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武林之yin乱后宫】(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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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2019年12月22日 且说罗芸和蔡瑶二女当初离开楚薇等人悄悄返回京城,原本是要找回子女, 但是她两个武功不高,江湖阅历也不足,又生的花容月貌,很快就被有心人给盯 上,在一家黑店被麻翻后,被人蒙着眼送到了一处寺庙,强逼着加入了白莲教, 拜在一个老道门下,那老道武功极高,专以男女采补为长生之道,二女先还十分 抵触,寻死觅活,但被这老道用各种yin药、手段调教轮番收拾,不出数日,竟被 调教成欲女,若是数日不受老道的yin辱,就会遍体难受。 早将那寻子之心不知丢到何处。 这日,老道要以身授法,白莲圣殿的暖阁里,锦堆秀帷,华美非常,其间或 坐或卧着数人,唯一的男子是那个老道,周身皮肤洁白如玉,肌rou块块隆起,竟 不见丝毫多余的赘rou,令人难以相信这会是一个四十余岁男人的身体。 他盘膝端坐在一只绣墩之上,腿间挂着个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 ,正伏在男人的身上不住抽搐痉挛,赫然是已经被封为圣姑的罗芸。 旁边还有两女,一个云发散落,堕及股处,身上只余一只小巧的肚兜儿,上 边绘着绿水波纹,浮着几片红色的芙蓉花瓣,露着底下细软柔润的森森乌草,四 肢修长,斜倚着男人,一条雪臂扶着罗芸,丽目紧张的望着某处,正是赵羽的爱 妾蔡瑶。 另一个结着通心髻,斜插一支碧玉簪,桃腮杏靥,身上穿件月白密罗衫,底 下一条透纱花涧红,跪在旁边,手上拿着一条大汗巾,捂着两人交接处,笑嘻嘻 道:「小芸儿这回惨哩,掉了这么多精儿出来。」 蔡瑶也道:「师父饶了这小蹄子吧,她都抽筋啦。」 老道身子一舒,罗芸登时从他腿上滑了下去,在被堆上酥成一团。 他腿心那物,巨硕非常,上面粘满了厚厚一层乳白色的浆液,老道哈哈一笑 ,捋须道:「罗芸最不肯上进,吃亏自然多些,你俩切莫学她。」 拿着汗巾的美人跪到他两腿中间,为其仔细擦拭秽物,娇声道:「师父的神 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哩。」 老道微笑道:「传与你们三人的春蚕心法,与为师的神功可谓阴阳相成,若 你们肯下苦功,也修炼到为师这等境界,到时我们阴阳双修,更有胜此十倍的大 快活呢。」 那长发丽人双臂搂住男人的脖子,吐吐舌儿道:「此时都险些儿受不了呢, 更胜十倍,那又是怎样的光景,岂非把小命都快活丢了?」 老道道:「水蓉,待你修炼到那境界时,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奥妙。」 蔡瑶趴在道人腿间,双肘支着男人的大腿,手托下颔,蹙眉道:「太难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能领悟?」 道人微笑道:「谁叫你练功的时候贪图yin欲?也怪为师收你入门的时候太过 急切了一些,给你种下了yin根。」 罗芸幽幽叹道:「早知此间是如此极乐之处,徒儿就该早点遇到师父。现在 想来以前的日子是白过了。」 