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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那德行就知道有猫腻。最近几天将离又是送花又是送饭,隔三差五还嘘寒问暖,见人三句话不离你,这我要是看不出来,我就把眼珠子抠出来。”余小遇脖子一梗不说话,猫大见他那样心里头也明白,眼珠子转了转:“哟哟哟,他有意,你无心啊?唉呀,好容易组织内出个活的耽美标本,你就这么让我失望了……将离是指望不上了,你家里那位什么时候带出来遛遛?”这话吓得余小遇一口气没抽过去,猫大实乃神人也,怎么好像什么事情她都知道。他瞪得如铜铃的眼睛看得猫大得意洋洋:“行了行了,不用这么崇拜姐,jiejie那是千里扫描的电子眼……”然后凑上去,拽着余小遇的衣领,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往后跟你家那位说说,吻痕可以别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余小遇抖了一下,赶紧就把衣领拉了起来,显然是做贼心虚:“我,我想到还有事情,先回家了!”猫大微笑得像个夺命的小天使,在后头如招财猫一般笑得惨绝人寰:“年轻的少年,一路好走,注意节制哟~~~”余小遇踉跄了一下,这个猫大,一定又是GV撸多了。他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陆斯年已经回来了,这倒是有点稀奇,他很少白天在家的。刚走进房间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陆斯年在洗澡,他刚打算开口叫他,就被房间里的座机声打断了。只是用不着他去接,浴室里的陆斯年调小了淋浴头,点了下装在浴室墙壁上联通的机身的免提键,问道:“什么事?”“陆少,卢佳倩来电,说需要一笔钱来还债,我想问一下您的意见。”陆斯年冷笑了一下,声音冰凉:“她当我这里是取钱库吗?当初那么大一笔钱,自己败光了怪谁,呵……你去写个十万的条子给她,告诉她给自己留点脸,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回,她会连用钱的命都没有。”“是。”电话挂断。于是浴室的水声又变大了,正是这样哗啦啦的水声才很好地掩藏住了门外因为这一通电话而吓得呆坐原地的余小遇。他脑子轰轰的一片,好像有好几个地雷炸开了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应到自己还坐在地上,他赶紧撑着墙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都是软的。像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一样,电光火石灵光一闪,他压着声音,一边仔细听着陆斯年洗澡的动静,一面又在他换下来的衣服里掏出手机来。他做了一件有生以来对他而言最大胆的事。他用陆斯年的手机给方才打电话来的手下发了一条短信:“把她的号码给我。”咚、咚、咚!这是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什么考试作弊、上课玩手机之类的哪里有这个刺激,甚至是上回的玩命追车好像也不过如此。余小遇猛压着自己的心口才能勉强镇定一点,可是发颤的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终于,一阵震动,一条消息回了进来,余小遇打开一看,将那串号码熟记于心,赶紧将记录都删了干净。当陆斯年踏出浴室的时候,看到余小遇蜷缩在沙发上,埋着头微微一颤,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眉头一皱,走上前去揽过他的肩:“怎么了?”余小遇暗暗咬了咬舌尖:“考试…没考好,怕挂科。”陆斯年低声笑了笑,捏着他的脸又吻了好一会儿,便去了书房处理事情。余小遇借口说出门散步,火急火燎地就跑到外头去了。他现在心里就像烧了一把火,奇怪的火,越烧却冰凉、空虚,好像力气都被烧干净一样。他寻了最近的一处公用电话亭,塞了硬币进去,就着刚才的记忆播出了那串号码。“嘟---嘟---嘟---”平时听着很正常的电话音,在此时变得格外漫长,折磨得人满头生汗。余小遇觉得自己实在矛盾,既想它接通,又怕它接通。终于,一声轻微的嗑嗒声,电话接通了,一个听得出年纪的微微有些鼻音,调子偏高的女声传进耳朵:“喂?”仿佛是被人掐住七寸的蛇,余小遇瞬间冻结在原地,好像掉进冰库一样,鸡皮疙瘩起了满身,随即是排山倒海而来的翻腾情绪。电话那头连着喂了几声,没得到半点回应,骂了句神经病就愤愤挂断。余小遇就这样,站在街口站了1个多小时,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怔愣,老半天才慢慢地,像是电影里的镜头一样放下电话。他的后背全都湿透了,是被自己的汗水打湿的。电话挂上的时候,一点眼泪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而心痛的神情。余小遇目光空洞而受伤,很久很久才糯糯地,自言自语喊出了一个字。“妈……”第26章当你害怕你会喊谁的名字一栋看起来有些沉郁的房子,仿的哥特式建筑,从外形上看,就是十分阴暗。这儿正是陶行涧的房子,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带着算计的邪气。他背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找我了。”余小遇脸色苍白,像打了霜的茄子:“我…我想知道,你那时候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陶行涧笑笑:“你不是知道了才来找我的吗?”他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当时在陆斯年身边见到你我就很好奇,所以才去调查了一下,结果调查的结果倒是让我很惊讶呢。我没想到,有一天,陆斯年会把道上的手段,用在抢人上。呵呵,还真是他的风格呢。”余小遇越听脸越白,抓紧自己的衣服:“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当然是想跟你合作,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和陆斯年不和。之前的交锋,我都败在他手里了,如果有你帮忙,我一定是如虎添翼。”“你要害他?”余小遇眼睛一瞪。陶行涧突然回味过来,这家伙虽然是在陶行涧身边,可是到底也是道外的人,心肠难免软一些,便说:“余小遇,你不要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生为人子,难道你不应该做些什么吗?再说,我与陆斯年,也说不上是谁害谁,在这条路上混久了,谁手里都不干净,怎么死的都不算冤枉。”这话诚然不错,可是余小遇心中七上八下,极是不安:“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我,我还是不太相信。”陶行涧闷声笑了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精致的脸看着很养眼:“那你要怎样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