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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穿的太单薄了些,今晚回去要喝完姜茶,要不然因此起热就惹人笑话了。谢临溪上街是抓药的,他府上的张伯前几天因为没注意天气变化病了。大夫开了药,张伯喝了这么几天本来已经好了,谢临溪不放心,决定给他再抓几副巩固巩固身体。这药抓好了,他正准备回去就打了几个喷嚏,还以为自己要中招呢。还好,只打了喷嚏没有流鼻涕,也没有头晕眼花,畏热畏寒,不像是要生病的样子。谢临溪回去时发现有人在跟着他,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三拐两拐的,那人却一直跟在他后面。谢临溪眯了眯眼,这些年他得罪过不少人,也有不少人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但这么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跟踪,他还是头次见。心里想着这些,谢临溪飞快的闪过入了一条巷子内。身后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等声音渐近,谢临溪猛然现身,在来人惊疑的目光中拔出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声道:“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跟着他的人是个很秀气很年龄的小伙子,他穿着半新的素白衣衫,头发用素净的汗巾绑着,鞋子有些破旧,还能看出缝补的痕迹。总之这人一看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谢临溪挑了挑眉,剑随意的往上挑了挑道:“小书生,你不好好读书,跟着我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小书生一开始是惊慌的,此时他已经镇定下来,他道:“我知道,你是谢临溪谢大人。”谢临溪嗤笑一声:“既然知道,那你说说跟着本官做什么,说不好,本官的剑可是不长眼……”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小书生突然朝他直直的跪了下来。他怪异道:“让你好好说话,你跪我做什么。”话是这么说,但他并没有动。他见过不少出其不意的事,当初天狱司受刑的前任银六就是。银六是为了自尽,而他们一个疏忽自己说不定就没命了。小书生可不知道谢临溪在想什么,他跪在地上抬起头道:“草民王冲,见过谢大人。草民不是故意打探谢大人的行踪,今日是特意前来同谢大人和摄政王道谢。”谢临溪正想着王冲这名字有点耳熟时,只听小书生又道:“草民身在孝期,又无功名在身,不便前去王爷和大人府上致谢,今日能在市井之上遇到大人,实乃惊喜。草民谢王爷和大人为家父王遇平反。”说罢这些,王冲朝谢临溪郑重的拜了拜。谢临溪哼笑道:“这年头咒本官的人不少,还第一个见到跟着要道谢的。为你爹平反的不是我而是王爷,你要谢就好好记着王爷的好。”“草民分得清是非黑白,草民告退。”王冲说完这话就站起身离开了。他迎着寒风,很快消失在巷子里。直到这时谢临溪感受不到危险,才把剑收回鞘内。他走出巷子里心道,这都是什么事。回到谢宅时,谢临溪明显觉得府上的气氛有些不同。守卫都肃穆不少,里面仿佛有什么大人物在似的。他心中一动,也没有问询,提着药快步朝后院走去。人刚到,便听到幽幽的萧声响起。萧声呜呜然,丝丝缕缕响在耳侧,如泣如诉,若虚若幻。谢临溪猛然顿住,他定定的望着树下吹箫的人。紫衣被风吹舞,泼墨的发丝随风而动,白玉般的手指轻扣着旧萧。明明不是同一首曲子,谢临溪的眼睛却有些起热。这萧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有生以来,第二个人为他吹箫。许久,萧声停,吹箫的人朝他一眼望来,眉眼尽是笑意。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1517:30:55~2020-07-1716:4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很久之前有只猫、嗯。、某酒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某酒10瓶;小白是真白2瓶;1046、听雨吹风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9章吹箫之人是齐靖渊,萧是从谢临溪手里要去的那只旧萧。齐靖渊当上摄政王后,很少穿颜色这么鲜亮扎眼的衣衫,平日里主要以玄衣为主,暮沉沉的,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掉他的年龄。今日他一身紫衣站在这里,身量修长,宽肩窄腰,眉清目淡,容貌昳丽,人精致好看到了极点。谢临溪的心跳了跳,他走上前暗哑着声音喊了声王爷。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母亲,语气里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眷之意。齐靖渊轻轻嗯了声,拿萧在手中敲了敲,目光在他提着的药上停顿了下道:“身体不舒服?”看着不像,眼前之人面色红润有光泽,眼神清明,姿态雅静,说话不急不喘的。不过齐靖渊知道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他知道谢临溪一向能忍。当初天狱司刚成立,各种兵荒马乱,谢临溪第一次杀人手碰鲜血,没胃口吃东西,人还起了热。他却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各种忙碌着。后来还是齐靖渊无意中发现他体温很高,强硬的召来御医给他诊治才把人摁在床上。从那之后,齐靖渊对谢临溪很小心,因为他知道这人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看着齐靖渊目光悠悠带着审视和怀疑,思绪明显飘到了久远以前,谢临溪忙道:“没有,这是给张伯的。”齐靖渊这才点了点头。谢临溪四下看了看,神色肃穆道:“王爷出宫没有带侍卫吗?王爷一直让微臣在宫外注意安全,自己却这般放松警惕。”齐靖渊轻笑出声,道:“带了些,知道你不喜欢人多,就没让他们出现在眼前。”说到这里,他声音略扬:“无双是在担心我吗?”“微臣自然担心王爷安危。”谢临溪回道。“那你不怕今天站在这院子里的是别人?”齐靖渊又道。刚才他虽然在吹箫,但谢临溪的神色他看的清楚,这人从远处走来,步伐微急,脸上神色却是轻松的,仿佛知道院中的人是谁,心有期待那般。齐靖渊心里有些想法,但还是这么问了句。谢临溪想也没想的说道:“微臣这院子虽然没什么人守着,可除了王爷,怕是没有其他人能轻易入内。”齐靖渊随着他的话嘴角一直往上翘起,等谢临溪说完,他又哼唧道:“是吗,我听着就不信,寒章不是时常前来吗。难道他也入不了这院内?”“世子来也不过在前厅稍坐片刻,是不来这后院的。”说道这里,谢临溪低垂下眼眸轻声说:“这院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