蔡瑶吐出香舌,尖处在男人的巨物前端轻舔了一下,腻声道:「好啦好啦, 今儿可是讲经授道之日,水蓉罗芸你们都浪过了,师父该痛一下蔡瑶啦。」 水蓉突然弯下身子,把手往她腿心里一掏,旋即直立起来,叉开五指,只见 其间浊腻如丝,笑道:「呸!还没浪就先湿成这样,数你劲头最大。」 蔡瑶毫不为意,笑道:「就是看了你俩的浪劲儿,我才这样哩。」 抬头转向男人,娇语道:「好师父,上月你多痛了水蓉两回,今儿可不能偏 心啦。」 道人微微一笑,道:「你上来吧,为师先看看你的春蚕功有没有进展。」 蔡瑶粉容染晕,美目流彩,喜孜孜地直起身来,忙褪了底下那条透纱花涧红 ,一手搭着师父的肩膀,一手扶住朝天巨茎,蜂腰拆了拆,把玉户对准龟首,娇 躯往下一沉,便缓缓将男人的阳物吞食进去……直至近根处,发出「啊」 地轻呼一声,方才顿住,挨了一小会,便开始taonong起来。 道人安坐如山,任由腿上的女人妖娆,瞑目半响,缓声道:「别贪玩,你先 固好元阴。」 蔡瑶却愈耸愈速,浪哼道:「不管啦,师父个多月没痛人家哩,让徒儿先美 一回嘛。」 道人斥道:「胡闹!这久蓄之精最为宝贵,怎么可不经搬运循炼就随意丢出 来,糟蹋了好东西可饶不了你!」 蔡瑶娇喘吁吁,四肢如八爪鱼般攀紧男人,撒娇道:「徒儿想死师父啦,只 此一回,下不为例。」 道人也甚宠这个清丽可人的徒儿,哄道:「阴阳相得,水火既济,先存后施 ,有张有弛,那才更加快美有趣,连这道理你也忘了么?」 水蓉把手探到蔡瑶股心,尾指在菊眼上轻轻搔了一下,笑道:「她这会子只 想着一个‘浪’字,别的哪还记得。」 蔡瑶打了个哆嗦,但此刻哪还有工夫理会她戏弄取笑,罗芸在被堆里用绵乳 捂煨男人两脚,嘻嘻笑道:「小荡妇,那不是晚晚都流水儿。」 道人一听,面露忧色道:「此象可非好事,莫不是你练功的走岔征兆?还不 快快扃守元阴,待师父帮你察探归正。」 走火入魔乃是练功者最忌怕之事,蔡瑶吃了一惊,忙将心猿意马拘起,颤声 道:「师父,可……可严重么?」 道人道:「也莫怕,只依为师的话去做,自然无事,固好元阴没有?」 蔡瑶粉臂搂住男人的脖颈,点点头道:「徒儿紧紧守着呢。」 道人道:「好,为师先为你察探征候,切莫轻易动兴。」 那道人展手摩弄妇人双乳,旋而经胁、腰、腹至阜,其势细腻有致缓急合度 ,宛如在把玩一件名贵无比的玉器,他是此道高手,细瞧之下,立知道人手法奇 高,一揉一捺,一捂一握间无不是精凋细琢暗藏玄妙。 过不一会,便见蔡瑶两颧红晕,星眼含饧,只是她心中紧记师父的话,运功 死死固守着骊关。 道人又凑首过去与她接吻,吮咂唇舌,底下开始缓缓耸动,也不知使了什么 玄妙功夫,只不过数下,一注清腻蜜液就从妇人的玉蛤缝里滚了出来,顺着男人 的腿蜿蜒而下,还没流到被子上,已被底下的罗芸檀口接住,用舌舔入嘴内。 蔡瑶鼻息咻咻,娇躯轻轻颤抖,玉首不时甩动一下,彷佛已难挨之极。 道人忽道:「为师已勘明你内里气脉走岔之处,征候不大但也不小,这就为 你引导归正,其间千万不可丢身子,你且扣守着吧。」 蔡瑶含煳应了,合目缄口,似在调息运气,状如忍便憋尿。 又听道人言:「结莲势最能助守阴元,你为何不用?」 蔡瑶忙将两条如瓷似玉的美腿盘起,环绕男人腰上, 娇媚欲滴道:「徒儿只 想着别被师父弄出来,脑子就不管用了。」 水蓉也轻喘了起来,娇躯紧贴着男人道:「师父要施展归元术么?」 道人道:「非此不可,否则难以将蔡瑶走岔的气脉导正。」 水蓉两只雪乳缠磨男人的背膀,娇声道:「徒儿不依啦,师父方才在罗芸身 上施了一次归元术,如今又轮到了蔡瑶,人家却……好久没有尝过了。」 道人道:「莫闹,你只要好好侍候着,待会自有快活的。」 