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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蜷成一团,眼泪悄悄地又流了出来。……几天后,高峤带着洛神回了建康。萧永嘉从去年底又搬去白鹭洲,这一个多月的时日,一直不见她露面,也没有传回半分的消息。高峤先前也如往日,白天总是忙忙碌碌,夜间睡觉之时,人虽疲了,但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时辗转难眠。有时想到她离开前留下的那话,说有事需考虑,考虑好了就寻自己说,回忆她当时态度反常,而又过去这么久,始终没后话,如同头顶悬了块石头,心里难免忐忑,前些时日,也曾叫人传信过去问她的近况。但当时,也没有回信。高峤想起那日自己动身去往京口,乃一时念起,连夜上路,当时并没有知照过萧永嘉,就这么把女儿给带了回来,终究还是有点心虚。到了家,吩咐人先将女儿安顿好,自己正想着该如何去向萧永嘉交代原委,高七递来了个口信,说长公主前日遣了人,叫他过去见她。已经过去两日了。高峤不敢怠慢,换了身衣裳,收拾好头脸,立刻赶去白鹭洲,上了岛,听下人说长公主人在画潮轩,急忙寻了过去。入内,却不禁一愣。画潮轩建于江畔,萧永嘉正临窗望江。江风从开着的窗口涌入,掠动她的袖袂,衣带当风。听到高峤入内的脚步之声,她转过头来,发束简髻,月白衣衫,肩上只披了条御风的长帔。全身上下,除腕上还戴了只她从小便套上的玉镯,不见珠翠绕身。一张面庞,更是洗尽铅华,看不见半分的脂粉,干干净净。多年以来,高峤早习惯了萧永嘉艳妆丽服的模样,突然看到她这个样子,素眉清目,不但似换了个人,看起来竟比往日还要年轻了些,起先竟有点不敢相认,顿了一顿,才唤了声“阿令”,语气充满惊讶。萧永嘉比起先前,人清瘦了些,但精神看起来却是不错,神色更是平静,点了点头,叫他入座。高峤压下心中疑虑,看了她好几眼,迟疑了下,问道:“你……怎的了?可是身子不好?”萧永嘉淡淡一笑:“我无事。知你事多,扰了你。你莫见怪。”高峤第一反应,便是她在责怪自己没有在收到口讯的当日就赶了过来。“阿令,你莫误会。并非我推脱不来。乃是前几日去了京口,今日方回。”他立刻说道。萧永嘉一怔。高峤见她一双妙目投来,目光带着疑虑,忙道:“有点事,我亲自去了趟李家,见了李穆一面……”他略一迟疑,小心地看了眼妻子。“……顺便,把阿弥也带了回来……”萧永嘉显是吃了一惊,双眉立刻皱起:“女儿在哪里?好端端的,你突然又把她带回来做什么?”高峤见她一改方才的出尘模样,似要发怒的样子,心下一阵紧张,急忙道:“女儿在家,今日刚到的,她无事!你也莫急,你听我解释!”他安抚妻子几句,转身来到门口,将轩里的人都打发去了,命不许靠近,又闭了门。萧永嘉蹙眉盯着他,一脸的不悦。高峤回来,理了理纷乱的思绪,开口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萧永嘉还没听完,便大怒,拍案打断了他。“高峤!你这个老东西!你是成日和人算计,把脑子也算计坏了吧?我女婿怎会是图谋不轨之人?你再胡言乱语,你给我当心!”高峤见状不妙,急忙摆手:“阿令,你耐心些,听我讲完。我们就一个女儿,女儿都嫁他了,他若好好的,我怎会无端冤枉他?便是他自己,也未否认!”萧永嘉这才勉强忍住怒气,又惊又疑:“你此话何意?”高峤便将那夜自己赶去过去,将李穆唤到江边,两人对话的经过,讲述了一遍。他眉头紧皱。“阿令,他狂妄胆大,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被我点破,当着我的面,竟也说出如此僭妄之言。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他还不过只是一个卫将军,日后倘若叫他再得势力,他会做出何事,我实在不敢断言。”“莫说你是陛下亲姊,我高峤便是没有尚公主,也不能坐视这等犯上作乱之人扰乱纲纪。朝廷南渡以来,国势日益衰微,何故?正是内乱频频,人心不齐。国本不宁,若再添如此野心之人,日后一旦得势,兴风作浪,不必胡人南下,南朝亡矣!”萧永嘉怔住了,坐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慢慢抬眼,望向了他。“便是因此,你才将女儿接了回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见此刻心绪是何等纷乱。“我高峤的女儿,怎能嫁如此一个野心勃勃意图作乱之人?故我连夜将阿弥带了回来!当初将她下嫁,本就委屈了她,如今知道李穆是何等狼子野心之人,又怎能一错再错,坐视不管,叫她身陷泥潭,日后再遭受牵连?”萧永嘉抬手撑额。“阿弥可知道了?她是如何态度?”高峤眼前浮现出那夜女儿不舍离去的样子,又想起她在船上不理自己,心情也是沉重无比。沉默了片刻,道:“她还不知原委。只道是李穆要离家,我才将她接回。全是我的不是。当初一言不慎,害了女儿。好在成婚时日也不算长,才数月而已。料过些时日,她也就慢慢放下了。”他看向萧永嘉,眼里满是歉疚之色。“如今她想是生我的气,我寻她,她也不理睬我。你是她的母亲,只好叫你多劝解她些了。”萧永嘉摇了摇头:“罢了,你何必和我说这些客套话!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我今日便回去陪她。”高峤面露感激之色。萧永嘉只觉头痛无比,闭了闭目,睁开。“李穆那里,倘若真是如此,你还有何打算?”高峤又被勾出了怒气,只在眼中,却又隐隐流露出了一缕痛惜之意。“乱臣贼子,原本人人得而诛之!但他志在北伐,倒也难得,我想着,毕竟还年轻,仗了几分本事,这才不知天高地厚,忤逆至此地步!看他母亲,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若如此杀了,流于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