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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医院。走之前他抱着闻之亲了会儿:“无聊就去书房看会书,或者看看电影。”“好。”尤岁沢的书房很整洁,闻之虽然住了这么久,却很少进入这里。书架上的书籍摆放得整整齐齐,闻之抽出一本名人自传准备消磨一下时间,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却被放在书架一角的相框吸引。相框里的照片在他的公寓里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只不过属于他的那一角被他自己折叠进了阴影里。而尤岁沢摆放的这张照片上,没有缺失任何一个人,闻之,尤岁沢……还有云姨,他们都在。闻之将照片拿了下来,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明明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却好像很久没见过云姨的模样了。过去一年里,他目光流连过最多的地方就是他公寓里那张和这一模一样的照片,有时候是看着照片遥想现在的尤岁沢是什么模样,性子还那么淡吗,还是比自己高一厘米吗?又或者他看着照片上的云姨,在那一天猩红色的泥土里越陷越深,怎么都爬不出来。更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想,就这么空然地注视着照片的方向,眼神没有聚焦,然后这么静静地坐上一天,直到胃部撑不住发出蜷缩地抗议,他才回过神来随便咽下一点东西,继续周而复始。那段时间里,闻之几乎是放任着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就像一个气球,里面叠放的都是痛苦,而气球一直处于密闭的状态,无法吸入新鲜的空气,里面的痛苦不断感染、复制,气球被撑得越来越大……等未来的某一天里,气球再也受不住内部的强压,砰得一声……爆了。闻之不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因为他不想负了云姨,不想看到尤岁沢失望的眼神。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三百多天里,他每一个日日夜夜都在等待着气球爆炸的那天。到那时候,他下去见了云姨,他也能抱住她,当面说句“对不起”。可在死亡来临之前,他遭遇了那场绑架,他与尤岁沢得以重逢。尤岁沢没有淡漠他,他纵容着闻之靠近自己,尤岁沢想要救他,还想要爱他。曾经闻之恨不得回到那天代替云姨去死,这样至少不会面对尤岁沢的离开,但如今尤岁沢回来,他一样可以为他活着。窗台上的花瓶里已经替换了新鲜的玫瑰,那几朵耀眼的白色迎着光傲立,闻之轻轻碰了碰。谁又不是谁的玫瑰呢。不论他们分别了多久,时光如何流转,但彼此心尖尖上的那点位置,都始终只有对方的影子。--这段时间尤岁沢都不允许闻之去医院,中午一般都是闻之做好饭,然后尤岁沢回来陪他吃。早上的晨跑也被取消,因为之前医闹的视频在网上流传的较为广泛,现在出门都不是太方便。闻之也知道尤岁沢在担心什么,不过是怕高盛会看到这个视频顺藤摸瓜找到他,正因为这样,闻之这段时间就乖乖待在家里,每天静静地等着尤岁沢回来。很快到了周四,闻之趴在尤岁沢身上困难地睁开眼睛:“几点了?”“八点。”尤岁沢垂眸看他:“困还可以再睡一会儿。”闻之“嗯”了一声,声音越来越小:“我再眯一会会……”说是困,其实闻之根本没睡着,他只是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大脑回归清醒。药物的副作用已经慢慢显现出来,虽然吃完药后入睡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但是睡眠质量很低,一晚上很难进入深睡眠,不过闻之之前也是这样,所以这点问题不大。但每天早晨,闻之刚苏醒的那半个小时内,他的大脑完全处于混沌的状态,晕晕沉沉的,要缓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清醒。前面这些天因为服药的缘故,闻之都起得比尤岁沢晚。每天等他醒来,尤岁沢都已经去了医院,粥都已经煮好只要闻之起床就可以直接吃。今天是第一次闻之在早晨难受的时候,尤岁沢在他身边。感受到尤岁沢轻抚在背部的手掌,闻之忽然觉得自己大脑好像舒缓了不少,也没那么难受了。而平时一个人吃早餐时,闻之的食量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吃不到一点点。只有尤岁沢和他一起的时候,闻之的胃口似乎又会好转起来。有时候闻之都觉得自己这可能不是病,就是矫情。但为了不让尤岁沢担心,闻之还会尽量地去解决早餐,实在解决不了就悄悄倒入水池里冲进下水道。他们今天和陈迁约的十二点见面,到了九点尤岁沢就试图把闻之放平到床上,自己下去做早饭。谁知道闻之压根没睡,他一动闻之就发出了声音:“我也起床。”“好。”尤岁沢等了一会儿发现闻之一点动静都没有,半阖着眼趴在他肩上一副还没醒的样子。他揉了下闻之的头发:“困就再睡会儿,等我煮好馄饨再叫你。”闻之留恋了一下尤岁沢身上的温度,挣扎着爬起来,目光呆愣地坐在床上。尤岁沢知道闻之最近的变化跟药物有关,但这样的闻之莫名显得有几分可爱,他耐心地把闻之蹭开的扣子一一系上:“那先陪我去刷牙?”闻之慢吞吞地“嗯”了一声,迈开长腿踩进拖鞋跟在尤岁沢后面进了卫生间。尤岁沢把两人的牙刷上都挤好牙膏,闻之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尤岁沢在他唇角亲了一下:“我帮你刷?”“……嗯?”闻之这个音调本是表达疑问,但尤岁沢就姑且当作他同意了。“张嘴。”尤岁沢喂给闻之一口漱口水:“好......吐掉。”闻之听话地将口中的水吐干净,尤岁沢捏着闻之的下巴,轻轻抽动着牙刷:“再张大点。”“唔……”闻之不小心舌头碰到了薄荷味的牙膏,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些。他再次咽下漱口水吐掉,看着镜子里细心动作的尤岁沢,一时有些难言的暖意。这样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被人呵护着刷牙,可能是他幼时都不曾出现过的场景。尤岁沢问:“舌头还辣吗?”闻之摇摇头:“你洗漱吧,我去煮馄饨。”“好。”岁安看见自家铲屎官来到客厅,懒洋洋地抬起爪子喵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闻之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脑袋,进了厨房煮起热汤。老梁已经送来了三次馄饨和面条,新鲜的吃完很快就有后续的替上。吃完饭两人休息了会儿,闻之打开衣柜:“你今天穿什么?”尤岁沢走过来,低声问:“你想让我穿什么?”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