两手捧住蔡瑶雪股,往已一按……蔡瑶「嗯呀」 一声,只觉花心被深深地刺了一下,浑身毛孔皆张,魂不附体,两条美腿一 跳,所结的小玉扣差点便要散掉。 道人见状,对娇徒低声吟唱口诀:「提气入丹田,上向嵴胁,起华池……夹 缩下部,按定心神……存想玄关…之下尾闾之xue……」 下体有节奏地时舒时展,动作并不见大,便刺得妇人乍惊乍战。 但见蔡瑶香舌半吐,身子娇颤不住,上边的月白密罗衫滑落腰际,露出鸽绒 般的细腻美肤,头顶的碧玉簪斜斜欲坠,那通心髻早已四下散开,缕缕秀发垂落 ,半遮了酥胸,分外诱人。 旁边另外两个娇徒瞧得心酥神摇,一下一上,一前一后贴着不住缠磨,更添 许多撩人春色。 蔡瑶忽然哼吟道:「师父,好……好难挨哩,徒儿快……快……嗯呀!」 挂坐男人身上,一副香魂欲化的样子。 道人道:「大功即成,你万不能功亏一篑,待我将你体内走岔的气息归正, 还能助你的功力更上一层。」 蔡瑶声音如咽如泣,颤叫道:「可是…可是徒儿……身子里边好……好热, 嗳呀!好奇怪了,呜……身子要…要融掉了……呜……」 只见她雪白的肌肤上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脖颈下、乳沟心、后腰肌、及大 腿根等数处更是殷红如血,显得既怪异又诱人。 道人默不吭声,巨茎连连深突狠刺,guitou挑到女徒儿的花心上,只觉那物肿 胀得宛如新摘鱼膘,软滑润腻,触之美不可言。 水蓉见师妹身子时绷时舒,似欲从她师父身上掉下来,忙从男人背后伸出双 臂,将其抱住,喘息道:「妹子莫急,师父正帮你运功调纳呢,再忍一忍吧。」 跪在被堆里的罗芸,从底下瞧见她师父那布满怒筋的roubang进进出出,出时半 露龟首,没时几尽茎根,把师姐的嫩蛤百般翻犁揉剖,不觉欲焰如火,呼着guntang 的鼻息,竟仰起粉面,吐出香舌,去舔舐蔡瑶股心内的菊眼,含煳道:「好jiejie ,我也帮你弄出来。」 蔡瑶目瞪口呆,真不知是苦是乐,左侧腰上一松,玉首突被师父一手扳住, 檀口随即给男人的口唇罩住,神魂颠倒间刚要渡舌过去,两边唾窍蓦地一酸,许 多津液涌了出来,填了满满一口……不过片刻,道人便离了妇人香唇,一手捏住 她一只奶头,一口罩到另一只上,右腰侧的食指与无名指松开,又放了两处xue道 ……蔡瑶立觉混身一酥,两乳勐然鼓胀,似有什么东西自男人噙住的那只乳蒂一 注注射出。 道人满口甘美,连吞数口,才放开这只奶头,转首又去吸食另一边。 旁边两女这时亲眼瞧见未经孕产的蔡瑶,一下子便被弄出许多乳汁来,既是 新奇又觉有趣,大为佩服道人的神妙玄功。 蔡瑶出了一身香汗,娇躯无处不腻,湿淋淋的犹如刚从水里捞出来,整个人 虚脱乏力,几乎是挂在男人的巨棒之上。 道人忽离了绣墩,将蔡瑶按倒在铺得厚厚的被堆之中,大开大合大耸大弄, 一气抽送了近百下。 蔡瑶娇啼不住,两只白足乱蹬乱踏,急得直哭唤道:「怎么会这样?要丢要 丢,徒儿要丢!」 道人不理不睬,又狠抽勐耸了几十下,只觉徒儿阴中如膏如淖,心知火候已 到,按在蔡瑶右腰上的余指尽数放开,底下拼力一耸,guitou准准地扎在她那肿胀 不堪的rou心子上,随之使出化真术,闷哼道:「大功告成啦,乖徒儿丢个痛快吧!」 蔡瑶骤然失神,只觉一道极强的吸力直透入玉宫之内,嫩心酸得几欲坏掉, 整只小腹都痉挛起来,滞了片刻,才娇娇颤啼一声,花眼刹那绽放,喷吐出股股 浓稠如粥的阴浆,丢泄得死去活来。 旁边两女见道人后腰肌rou收束不住,心知他在施展那收魂夺魄的化真术,她 们皆尝过个中滋味,一个个瞧得面红心跳,鼻息咻咻。 道人美美地领受着,悄运大神鼎功中的采汲秘法,将精华细细吸收,纳入丹 田之内。 罗芸见蔡瑶香舌半吐美目翻白,神色不对,惊慌道:「师父师父,你瞧师姐 变成这样子了!」 