了老家的!”

    “老姑,”我痴呆呆地望著老姑,老姑即羞涩又悲恸地瞅著我:“大侄,”

    我们久久地对视著,往日无拘无束的嬉笑打闹,眉来眼去,早已被窗外那嗷嗷怪吼的秋风,无情地扫荡而去,所剩下来的,只有永远挥之不去的痛苦和永远斩不断,理还乱,越理头绪越乱的畸恋之情。

    “大孙子,”凌晨时分,勤劳的奶奶穿戴整 ,挎起盛满鸡蛋的小竹篮:“跟你老姑好好地看家,奶奶上站,卖鸡蛋去!”

    “老姑,”待奶奶走出屋门,踏著吱吱作响的残枝败叶,消失在浓雾弥漫的晨曦之中,我蹑手蹑脚地跳下土炕,哗地锁死房门,然后,掀起老姑的被角:“老姑,”我站在炕沿边,俯下头来,搂住老姑,深情地亲吻著,老姑又涌出忧郁的泪水:“力啊,别闹了,听爸爸的话吧,咱们还是趁早拉倒吧!”

    “不,老姑,我爱你!”我身子猛一用力,爬到土炕上,依到老姑的身旁,手掌滑进她的内裤里,贪婪地抓摸著,老姑再也不像往日那样,嬉嬉浪笑著,叉开大腿,任由我摸抠,而是羞涩难当地并拢起双腿:“力啊,别,别摸了,咱们!”

    “我不,老姑,我不,我爱老姑!”

    说话间,我已经骑到老姑因抽涕而微微抖动的胴体上,一手握著硬梆梆的鸡鸡,一手搬动著老姑的秀腿。

    “唉——,”老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息一声,非常勉强地叉开了双腿,我跪到老姑的胯间,将鸡鸡塞进老姑的小便,轻轻地抽插起来。

    “呜——,呜——,呜——,……”

    为配合我的抽插,老姑曲起了双腿,插著插著,身下突然响起老姑莫名其妙的呜咽声,我不得不停止了插送,望著泪水不止的老姑,我性致尽无,一头扑倒在老姑的身体上:“老姑,别哭,别哭,”

    我趴在老姑的身上,又机械地摆动一番,哗啦一声,索然无味地排出一滩冰凉的jingye,看到老姑还是嘤嘤地哭泣不止,我无精打采地爬起身来,穿上衣服,老姑终于睁开了眼睛:“力啊,你要干啥?”

    “去三叔家看看!”

    此番回归故乡,从奶奶的唠叨中获知,三叔与二姑,因为生意发生了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鸡毛蒜皮般的龉龌,从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唉,你三叔啊,心眼太鬼道,连自己的meimei也要算计,这不,以后,再也不能在你二姑家住了,你三叔横不横吧,霸道不霸道吧,在公路边的林带里,在西大坑的边上,盖了一间小房,大家伙嘲笑是什么、什么,水泊凉亭!”

    绕过波光鳞鳞的小池塘,有一片茂盛的柳树林,在公路的一旁,在那个让我终生难忘,给予我无限幸福的小池塘的边缘,极不合谐地孤立著一栋简陋的小平房,四周丛生著的杂草,没过膝盖,踩踏上去,唰唰作响。剌骨割面的狂风,卷裹著呛人的黄沙和细碎的枝叶,从低矮的屋顶呼啸而过,呼地一声,一头扎进屋旁的池水里,溅起层层涟漪。哈,民间的百姓们,灵感永远都是那么的丰富,把三叔这栋简陋的小平房,恰如其份地讥喻为——水泊凉亭!

    “哎哟,小力子,”还没等我靠近陌生的水泊凉亭,新三婶早已推开薄薄的门板,兴高采烈地冲出水泊凉亭,娇情万种地向我迎来:“大侄,什么时候来的啊!”

    “昨天,”我拉起新三婶的手,饱含真情地望著她,新三婶也会心地冲我微笑著:“快,快进屋,暖一暖!”

    “啊——哈——,”迈进水泊凉亭,只见三叔仅穿著一条衬裤,正坐在狭窄的土炕上,津津有味地自斟自饮著,我的到来,让三叔既兴奋,又尴尬,我们热情扬溢地寒暄一番,三叔便合颜悦色地说道:“小力子,别著急,那钱,三叔过一段时间就全部还给你!”

    “三叔,”我说道:“你误会了,我来,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可不是来追债的!”

    “嗷——,嗷——,嗷——,”

    话没说完,身后传来笨猪的尖叫声,我循声推开土炕对面又一扇呲牙咧嘴的木板门,哇,在这间简陋的水泊凉亭里,我意外地发现了新大陆,沿著水泊凉亭北侧的砖墙,搭建起一排面积硕大的木板棚,关押著一群绝望的、吱呀怪叫的笨猪。一口大黑锅,咕嘟、咕嘟地升腾著滚滚雾气,几个农民模样的青壮年,满头热汗地忙碌著,相互之间或真或假地谩骂著,迷茫的雾气之中,只见一个头发蓬乱的小伙子走进笨猪群里,铁钩一伸,极其娴熟地钩住一头笨猪的下颌,凶狠地拽拉著,而那头死到临头的笨猪,则拼命地向后退缩著。

    “三叔,”我转过身来,问三叔道:“你这是,杀猪专业户啊?”

    “嘿嘿,”三叔得意地咽下一口烈性白酒:“小力子,三叔欠下一屁股债,不甩开膀子大干一番,猴年马月才能翻身啊,小力子,照这样的干法,年底,你的钱,三叔轻轻松松地就能还清!”

    “嗨,三叔,别总提钱钱的,行不行啊,我求求你了。”

    “好,好,不提了,三叔再也不提钱字了,来,大侄,咱爷俩喝酒!”

    “三哥,”我刚刚坐到土炕上,一个司机模样的中年人推门而入:“三哥,别喝了,车已经修好了,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

    “唉,好吧,”三叔很不情愿地放到了酒碗:“嘿嘿,小力子,你自己喝吧,三叔得出内蒙抓猪喽,小力,你去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