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

    1

    顾奕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但被一些其他因素止住回应，他觉得那时吻她手哼唱情歌的画面有些羞耻，旁人最初称他们郎才女貌，后来知道关系又说姐弟体己。

    顾奕然课上莫名失落，给顾雨发消息没人回。平时两人并不经常联络，如果想联系就发条消息，对方有空就直接拨电话回去，没看到过后也会说一声。但那天顾奕然联系不上顾雨心慌得难耐，接到院方电话说关于手术的事，买票时手都在抖。

    顾雨在半梦半醒间不仅要找父亲，还要哥哥。顾奕然觉得荒谬，哪来的哥哥，他以为顾雨谈了恋爱心中苦涩难当，没想到言辞混乱间同顾雨问话，得来个更痛心的解释。

    “要哥哥，别要我。”

    jiejie连自身的存在也想抹去。

    顾奕然将她的手握紧吻住，希望对方能看在被需要的份上别轻易放弃，至少好好活下去。

    此刻，顾奕然感受着顾雨若即若离的唇，很难克制心中对更多的渴望，尤其是在那个吻后。他想到一个可能会犯错的东西，但仍旧起身去取。顾奕然从衣架上抽出顾雨外套上的装饰皮带，转身走向她。

    屋里没开灯却被窗外霓虹照亮，顾雨将一切看得分明。跨河大桥上闪烁的灯带在夜色中延伸至对岸，恰如顾雨此刻的心跳。她全力压制条件反射想逃离的身体，告诉自己那人已经死了，不会有人再伤害她。

    顾奕然在她面前缓缓跪下，由膝盖带着大腿慢慢向外张开，双手将皮带举过头顶。

    “所有他们愿意或不愿做的，我都想为你做。我太贪婪了jiejie，能接受我的罪过吗？”

    2

    顾雨去过一次顾奕然的家长会，那是顾奕然十七岁时。

    jiejie难得回家一趟，替父母来看望他，从见到是她前来顾奕然就难掩悸动。前桌叫顾奕然打球劝他别太担心，最近成绩进步那么大肯定不会挨骂。顾奕然却笑了，说她应该更关注别的，让他们先去玩不用等自己。

    会议结束，家长们同老师私聊后陆续离去，顾奕然站台阶下同顾雨交谈，她不喜欢仰视。顾奕然问她这次回来待几天，顾雨说明天就走。顾奕然从口袋中拿出个轻巧的盒子，打开是枚印章。

    “政治老师会篆刻，我请他教我弄的，送你。”

    顾雨离开后同班女生上前搭话，问他那是他jiejie吗。

    顾奕然正准备说是，突然想到些别的，就换了个说法:“我以为人们第一反应会是女朋友。”

    “……哦，你恋爱了啊。”对方反而不自然了起来。

    顾奕然这才反应过来背后意思，原来旁人看来他们看起来确实像一对，只是打探是否属实。

    他贪婪地打破了某些原则，想着只在一个人面前假装他们是情侣应该不算违约，于是转身和颜正视对方，表白心迹道:“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而现在，他在jiejie面前坦诚那些欲望。

    3

    顾雨食指颤抖，她从来不用生活用品调教，那会触发她最深处的恐惧。她不允许有人自身后靠近，即使睡觉也从不背对房门。也确实有过夜的狗身躯高大却被她搂在胸口，对方误以为自己是被母性拥抱，感念不已，只有顾雨知道她是在防范可笑的背刺。

    顾雨抬手接过皮带，捏下巴让他抬头，右手描摹他眉眼间似曾相识的温驯，多乖巧的孩子。顾雨将皮带从他脖子后揽住，让他掀起自己大腿处的裙尾。

    “没关系亲爱的，我教你怎么做。”

    顾雨让他从大腿内侧向上舔舐啄吻，顾奕然将双臂从腿下伸过，扶稳顾雨后腰。他将自己埋在顾雨胯下，舌头沿着两边向上舔至外缘。他把yinchun抿在一起再上下磨吮分开，感受顾雨随呼吸加深而收缩的嫩rou。他依次含住其中一边等情液流出而阴蒂也颤巍巍暴露出后，将舌头整片从顾雨yindao口来回吮吸至核心。

    顾雨轻晃身躯，动情扯拽着顾奕然的头发。

    顾奕然用舌头在yindao口内外打转，让阴蒂在轻吻与吮吸间充血。他揉捏着顾雨颤抖的臀尖，试探性探入yindao口，用舌头微微模拟抽插。

    顾雨两只手攥住皮带从他脑后环住控制进出，向上提拉或是直接锁在脖上收紧，赋予他快乐的权力。顾奕然因被控制而感到兴奋，他觉得自己终于让jiejie认可了，不再只是丢弃于角落的累赘，于是更加卖力，用唇舌在性爱里勾勒自己不为人知的苦乐年华。

    顾雨仰头喘息，放松自己也放纵对方。

    她隔着轻薄的衣服爱抚顾奕然，裙下身躯耸动，看起来像是怀胎数月似的。

    如果顾奕然是自己的孩子呢？顾雨突然想到，是不是就不用浪费那些嫉妒排斥，也不会伤害彼此那么多年。如果能完整拥有一个由自己创造孕育的灵魂，会不会一切都比现在好？

    顾雨不禁发出叹息，“让我做你的mama好不好？”顾奕然被这荒诞的言论影响，整个包裹住顾雨深红的yinchun用力吮吸。

    “男人不都有这样的恋母情结吗，从zigong中来回zigong中去。”顾雨继续畅想，“可惜你已经不会是我的孩子了。让我把你整个吃掉吧小乖，回到我腹中。”

    顾雨被自己幻想出的画面激得脊背发软，抬起左臂将皮带抽向顾奕然后背，顾奕然颤抖着将舌头更深入yindao顶弄，鼻息guntang，吸盘似的锁住阴蒂。

    顾奕然舌尖漫无目的地四处探索，仿佛在寻找顾雨话语中那不知归途的迷失之地。

    顾雨感觉潮意愈涨愈烈，掰开对方双手，掐住顾奕然脖子将他压在地板上，骑他腹部摇身磨蹭同时攥紧手指。顾奕然则探向顾雨裙下，捧着胸前绵软拇指揉捏rutou，感受呼吸与意识逐渐离自己而去。

    窒息让顾奕然快感倍增、痛苦让他确认彼此存在。

    顾雨在高潮来临时松开手，俯身咬死对方肩颈，刻下早已丢失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