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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骗得好苦,我日思夜想,盼你有一日不再叫我公主,却是叫我一声萱儿,没想到。没到到竟是以我皇嫂的身份来叫……”“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会……”凌宇洛拥着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齐萱哭了一阵,慢慢平复,说道:“在行宫的时候,二皇兄一直在开导我,我也渐渐明白过来,只是,只是我心里还是好难过,母后与哥哥,他们实在是……实在……”咬着牙,却是说不下去。凌宇洛知道她所说何人何事,扳正她的双肩,对上那晶莹泪眼,正色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两位皇兄和我都是分得清清楚楚,你自己千万不要糊涂!”齐萱点头,低声道:“你放心,这忠jian善恶,是非黑白,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凌宇洛听得这话,心中欣慰,便是轻轻放开她,刚一收手,齐萱却捉住她的衣袖,眼巴巴道:“凌五,你再抱抱我……”天,这是什么一种状况?凌宇洛翻了翻白眼,好笑道:“萱儿,你看清楚,我是女子,是你二皇兄的王妃!”拜托,自己可没有那断袖之癖。齐萱吸了吸鼻子,哀道:“我知道啊,你换上女儿装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党政军是想跟你亲近,不管你是男是女……”此时,一个声音蓦然加了进来:“那可不行,她是我的妻子,只能和我亲近,你可不能再打她的主意。”回头一看,却是齐越,笑吟吟站在俯门处。“怎么回来得这样早?”也不顾有人在场,飞一般奔了过去,搂着他脖子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直把那身后之人看得呆住。齐越也不避嫌,在她脸上轻吻一下,低声笑道:“我在宫中议事完毕,一想到你,根本做不了别的事情,干脆把要批的奏折都带回来了。对了,廖管家说你午膳用得不多,怎么回事?”凌宇洛低头道:“我一个人用膳,没有胃口。”“是么,晚膳我陪着你,多吃些,补回来……”齐越拥着她过来,看向那目瞪口呆的齐萱,笑道:“萱儿不在宫中陪着秦少堡主四处游玩,却来我王府做什么?”齐萱嚅嗫道:“我跟他没什么话说,他待我也是疏离有礼,我只想来找凌五……”齐越面上一冷,打断她道:“她早就不再是凌五,你只能叫她皇嫂。”齐萱又呆了下,眼露悲伤,喃喃道:“可是,我只愿叫她凌五,改不了口……”这个臭冰山,不是爱妹情切吗,怎么对人家那么凶?凌宇洛见状,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只是个称呼而已,随便叫什么都行,萱儿只要当着外人的面就叫皇嫂,单独见面叫声凌五也无妨,就这么说定了!”说罢,拉了齐萱便朝悠然园走去,边走边转头道:“我和萱儿去房里说说话,你自己先去安心园呆着,好好批你的奏疏,我们等下晚膳时再过来叫你。”齐越见两人携手远去,一阵无奈,辛苦抱了大堆奏疏回来,她却不在一旁,这王府之中批阅,与那皇宫之中批阅,又有何区别?凌宇洛拉了齐萱进了园子,便是直接问道:“那风雷堡少堡主秦易之,你真不喜欢吗?”齐萱瞥她一眼,有丝气恼道:“你就那么想我喜欢他?”“咳,咳,这个,也不是了……”凌宇洛轻咳几声,生怕她又说出什么骇人的言论来,赶紧道,“其实秦少堡主人不错的,长得又好看,品性更是没话说,能嫁给他,真是女子的福气,你也就不要拒绝了,好好把握吧。”齐萱听她说得兴起,不禁道:“他再好,有我二皇兄好吗?”这两个人?可怎么比?凌宇洛干笑两声,道:“嘻嘻,各有千秋吧。”问了半天,也没问个所以然来,看来她与秦易之见面并不多,接触程度却只在点头招呼这阶段,怕是连手都没有牵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不过听那语气,她对秦易之倒是也没有恶感,好的开始,也就是成功的一半,就不知秦易之的心思如何,找个机会一定当面问问,这桩婚事,说不定有戏……晚膳之时,齐越不经意提起,说是第二日携她进宫,参加宫宴,顺便看望母妃,听了这话,不知怎的,突然不安起来。到了第二日,早早起来梳妆,荷叶知道这回是要进宫,也是尽心为她妆扮,本是新婚,又是参加皇家宴会,于是换上一身朱红锦裳,镏金花纹,头上亦是带一顶小巧精致的芙蓉花冠,富丽华美,明艳非凡。待得半日过去,两人携手出了府门,已经有宫辇来接,径直前往锦绣门,坐在辇上,一路都是无话,齐越牵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似在鼓励,又似在安慰,这个男人,她与他母妃关系如何,他怎会看不出来,却从来不说半个字,真是摸不清心思。宫宴设在明慈宫中,是为晚宴,天色尚早,齐越便是带她来到林太妃寝宫,请安问候。进了一处暖阁,只见林太妃含笑坐在软榻之上,一个纤细的身影正半跪在地,为她殷勤捶腿,亲热搭话。齐越拉了凌宇洛径直过去,拜跪道:“儿臣叩见母妃娘娘,愿娘娘福体安康!”林太妃起身上前,将两人扶起,笑道:“不必多礼,自家人,在我宫中就用不着讲什么规矩,一切都在家里一样。”凌宇洛听得她语气和蔼,稍稍宽心,被她拉着坐在软榻上,齐越则是自己寻了一张锦登坐下。林太妃自己也是坐回原位,侧头唤道:“伊莲,你去传些茶点来,王爷的口味,你还记得吧?”伊莲?凌宇洛心中一动,抬眼看去,只见那少女生得清雅秀致,体态窈窕,脸色稍稍有些苍白,应是那刀伤过后,元气大损的缘故。听得林太妃说话,那伊莲口中称是,朝着几人福了福身,抬眼处,眸光却是看向齐越,一瞥之下,脸颊上顿时染上一层淡淡的绯色,似是羞涩,转身匆匆而去。人影刚一消失,林太妃似是随意说道:“这个丫头,熬了大半年,这刀伤才算是基本愈合,不过仍是留下后患,一到阴雨天气,伤口就会隐隐作痛,真是可怜。”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当初自己已经是胜券在握,谁要她冒失冲出来挡那么一下,赔上自己的身体不说,还险些害了齐越母亲的性命,若不是自己手疾眼快,那蒙面男子便已经砍下第二刀了!见得她不以为然的神色,林太妃微微不悦,却也不动声色,问起一些府中生活起居,大小事务。这个前一日才翻过帐册,又听廖管家详细汇报过,自己与荷叶也是亲自走了一圈,查看得当,凭着过目不忘的记性,与她一问一答,娓娓道来,清楚明白,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