道人微笑道:「无妨,她这是快美不过,暂入假死之态,待为师施展回荣接 朽之术,将调和之精反哺回去,即能令她转醒过来。」 他连挑三徒,粉香腻玉,贴体熨肌,也已有那射意,当下松开精关,默运玄 功,从丹田调出一股雄混气劲,和着阳精射了出去。 蔡瑶软烂如泥,目森耳鸣,口不能言,只道就此仙去,倏觉男人用guitou将花 心眼儿堵住,一道强劲如矢的热流倏地灌入,娇躯勐然一震,竟能大声哼叫起来 ,片刻之后,便觉周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随即昏昏睡去。 罗芸见蔡瑶似眠非眠、似醉非醉地蜷缩成一团,担心问道:「师父,师姐可 好了?」 道人拔出黏满秽物的rou茎,盘膝而坐,笑道:「她原本就没事,修习小玉炉 功自会产生幻象,越至深层,幻象便会越来越甚,一直炼到能将幻象控制,并能 随心所欲的运用制敌,才算大功告成,看来蔡瑶的进展比你们俩要快,已经开始 出现幻象了。」 罗芸扑入道人怀里,大发娇嗔道:「原来如此,师父好偏心呐,徒儿可不依 哩。」 水蓉也随之挤入,在男人胸前撒娇,哼哼道:「人家也不依,师父老是偏宠 蔡瑶。」 道人左拥右抱,揽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徒儿,大笑道:「你们三人,为师哪个 不宠!已修习了大半天,先唤人去弄些酒菜来,养养精神,今晚继续修炼,到明 儿天亮时,包管叫你们都欲仙欲死脱胎换骨,哈哈!」 在连续下了两天的大雪后,整个紫禁城银装素裹,太阳一照,红墙印着白瓦 分外耀眼。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扫雪的太监宫女,将那积雪扫成一堆又一堆,又有人用 铲子铲上木车将积雪运出城门外,一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在一条已经被清扫干净的甬道上,洪承畴怀着复杂的心思向乾清宫走去,顺 治召见他八成是为了赵羽之事,可现在已经过去数月,他不但没能抓获赵羽,连 杨正坤也跟着反了 ,还出乎意料地击溃了王进宝的骁骑营,差事办的如此糟糕, 这还是他当政以来少有的败笔,让他不得不开始担心起头上的乌纱帽来。 越靠近乾清宫,他心中越发打起鼓来,那感觉就像没完成功课的学子一样怕 见先生,臣子进紫禁城本来就需低头弯腰的,此时他弯的更狠了,再弯下去只怕 要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直到守门太监过来道:「洪大人来了,皇上已经用完早膳,正在看书,你快 点进去吧。」 洪承畴这才稍微直起腰来,与那太监寒暄了几句,接着又随那太监进了正门 ,再往左转,掀开西暖阁厚厚的布帘子,只见里面一阵暖气袭来,犹如春风扑面 ,里面烛光摇摇、青烟萦绕,与外面阴冷湿寒冷竟是两个世界,冷热交加之下, 差点打了个喷嚏,极力忍住才没有御前失仪。 他头也不抬,埋着小碎步急趋向前,甩了甩袖子,跪在地上道:「微臣拜见 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最新找回4F4F4F. 顺治斜靠在炕上,正左手拿书,右手端茶,目光并没有离开书页,只是道: 「洪爱卿来了,你瞧瞧朕这身打扮如何?」 