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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8(群号)☆、逆天改命礼部尚书忙问:“是鬼还是妖?”贺清溪抬手捻个决,状元郎轰然倒在地上。礼部尚书大步走过去。贺清溪伸手拦着,“没事。只是昏过去,和你先前带他来时一样。”“为何把他,弄昏过去?他身上的邪祟不是还没除?”贺清溪做个请的手势,“去那儿说?”转向廊檐下的石桌。礼部尚书微微皱眉,犹豫一下走过去,“说吧。”“这事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贺清溪道。礼部尚书不由得坐直。众人转向贺清溪,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己?你的意思他本是鬼,不对,他是妖?”礼部尚书忍不住看一眼新科状元,“可是妖怎会——”贺清溪打断他的话,“您先等等,听草民说完。我刚才看了一下他的面相,他该潦倒一生才对。”见礼部尚书还是不明白,“比如大人您五官周正,鼻梁不是特别高,但又直又挺,眉毛浓且黑,印堂饱满,哪怕不走仕途,经商也能一生无忧。”礼部尚书这下明白了,“他——”指着地上的人,“他逆天改命?”“可以这样说。有句话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贺清溪看一眼新科状元,“强求必遭天谴。不是他本人,就是他父母长辈妻儿。如今看来是他本人。”礼部尚书还有一点想不通,“天神降下的惩罚?”贺清溪摇了摇头,“多行不义必自毙。”停顿一下,“我还是实话说吧,他养小鬼转运,遭到反噬。”“啊?”众人齐声惊呼。贺清溪点头,“以往是他把鬼当成奴仆,如今他被鬼控制住。虞景明跟我说,朝廷供养的捉鬼师说,他身上的邪祟已和他的魂魄融为一体,实则并没有。但如果把那只鬼杀掉,他不傻也别想和常人一样。”“这么严重?”礼部尚书问出口,还是不敢相信。贺清溪:“养三五个月没大事,不过是身体虚弱,或减两年寿。可瞧他这样,至少有三五年。”说完就看礼部尚书,等他定夺。礼部尚书沉吟片刻,道,“他家中仆人已给他爹娘去信,他爹娘不日便会过来。”抬眼看向贺清溪,“到那时再动手呢?”“可以。”贺清溪指着新科状元,“他能睡到晚上。他父母长辈一到,我就叫小白和胡娘子过去。胡娘子,知道该怎么做吗?”胡娘子点头,“刚才不知道。如今知道附在他身上的是什么东西,我自己就行了。”“我还不想去呢。”小白哼一声。贺清溪:“你可以,但你能让那只小鬼随风消散吗?他可是在活人身边呆了好几年。”胡娘子内伤痊愈,也不如小白一身蛮力,一巴掌能把一个老道拍成rou酱。“我听掌柜的。”胡娘子权衡一番,不敢再逞强。礼部尚书开口道,“那我把人带走?”贺清溪点点头,送他到门外,看着礼部尚书一行远走才转身回屋。“掌柜的,真的吗?”小白走过来。贺清溪:“养小鬼还是反噬?”“变傻。”小白道。贺清溪颔首。“他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张魁忍不住说,“寒窗十年啊。”贺清溪闻言笑了,“他不完,像他那种心术不正之人掌权,完的就是百姓。”张魁心里的那点同情心瞬间消失殆尽,“活该!”“歇息去吧。”贺清溪刚才躲那个状元躲了一身汗,把剑还给胡娘子,就去烧水洗澡。张魁见状,跟进灶房,“小人烧吧。”“不用。你和张惠睡觉去吧。否则明日干活提不起精神。”贺清溪抬抬手,张魁只觉得身体一轻,回过神来人已到门口。张魁又惊又喜,“主人,您修炼出灵气了?!”“只有一点。”贺清溪笑道。张魁打量一番他的脸色,没有像以往那样变得煞白,也没流虚汗,“您的身体快好了?”“还得再过半年。”贺清溪实话实说。张魁高兴的忍不住转圈,“半年快,半年快,一眨眼就过去了。”“别说我了,想想明天冯掌柜他们问起来,你怎么说吧。”贺清溪笑道。张魁冷静下来,“还能咋说?实话实说。”翌日,未时一到,张惠打开门,六张桌子又一次全坐满了。张魁哭笑不得,“这次是先吃饭还是先听小的说?”“我们吃,你说。”冯掌柜道。中秋时节,不适合喝羊rou汤,贺清溪今日便做了有点酸,开胃的鱼汤。张惠给每人盛一碗,送个炊饼过去,张魁就去盛红烧rou,顺便问问有没有人要现炒的素菜。炒菜的时候咣当咣当耽误听故事,一屋子人闻言同时摇摇头,就一手拿炊饼,一手拿勺子,喝汤吃炊饼,侧耳等故事。张魁也没故意拖延,待所有饭菜都端上去,就从礼部尚书进门开始说。其间把贺清溪故意气新科状元改成小白故意气他。实则不想让食客们知道贺清溪修炼出灵气。否则,百年小饭馆也不用开了,因为掌柜的兼大厨会被迫变成捉鬼师。随着张魁说完最后一句,那个新科状元不傻这辈子也活不好,食客手中的勺子掉在碗里,个个呆若木鸡,难以置信。张魁退到贺清溪身边。贺清溪此时才开口,“鱼汤都凉了。”众人如梦初醒,不约而同地看向贺清溪,“就没别的法子?”“养小鬼的时候多行善或许能好一点。”贺清溪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便根据他的猜测说,“可是那样的人,你们认为他舍得把钱给佛寺道观或者需要接济的穷人吗?”食客们同时摇头,不可能。再说了,真有那么多钱,他就不养鬼,直接用钱捐个官了。贺清溪见状,便问,“没什么要问的了吧?”“没——等等,还有。”冯掌柜开口,“他靠那等邪术高中状元,尚书大人是何打算?”贺清溪:“我没问,这也不是我等该关心的事。再说了,圣上圣明,不会让天下学子失望的。”“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没容贺清溪回答,冯掌柜又忍不住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贺清溪莫名想起张魁说的那句“寒窗十年啊”,“不是想不开,是想太多。”话锋一转,“鱼汤该凉了吧?叫张惠给你们加点热的。”“加点吧。”冯掌柜把碗往中间推一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贺清溪想笑,“你叹什么气?”“一想到昨日还意气风发的人今日就变成痴儿,忍不住啊。”冯掌柜说着,又忍不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