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经典小说 - 仙遁在线阅读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开仙府

第二百二十九章 开仙府

    对于孔焯来讲,火种是一个好东西,特别是先天阳火的火种。

    事实上,在第一次看到先天阳火的时候,孔焯便差一点喜得叫出声来,这东西好啊,好到了极点,对于孔焯来讲,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不过,对于其他的修真者,也就是一个火种源而已,说不得经过一段时候的修炼,能够变成一团真正的阳火用以炼器,也就那样儿了。

    可是孔焯不同。

    他是谁啊?

    他的前世是一只三足金乌,但是在上一个宇宙纪元,也可以称得上是玩火的老祖,再加上后来的一世修炼的是大日琉璃金身诀以及那来自太阳神巴尔的记忆,那也是玩火玩出来的,对于这天地间的火焰不要太了解啊!

    虽然这是一个新的宇宙纪元,虽然这是一个新的宇宙纪元,虽然这宇宙中元力的本源与上一个宇宙纪元有所不同,但是在表现形式上还是一样的,特别是火元这样一个宇宙中最为重要的元力,与上一个宇宙纪元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如果硬要说区别的话,只能说是,这个宇宙纪元中,火元的性质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或者说是为了迎合这个宇宙纪元的元力本源而被折解了开来,威力大减,以至于那太阳只负责散发光与热,连太阳真火也变得微弱稀少,几乎可以忽略了。

    但是,显然,这些修真者们并没有意识到,当将几种不同的火元按照一定的比例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火元的威力会呈几何级数的增长,凡火会变成阳火,阳火会变成真火,真火会变成天火,再进一步,变成仙火与神火。也不是不可能。

    而孔焯现在手上的这个火种,修真界最为普通的先天阳火的火种。只需要轻轻地调整一它里面的结构,那火元地中心便会形成一个本源火元,而这个本源火元就是最为纯粹的太阳真火火元。

    太阳真火,有“真火”两个字。

    但是显然,两个宇宙纪元中某些词语表达是不同的。孔焯所知的太阳真火,即使是威力最差的,也能够达到现在修真界所谓地天火的级别。

    最妙的是,这个新形成的太阳真火的本源可以自动的吸纳散逸在周围空间之中的,头顶上太阳所散发出来地那极为细微的太阳真火地火元。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个被孔焯调整过的先天阳火的火种源就是一个源源不断的吸收与聚集太阳真火的宝物,如果孔焯愿意的话。他甚至可以重新修炼大日琉璃金身诀,修炼起来的速度或许比不上在神界的时候。但是绝对可以超过当年在中土凡界时的速度。

    所以说,这好人才有好报啊!

    孔焯心中感慨着,一个古怪的念头从他地脑子里面冒了出来,“似乎,我的运气又回来了啊!”

    运气,这样一个虚无飘渺的东西,似乎一直在眷顾着他一般,在这他原本没有想到的微妙时刻再一次降临。

    幽幽的火种源由原本的橘红色变成了金色,当然了,这只是火元本源的情况。从外表上看,这火种还是与普通的先天阳火一般,只是,有一丝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地淡淡地金色,自那橘红色的火光中透了出来,比之前却是多了几分神神秘之感。

    轻轻地一笑,目光却是陡然间一亮。那火种便飞进了孔焯的眉间.被孔焯纳入了元神之中。

    瞬时间,一股子暧洋洋的感觉顺着那火种源流遍全身。

    “呼!!”

    慢慢的呼了一口气。孔焯只觉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没有一个不舒服的,真正的像是猪八戒吃了人参果一般的舒爽。

    同时,感觉着周围那细不可闻的太阳真火火元一丝丝一缕缕的向着他的眉心涌去,涌入他的元神之中,融进那火种源之内,他面上的笑容更盛了。

    “我可以不修炼大日琉璃金身诀,也可以不修炼金乌神诀,不过,太阳神巴尔的关于太阳真火的术法却是可以使用的,别的不说,流光金焰我现在就能使出来,虽然不能像以前那般的扑天盖地,但是自保却是有余了,说不得,等到这太阳真火的量凝聚到一定的阶段时,我甚至可以凝练出一个太阳神的神格!”