洪承畴连忙抬起头来打量顺治,他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原 来顺治竟穿起了明制的大红衮龙袍,头戴乌纱善翼冠,腰上系着白晃晃的玉带, 这么一打扮后,无论年纪和容貌都像极了明朝的天启皇帝,直惊得他连连叩首, 冷汗连连,多年前的往事一下涌上心头来,那时候他刚上任浙江提学佥事,也是 在这乾清宫受到天启帝的接见,这个少年天子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天启并不 像是外界盛传那样的文盲,恰恰他很是博学聪明,写的一手好字,珠算、诗词无 所不通,往往看问题能举一反三,切中要害,对繁杂的国事也是门清。 如此聪慧的皇帝,魏忠贤、客氏在他面前不过是个应声虫,根本没有能力架 空朝政,就连做那木匠活,也是因为国库银子不够,天启为了省钱,决定亲自来 设计和修缮宫殿。 洪承畴揣测,魏忠贤就是一把刀子,是天启帝专门用来对付东林党的利器。 当时洪承畴也是东林党的一员,故此恨透了魏忠贤,现在回过头来一想,这 才恍然大悟,当时大明朝在东林党的祸害下已经岌岌可危,后来才在天启和魏忠 贤的改革下,国库渐渐充足,东北、西南、中原的局势已经渐渐好转,然而大明 的任何改革都会触犯东林党的礼仪,故此天启很容易被那帮文官狠狠抹黑,又可 惜天不佑明,没过多久天启忽然就落水生病,又吃了道士进献的红丸,才二十多 岁就英年早逝。 继任的弟弟崇祯虽然勤于政事,但他多疑善变,刻薄寡恩,与群臣离心离德 ,这还能勉强忍受,最可怕的是喜欢在千里之外胡乱指挥大军作战,以至于打乱 了洪承畴在松山的布局,逼的他叛明降清。 一刹那间,洪承畴想了许多,顺治见他脸色变幻不定,笑道:「洪爱卿觉得 如何?」 洪承畴悚然惊醒,连忙道:「皇上为何穿起前朝的服饰来,这要让有心人看 见了,只怕会大做文章。」 顺治丢下书本,站起来笑道:「洪爱卿多虑了,朕平生最推崇明太祖朱元璋 ,杀伐决断、令行禁止可谓皇帝中的楷模,不像朕这个皇帝,做什么事都要考虑 那些勋贵的意见,真是缚手缚脚,纵有才能,也不得展现。」 洪承畴连忙道:「诸位王爷都是国之栋梁,为大清立下赫赫功勋,皇上这样 说,他们听见了只怕是要寒心。」 顺治不置可否,令他起身,接着又道:「你别给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 心底自然有数,用不着朕多讲。叫你来是有事给你说。」 说毕拿着个帖子扔给他道:「你自己看看。」 洪承畴躬身接住,展开来仔细看了一下道:「恕臣愚钝,这好像是董鄂氏的 生辰八字和家世背景,为何皇上要给臣看这个?」 顺治笑道:「你别不懂装懂,行了,朕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朕的意思是想要 立婉宁为皇后,可是满蒙王公都很反对,你说该怎么办?」 洪承畴正要开口,顺治又道:「你先别急着劝解,婉宁朕是娶定了,谁也别 想劝。」 洪承畴笑了笑又道:「皇上言重了,满蒙联姻是从太祖起就遵循的老规矩, 贸然更改只怕让蒙古王公寒了心,依臣的意思,皇上还是该守着祖宗的老规矩才 对,于国于家有利,至于这婉宁,皇上也大可纳入宫中,倍加宠爱,等诞下皇子 以后,还可升为贵妃,待到百年之后追封为皇后也不迟,何必纠结于眼前名分? 再说皇后过于尊崇,为天下表率,非常人所能受,婉宁若能得贵妃尊号,安闲度 日,岂不比皇后更轻松一些?」 顺治点了点头,洪承畴这番话虽然不是十分合意,但听起来总归顺耳,相比 别的大臣只懂愤慨卖直,一味地博取清名,以种种理由要挟逼他就范舒服的多, 所以他很多时候喜欢招洪承畴入宫问话。 当下他又叹息道:「说到底还是朕委屈了她,也罢,就按你的意思办。」 