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流浪

    “他怎么会来？”

    思嘉坐在床上发愣，想不通这一切怎么会发生得这么突然。

    任绍伦走进来用毯子裹着她，像裹起了一只淋湿的小流浪猫小流浪狗。

    思嘉看着他，“他没有地址的，是佳怡给他地址，佳怡不会不告诉我的。她刚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了吗？”

    任绍伦的沉默回答了她的问题，思嘉皱起眉毛，“为什么？”

    不是说好给她一点时间吗？

    任绍伦只好说出真心话，“思嘉，这对我公平吗？”

    *

    思嘉的东西在两天后被搬家公司的人从家里搬出来，就放在别墅铁门外。

    期间思嘉一直住在公寓，她不知道这件事，箱子淋了雨也没人搬走，后来是刘小姐联系佳怡，她才知道。

    佳怡隔着门替她生气，“慕医生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你的东西都丢出来？我现在找人替你搬过来。”

    后来是任绍伦把东西搬走了，放在任家别墅的客房里，上坡下坡跑了十趟，泡水的箱子要拆开拿出来晾，但箱子里东西都是思嘉的，他不能擅自打开。

    任绍伦问她要不要跟他回家，思嘉的头好痛，抱腿坐在懒人沙发里，眼睛还是红肿的。

    “思嘉，他把你的东西丢出来，下雨泡了水，我不能不经过你的同意就动你的东西，你跟我回家吧，我们整理一下，然后搬一些你需要的到市里。”

    她跟他回去，任绍伦向任老太太解释思嘉因为开店的事和家里闹僵，所以不得不搬出来，没有找到住的地方，东西暂时放在他们家里。

    老太太再一次热情地用蛋糕和差点招待了她。

    任绍伦领她到客房打开箱子检查里面的物品，思嘉看着跟进来的牛奶，它把脸贴过来，蹭着她留下气味。

    “这些衣服都要重新洗过了。”

    雨水泡过，皱巴巴的，真丝面料的几件只能扔掉。

    任绍伦打开另外一只较小的箱子，却沉默了，思嘉走过去，看到里面装着她的“小饰品们”，一层一层整齐地码放着，不同于其他几只箱子包裹泡沫纸的包装法，这只箱子用思嘉的旧衣服做缓冲阻隔。

    这是慕文江替她整理的，地下室里，她卧室里，所有和他们“游戏”相关的玩具和饰品，都被装进这只纸箱。

    被链条缠绕随意放置的项圈、雨水打湿又阴干的毛绒尾巴。

    这些东西让思嘉显得更像是被遗弃了流浪小动物。

    任绍伦看向她，表情无疑是挣扎的，他希望她能丢弃过往的所有，可是却还是问：“要替你留着吗？”

    思嘉摇摇头，轻轻碰了碰箱子最面上的那只项圈，“扔掉吧。”

    “好。”

    任绍伦抱起箱子丢在一旁，无事发生般继续帮思嘉整理剩下的几只箱子，她没有太多东西，很快都整理完毕，一些被丢出来的日用品都不能用了，也一并丢弃。

    弄完这些时间来到深夜，任老太太早就入睡，客房潮乎乎的，任绍伦让她跟自己到二楼他的卧室，思嘉却拒绝了。

    “我去你的工作室睡吧。”她说。

    那样对她来说比较僻静，能够帮助她忘记一些事情。

    任绍伦问：“思嘉，你在怪我吗？”

    思嘉看向他，没有回答，她心里的确带着责怪，但是她知道她没有立场责怪任绍伦，是她夹在中间同时享受两个男人带给她的愉快，她没有道德和责任感。

    她只想自己快乐。

    “对不起…”她只有说。

    任绍伦看到了一线希望，眼里闪烁期冀，“别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能做决定，所以我替你做了，离开慕文江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早晚都要离开他，你不能爱他，思嘉，他是你亲叔叔。”

    思嘉皱起眉毛，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但她也被说服了，任绍伦急切地吻她，思嘉没有拒绝，她需要一点外来的感受，帮助她麻痹自己。

    “月经走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