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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工作了一天的画手们,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商量着借迎接新人这个引子,出去聚一聚。不想,一位编辑进来,画师们马上闭了嘴,把注意力拉回到电脑前。这位编辑直直走到那阳身前,质问道:“新的一话出来了?还有工夫吃饭?”那阳一脸无奈,对着安拙诉苦:“迎新会得改天了,今天得干个通宵了。”编辑:“您有鼹鼠太太的交稿频率,我就谢天谢地了。”安拙昨天就画了不少,今天主要是熟悉办公环境,办公工具,所以一天的时间倒没昨晚画得多。画的总时长有点长了,她眼睛有点不舒服,收拾了东西,赶在大厦亮灯前离开。安拙买了点菜,提着往家里走,走到楼栋门口时,身旁一辆黑色汽车里下来一人。看清是陆志强时,安拙本能地往楼里跑。陆志强也不着急,一直跟着她,待她跑到屋前,准备拿钥匙开门时,陆志强已经跟了上来。安拙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想到跟陆志强呆在同一房间,还不如呆在外面有安全感。她鼓起勇气问:“你要干嘛?”陆志强:“请您回去。”“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会找时间回去的。”安拙躲着陆志强的视线,尽量不看他。陆志强不为所动,依然怵在她面前,富有特色的声音响彻楼道:“请您跟我回去,现在,马上,我不想对您对粗。”说着把手上的强子缠了几圈。安拙明白了,他是得了闫圳的命令,现在不跟他走,他真的会绑了她。“好,我去,你前面走,我跟着你。”“你走前面。”陆志强面无表情地要求着。安拙腿软,怎么走下去的都不知道,腾云驾雾般的感觉。坐到了车上,陆志强是司机,两人无话。车子一直开到了她离开了一个多星期的家。安拙开门下车,陆志强发声:“等会儿,”他跟着她一起下车,目光扫到后座上安拙买的菜,提示她拿下来。她已经到了,他怎么还不走,陆志强看出她的疑惑,解释道:“上次我任务没完成,这次不能再半途而废。”一路送她坐上入户电梯,陆志强才罢休。电梯门开,大门就在眼前。比起楼下的陆志强,即将要面对的闫圳一点都不可怕。相反,由于恐惧源的消失,安拙被吓后产生的愤怒值,直线上升。按响门铃,开门的是闫圳。闫圳觉得好久没见到小妻子了,以前出差,一两月不在家的情况也有,都没有这次觉得分开的时间长。他不得不承认,他想她了,各种想。看见她手里拎着菜,他心软了一下。本来安拙心里都是气,但看到闫圳看她的眼神,安拙愣住了,这目光让她感到陌生,他从来没这样看过她。跟床上行那种事时的目光有些接近,但又不完全一样。闫圳让开,见她还不进来,语气沉沉:“你打算站到什么时候?”安拙闻言,低头进屋,心里想,终于见着面了,好好谈谈吧。安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刚一开口:“我,”就听闫圳道:“我饿了,去做饭。”好吧,谁让赶上晚饭时间了呢,况且,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除了今天他让陆志强吓她这事做的不地道,往日也没什么仇怨。“赵姨没在吗?”安拙问。“放假了。”闫圳是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教训安拙的,以前每每两人发生不愉快,闫圳都会注意,从不在赵姨面前跟她恶言。他真是给她留足了面子,可她是怎么做的呢?让他妈让家里的帮佣都知道,她不着家,在跟他闹别扭。包括现在,以往他出差回来,别说一个多星期,就是两三天没见,小妻子都会扑上来,眼睛亮亮的,像是等到了主人的小狗,可爱惹人疼。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第22章无论遇上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安拙秉承着这个原则,认认真真地做了顿晚饭。这些年为了让闫圳多吃点吃得顺口些,没少在研究吃上花时间。遇到她精心准备且他吃着顺口的,他会多吃一些,但从来没有表扬或表达过感谢。感不感谢的,夫妻之间,安拙觉得也没必要。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是会想为他做些什么。只是她终究是个俗人,在长年累月没有回报的付出面前,败下阵来。闫圳吃饭一向优雅,口腹欲不重,难得今天吃得多,安拙因此多看了他两眼。食不言,晚饭全程没人说话。与闫圳今天的食欲比起来,安拙的心思没在吃上,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跟闫圳谈。把碗筷拾到水池,安拙刚要依从习惯戴手套洗碗,大脑及时制止了此种行为。她是来谈分居的,这个家有保姆阿姨,她没有义务再干这些。客厅里,闫圳问她:“你行李呢?不过,你那点破东西,没带回来就算了。”破东西,安拙带走的就是她嫁进来时带来的,原来,她带来这个家的东西是破东西,那她这个破东西的主人,又算是什么。闫圳坐到沙发上,冲安拙抬了抬下巴,“说说吧。”安拙也坐下,“说什么?”闫圳:“先说说你错哪了?”安拙搞不清楚状况,重复他的话:“我错哪了?”闫圳看在她还知道买菜回来给他做饭的份上,决定放她一马,只要安拙承认错误,服个软,这事就翻篇了。不过,夜不归宿,在外租房子还是过分了,他总要敲打敲打。不想,还没等他开口,安拙说道:“闫圳,我们分居一段时间吧。”闫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想好再说话。”安拙真诚地道:“我想好了,你对我有意见,我也觉得我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分居如果解决不了的话,离婚,也是可以考虑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我对你有意见?我当然对你有意见。胡乱吃干醋,跟我赌气,一声不吭地玩失踪,还在外面租房子,谁给你的胆子。我们的婚姻是出现了问题,问题就是我最近太纵容你了,让你失了分寸,忘了自己的本份。”闫圳咬牙切齿地控诉着,安拙听着觉得他在颠倒黑白。“我没有玩失踪,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离婚?!你可真敢提,安拙,你疯了吧。”闫圳越想越气,他明天一早的飞机,本来打算好,今天把问题解决掉全心忙工作,没想到事不遂人心,眼见近来一直困惑他的问题不仅解决不了,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闫圳开始烦躁。好像不能好好谈下去了,安拙叹口气,站起来:“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分居,大家都冷静一下,”“砰”地一声,闫圳拾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了墙上,“闭嘴!”从没见过这样的闫圳,安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