    想到高兴的地方,他终于忍不住的嘿嘿笑了起来,慢慢的找回了以前丢失的力量,他现在的感觉很爽。

    只是,站在一旁的丁奕,看着也焯一脸的笑容心中却在发寒,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古怪师父,究竟又在抽什么疯了。

    清晨,是云梦泽最为宁静,同时也是最为危险的时刻,因为,在经过了一夜的沉淀之后,整个云梦泽周围的那些玫红色的瘴气已经沉积到了最浓烈的时刻,所以,那瘴气的颜色也开始变得暗了下来,某些地方甚至是鲜红鲜红的,跟以前孔焯在上九界时看到的那些个凝聚在一起的,几乎已经形成液体的灵气相差仿佛,只是后者是大补之物,而前者,则是夺命的阎罗。

    一层淡青色的莹光浮在丁奕的周围,现在的丁奕已经完全不是之前那个落魄的小修真的模样了,一身青色的半身甲将他上半身罩了起来,这半身甲散发着淡淡的青色莹光,将周围的瘴完全的排开,没有一丝一毫能够侵入他的半丈之内,所以,虽然现在的瘴很浓,也是一天之中最毒的时刻,但是丁奕却宛如不觉的向前走着,面上并无一丝的喜色,相反,却好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一般,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着,一路之上,时不时的停下身形,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观测着天色与风向。不停的改变着行进的方向,渐渐的向云梦泽的深处行去。

    这一路之上也不知道碰到了多少异兽怪禽。毒蛇猛兽,甚至还有在云梦泽中修炼地修真者,当然了,也有前一段时间因为传说中的仙器出土而来赶场子没有来得及退出云梦泽地修真者,不过没有一个能够对他形成威胁的。而他们一路之上遇到的修真者,无一例外的全都被玄潭宗的三位长老定点清除了。

    这一次,玄潭宗地行动是极隐秘的,除了少数的几名修为已经达到了合体期,参与此次行动的长老之外,即使是对于宗内的其他人,也都一率封锁着消息。旁人只知道掌教与几位长老都闭关了,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也不知道那仙器出土了没有人!”

    孔焯跟在何九锋以及六名玄潭宗的长老后面,悠哉游哉地在云梦泽中行进着,九人当中,也就是他一个人没有心甲护身,不过,在他的身体周围却闪动着一层亮晶晶地类似于冰屑的元气,翻腾流转之间散发着丝丝的清凉之气,正是这层清凉的元气把周围的一切瘴气毒雾隔绝了开来,他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这不禁让他的分量在一群玄潭宗高手的心中又加重了一些。

    要知道,虽然这些玄潭宗的高手也可以不穿着心甲在这云梦泽中行进。不过能像孔焯这样丝毫悠闲的,却是没有几个能够做到,仅仅凭着一丁点地幽玄寒玉的真元之力,在自己的体外形成一个简易但是有效的法阵,自动过遮与消解周围的巨毒,这可不是普通修真者能够做到的,事实上,在场的人中。除了孔焯之外。没有人能够做到。

    如果说之前别人还对孔焯的实力有所怀疑地话,那到。在进入整个云梦泽地第五天,所有的疑虑都消失了。

    在他们地眼中,孔焯就是一个曾经强大到了极点,但是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兵解重生的修真者。

    这个推测虽然无限的接近现实,不过,由于本质上的某些差异,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孔焯的实力,当然了,这都是后话了。

    在这云梦泽中不眠不休的行进了五天,这一行九人虽然都是修真者,而且其中的七人还都是合体期以上的顶级修真者,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开始感到了些许的疲惫。

    至于两个修为较浅的,丁奕就不用说了,原本俊秀的面容已经变成了青白色,眼中血丝暴现,哪里还有一点点修真者的模样,看上去整个儿的就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小孩子,比起孔焯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的模样好不到哪里去。