洪承畴道:「如此再好不过,只是那婉宁的生父是赵羽,他如今的身份是朝 廷钦犯,皇上娶她还是有些不妥。」 顺治叹息道:「朕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最近也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反 正那赵羽已经奄奄一息,估计现在也死了,余下的人也兴不起风浪,不如借着大 婚赦了他们全家的罪,你觉得如何?」 洪承畴正为赵羽的事焦头烂额,一听皇帝这么说,立刻赞成道:「皇上真是 宅心仁厚,如此一来,赵羽一家必定感佩皇恩浩荡。」 顺治笑道:「这下婉宁应该不会再怨朕伤了她父母吧,这事你快去办理,不 过那杨正坤胆敢在这个时候造反,不可轻易放过,你要加紧布置围剿,别让他有 机会壮大。」 洪承畴正色道:「臣谨遵圣旨。」 不久,顺治举行第二次大婚,立科尔沁贝勒绰尔济之女阿拉坦琪琪格为皇后 ,大赦天下,赵羽一家自然也在赦免名单之内。 这个阿拉坦琪琪格性情柔和,温婉贤淑,只是读书不多,才 情有限,进宫后 与皇太后的关系十分要好,但在顺治眼里不过就一个普通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当 皇后,因此帝后之间的夫妻之情未免浅薄了一些。 不过自从宫中有了这个皇后,顺治就有了足够借口举办选秀,才完婚不过数 日,迫不及待地要纳董鄂婉宁为妃子。 谁知此时一下冒出个襄亲王博穆博果尔,那博穆博果尔乃皇太极十一子,才 十五岁左右,不久前才被封为亲王,生的风流潇洒,别看他位分尊崇,却是一个 痴情种子,只因婉宁常去法源寺求菩萨保佑父母,正好与他有了一面之缘,那襄 亲王从此就茶饭不思,心思都在婉宁身上,派人上董鄂家提亲,当时鄂硕不过是 个三品参将,又见他还未娶妻,婉宁嫁过去就是王妃,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兴 高采烈收了厚礼,两家亲事就这么订了下来。 虽说亲事已定,襄亲王却迫不及待要与婉宁见面,鄂硕也不敢得罪他,只得 不顾旧俗遂了他的愿。 谁知一见面婉宁就对他道:「要我嫁给你也好,除非你能救我亲生父母。」 襄亲王一问缘由,才明白赵羽获罪之事,不免有些为难道:「这是皇上定下 的钦犯,本王怎可擅自做主?」 婉宁正色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有给我父母一家人免了罪,我才有 心思成亲,否则就算你强逼着我,大不了一死了之。」 襄亲王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回家苦思冥想,最后只得花钱雇了许多江湖好手 ,四处寻找赵羽夫妇的下落。 且说赵羽醒来后,众妻妾七嘴八舌地与他述说这些天来的遭遇,赵羽这才知 道他已经连续睡了好几个月,也似乎梦见了许多事,只是方才那么一闹,早忘的 一干二净,他四处打量,不见楚薇、碧如的人影。 于是问起二人的下落来,何香婉拭泪道:「方才还在后山见过她,此时也不 知去了那里。」 赵羽心中疑惑,又道:「那碧如jiejie现在何处?」 赵欣接道:「她跟你一样,也是睡到现在还没醒,就在隔壁躺着呢,你们两 个也是奇怪,这么多时日,茶水粒米不进,也不知怎么活过来的。」 赵羽连忙来到碧如床边,替她诊了脉,发现她体内真气早已耗干,仅靠着最 后一点残留的灵气活着,难怪会昏迷不醒。 于是扶她起来打坐,运功为她疗伤。 其余人则坐在周遭为他护法。 