    “休息休息吧,已经五天了!”五天的时间,还没有摸到孔焯的底,再看孔焯现在轻松的模样,何九锋的心中不禁有些泄气,“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

    “就快到了!”五天来一直沉声不语,闷着脑袋带路的丁奕忽然开口了,声音显得有些嘶哑,但是却隐隐然的能够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兴奋的意思来。

    只见他抬起头,透过nongnong的瘴气,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勉强透过那瘴气的光线上面,随后,慢慢的伸出了手,感受着这云梦泽中的风向。

    “没有错的,仙府的位置就是在这附近,只要我们再加一把劲,便能够到了,如果现在休息,再过两个时辰,那仙府的位置便会改变,到时候,我们至少要废一天的时间重新的测定它的方位!”丁奕说道,面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无一不透着强大的自信,仿佛这一切都排练过无数遍一般,事实上,这一刻,在他被孔焯收为弟子,拥有了修真的希望之后便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每一天作梦,他都能够梦见到自己找到了仙人的遗府,打开了仙府中的禁制,得到了里面的仙器与玉瞳简,挟着无上的威势,冲出了云梦泽,冲进了逐月宗,大杀一气,为自己的父母与宗门报了血仇。

    这一切,都是他梦中的情景,他作梦也没有想到,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便有机会来到这云梦泽,寻找这个仙府,并且,那仙府就近在眼前了。

    “这里的元气波动的确是有些诡异啊!”

    孔焯眉头微微的一皱,围在他周围的那冰寒幽蓝的真元渐渐的淡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与其他地地方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这周围的元气都是自一个地方散发出来地。而非其他的地方原本就散布于天地之间!”

    “有这样的事情?!”何九锋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信,要知道,他可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异状。

    “何宗主穿着心甲,自然没有注意到。我是用真元之力护身地,对周围的元气波动非常的敏感,天地间的元气如果有异常的话,躲不过我的灵觉!”孔焯淡淡的道,轻展双臂,护体地真元在一瞬间集中到了他的双手之上,将他地双手包裹在两团蓝光之中。周围的温度在一瞬间降了下来。

    “空隐先生——!”众人皆是一愣,不知道孔焯要做什么。

    不过。孔焯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应该是在那里了!”说话间,两道蓝光自孔焯的手中疾射而出,向着前方不过处的一个小山丘射了过去。

    “轰!”的一声异响,两道冰寒的蓝光在距离小山丘约一尺的地方被一层有如水波一般的元气护罩挡了开来,荡起一阵阵能量地涟漪。

    很显然,孔焯那明显不怀好意的攻击触发了这个仙府的某种禁制,在那一阵能量的涟漪与波动之后,周围的元气开始变得暴躁了起来,便是以丁奕这样浅薄的修为也明显的感到了周围天地元力的异常之处,身形开始向后疾退。

    “没有用地!”感受着自那山丘中散发出来地元气波动。孔焯的心里嘀咕着,一伸手,却是把向后闪地丁奕抓到了手中,“乖徒弟啊,你这样可不行!”另外一只手,却是迅速的在自己的身前划出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法阵来,扑而而来的冲天能量随之横扫而过。

    何九锋与六名玄潭宗的长老俱是暴喝了一声,身体周围神彩飞扬。宝光乍现。七套样式不同的心甲由原本的若隐若现变得光亮了起来,一时之间。宝光大放,在猝不及防之下,他们选择了硬扛这冲击而来的能量波动。

    周围沼泽中的一切都山丘于一瞬间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中被抹平,形成了一个以山丘为中心,直径达到数百丈的圆形区域,在这一区域内,一切高于地面的物体都被扫清了,如果从空中向下看,便能够看到一个直径达数百丈的完全圆形地带。