这一运功,赵羽才觉自己的内力已经大涨,不但真力更加精纯,连经脉也拓 宽许多,以前身上的疤痕消失殆尽,肌肤犹若重生一般,给碧如运功的时候更是 轻松写意,全然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这在从前是不敢想象的,要知道赵羽在三 十岁以后,功力就很难再进一步,哪怕就是再花费个三十年也很难突破瓶颈,如 今在这短短数月之间,自己竟突飞勐进,功力竟有超过碧如的趋势。 他吃惊之余,双掌源源不断将体内精纯的内力从背后灌入碧如的身子,只一 会儿,碧如就有了明显的反应,本来死气沉沉的身体,在源源不断的真气灌注下 如枯木逢春,渐渐开始活泛起来,不用赵羽刻意引导,她下意识开始利用这股真 气在体内游走,三个小周天之后,赵羽逐渐收功,看见碧如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恢复了正常的光泽,再一探脉搏,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需熬一夜应该能完 全康复,心中大喜,于是对众人道:「大家辛苦了,碧如已经平安无事,休息一 晚估计就能醒来,我们都出去说话,不要打搅她。」 众人喜形于色,均觉的心里有了主心骨,纷纷走了出来,只见外面天色已经 大黑,赵欣、何香婉几次想跟赵羽述说楚薇、赵音之事,只是看他兴高采烈的样 子,还是不大忍心破坏这难得气氛。 这时何香婉突然道:「怎么不见那三姐弟的人影儿?」 姚珊道:「赵音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跟任何人说话,不过平儿、寻儿 两个下午还看见在吵架,现在也不知跑那里去。」 赵羽听见儿女也在这边,心中更加喜欢,连忙要去寻找,忽然一支箭从楼下 发来,他徒手接住箭,大声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只见下面的院子里亮起许多火把来,印出密密麻麻的人影,足有 两三百人,只听有人道:「大王有令,只捉拿赵羽一人,与其他人无关。」 诸女齐声怒道:「大胆!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赵羽也冷笑道:「叫杨正坤出来跟我说话,这种他怎么不过来?只让你们来 送死?」 那头目道:「大王有要紧事办,才不会亲自过来,姓赵的你只要乖乖投降, 我们不会为难你。」 赵羽怒道:「好哇,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 说完他又回过头对身后的诸女道:「你们先退回房间,让我来对付他们。」 众人还没来得及搭话,他已经从赵欣手中抢过宝剑,直接跳下楼去,落地那 一刹那,如闷雷炸响,卷起尘土飞扬,吓得那群寨兵连忙后退了几步。 那头目脸色变了一变,只觉扑面一股杀气迎来,让他心惊胆战,也不想多耽 搁,连忙对左右道:「把人犯给老子押过来!」 赵羽正要动手,忽然见寨兵推出三个人来,皆是五花大绑,其中一人见了赵 羽连忙道:「太好了!爹你真的醒过来了!」 声音略显沙哑。 但赵羽却十分熟悉,他仔细一看,原来是女儿赵音,此时蓬头垢面的那里还 有郡主的模样,此时脖子上已经架着几把钢刀。 她旁边两个少年,正是赵寻、赵平二人,此时哪儿还有半点傲气,痛哭流涕 地连声喊着父亲。 