    唯一还比地面高的,便是九个人。

    孔焯一脸微笑的拎着丁奕的领口,在他们两人的面前,深蓝色的真元组成了一个玄奥繁复的符文,刚才那具有着毁灭性的能量冲击,在碰触到了这个符文之后,便循着这符文凭空形成的那玄之又玄的能量通道,被化解的无影无踪,最后竟然没有一丝的能量碰触到孔焯与丁奕的身上。

    而其他七人身上的心甲显然都是顶级的宝器级的极品心甲,而那何九锋与其中两名长老身上的心甲经过这一次的能量冲击之后,终于透出了明显的与这凡间普通的灵气有所区别的元气,这种庞大,雄厚,在破坏力与防御力上明显与凡间有区别的元气让孔焯眼中一亮。

    仙器

    这三人身上的心甲全都是仙器级虽的心甲,特别是何九锋身上的那一件,在一众心甲中更是显得与众不同,拥有着独挡一面的无上气势。

    乳白色的仙甲在能量的冲击之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仙甲的胸前形成一个不知名的异兽头颅形状,那异兽的双目中幽然灵动,一点也不似甲胄上的装饰,而似活物一般,透般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寒芒。

    这仙甲是一套半身甲,不过上面散发出来的光芒不仅仅是把何九锋的全身罩定,还与另外两件仙甲连成开一体,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光罩挡在三人的身前。

    “好宝物啊!”孔焯不禁赞了起来,“若是我没看错的话,何掌教与两位长老的心甲应该都属于仙器级的宝物吧!”

    “你做什么!”还没有等到何九锋回答,一名刚才被那巨大的能量波动击在地上,似乎受了创的长老冲着孔焯吼了起来,“你想害死我们吗?!”

    孔焯瞟了他一眼,“抱歉,我只是想要试试看这仙府的禁制究竟有多强而已!”

    “试试有多强,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们?!”

    “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位长老会在这样的禁制下受伤!”孔焯道歉道,不过那话语间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让人玩味儿。

    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样的禁制下受伤?

    也就是说,我之前实在是太高估你了,想不到你连这种程度的冲击都受不了,真是抱歉。

    “你——!”那受创的长老又吼了起来,作势欲起。

    “九华,闭嘴!”

    冷冷的声音自何九锋的身边传来,那名看上去年纪最大的长老冷斥了他一声,“你还嫌自己的脸丢的不够吗?”

    一句话,这名叫做九华的长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庞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只是悻悻的看了孔焯一眼,却不再说话了修真界是一个讲求实力的地方,连一个心动期的修真都没有事,你一个合体期的大高手反而受了伤,这本就是一件极丢脸的事情,不说还好,一说开了,丢脸的自然是合体期的修真了。

    “这个老家伙倒是挺识货的!”孔焯朝着那年长的长老善意一笑,从那能量冲击波袭来开始,这位的目光就一直死死的盯住自己划出来的那符咒上面,仿佛要把那符咒盯到自己的眼睛中一般,而他看的眼神,不过是这一小会儿的工夫,便露出了些许的了然之色,很明显是从中看出了一些门道,虽然对孔焯来讲,这个禁法不过是一个很不起眼的东西,不过一个合体期的修真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从这符咒禁法中看出一些门道来,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那长老似乎也感受到了孔焯的目光,也朝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这个仙府不好进啊!”何九锋开口了,化解了刚才这略微显得有些尴尬的局面,“空隐道友,你看呢?!”

    “跟我的关系可不是很大!”孔焯轻轻一笑,把目光转向了丁奕,把他放到了地上,“乖徒弟啊,你说,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丁奕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两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目微眯,体内的真元流动,把璇玑九变的真元散发出来,散布到周围的元气波动之中,感应了一会儿之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极品的晶石,向前紧走了两步,停了下来,把那晶石放到了地面上,并将自己的真元输了进去,在一瞬间,那晶石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随后,周围的元气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召一般,发疯似的向那晶石涌了过去。

    而刚才被夷平了的那一块巨大的沼泽地也在这一刻,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