那头目大喊道:「若是再不投降,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赵羽怒气攻心,没想到杨正坤这么恶毒,竟拿孩子来要挟自己,蛮性发作, 陡然间犹似变成了一头勐兽,右手一抖,登时将手中剑凭空抖做数节,左手一挥 ,一股强横的内力夹杂断刃向这边扑来,子女们身后的刀斧手登时额头中剑,软 软倒了下去,三人见此连忙跑开,那头目吓了一跳,接着怒喊:「放箭,射死他!」 然而赵羽却那里给他时间放箭,身形一闪,如虎入羊群,右手一拿,抓起一 个人来,左手夺下他单刀,右手将他身子一放,跟着拍落,那人天灵盖碎裂,死 于非命。 寨兵们齐声发喊,又是惊惶,又是愤怒。 赵羽杀人之后,更是出手如狂,单刀飞舞,右手忽拳忽掌,左手钢刀横砍直 噼,威势直不可当,但见白墙上点点滴滴的溅满了鲜血,大厅中倒下了不少尸骸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膛破肢断。 红了眼睛,逢人便杀。 这些寨兵本来就是土匪出身,十之八九都亲手杀过人,在绿林中得享 大名, 毕竟不能单凭交游和吹嘘。 就算自己没杀过人,这杀人放火之事,看也看得多了。 此刻这般惊心动魄的恶斗,却实是生平从所未见。 敌人只有一个,可是他如疯虎、如鬼魅,忽东忽西的乱砍乱杀、狂冲勐击。 不少好手上前接战,都被他以更快、更勐、更狠、更精的招数杀了。 本是胆怯怕死之人,然眼见敌人势若颠狂而武功又无人能挡,院子里血rou横 飞,人头乱滚,满耳只闻临死时的惨叫之声,倒有一大半人起了逃走之意,都想 尽快离开,管他什么大王的命令,自己是不想管这件事了。 正混乱中,有两人左手各执圆盾,右手一挺短枪,一持单刀,两人唿哨一声 ,圆盾护身,分从左右向赵羽攻了过去。 赵羽虽是绝无顾忌的恶斗狠杀,但对敌人攻来的一招一式,却仍是凝神注视 ,心意丝毫不乱。 他见二人来势凌厉,当下呼呼两刀,将身旁两人砍倒,制其机先,抢着左边 攻去。 他一刀砍下,那人举起盾牌一挡的一声响,赵羽的单刀反弹上来,他一瞥之 下,但见单刀的刃口卷起,已然不能用了。 正迟疑间,圆盾挡开剑刃,右手短枪如毒蛇出洞,疾从盾底穿出,刺向赵羽 小腹。 便在这时,寒光一闪,一面圆盾却向赵羽腰间划来。 赵羽一瞥之间,见圆盾边缘极是锋锐,却是开了口的,如同是一柄圆斧相似 ,这一下教他划上了,身子登时断为两截,端的厉害无比,抛去手中单刀,左手 一拳,当的一声巨响,击在圆盾中,右手也是一拳,当的一声巨响,又击在圆盾 的正中。 在他连番击打下,二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震飞数丈,全身经脉尽断,不死 也残废。 赵羽笑道:「好极,送了这两件利器给我!」 双手抢起钢盾,盘旋飞舞。 这两块钢盾当真是攻守俱臻佳妙的利器,只听得「啊唷」、「呵呵」 几声惨呼,已有五人死在钢盾之下。 大伙儿齐叫:「啊哟!」 可是在赵羽圆盾的急舞之下,有谁敢抢近他身子五尺之内?又有谁能抢近身 子五尺之内?他弯着腰尚未站直,忽听得一上少女的声音惊呼:「小心!」 赵羽立即向左一移,青光闪动,一柄利剑从身边疾刺而过。 若不是赵音这一声呼叫,虽然未必便能给这一剑刺中,但手忙脚乱,处境定 然大大不利。 向他偷袭的乃是杨正坤,一击不中,已然远避。 原来他是想靠这些寨兵拖住赵羽,然后伺机偷袭。 当赵羽和众人大战之际,赵音缩在角落,眼见众人围攻父亲,又焦急又难过 ,杨正坤自后偷袭,当下出声示警。 楼上的何香婉等人看见杨正坤如此作为,也是大为愤慨,她对赵欣等人道: 「你身上有伤,不便大战,就在这里替碧如守法,不许任何人进去。我去帮助夫 君!」 说毕纵身跳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