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大魏食货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我不会再来这了。”

任昭容抿唇。

“或者像上次那样,我可以以不打扰任何人的方式进去。”他又提起那次夜袭闺房的冒险经历,且是极为认真地征求着她的意见,将男女之间的幽会说得如同求婚一样隆重。

任昭容抖了抖嘴唇,最终说道:“若是那样,姨母一定会把你赶出去,并且这辈子都没有人愿意娶我了。”

后半句是她闹着玩儿的,谁知曹丕却不知为何黑了脸。

“好了,不与你闹了,”任昭容提着裙裾站起来,揣测曹cao与丁夫人的谈话时间差不多结束了,她道:“莫非伯仁还未告诉你,他替你与孙权约好了比试骑射?”

曹丕沉默地跟着站起来。

“他与我说了。”曹丕沉着脸,逐字逐句地说道。

任昭容看着他堪称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那么,孙玪也一定会去观战的。”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食肆,停在两匹骏马面前。这回曹丕无需征得她的同意,直接带人上马,对她的话也不置可否。

他道:“无妨,反正你也要去的。”

任昭容刚坐到马背上,还未消化他的话。他夹了一下马肚,同时说道:“宣示主权的时候到了。”

原来他是想趁着与孙权比试骑射的机会,在众人面前展示他们“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无奈道:“在孙玪面前吗?”

这样幼稚的示威在政治婚姻面前未免太过无力,也很不明智。

“不止,”曹丕沉声道:“孙家的人应当知道何为’知难而退’。”

无论是插足他的婚事,还是妄想染指北方。

作者有话要说:  预热章~因为接下来我几天要日均更四千惹

觉得二傻画风越来越……五十度灰,扶墙

而我本想写个男总裁x女痴汉的组合,但好像反转了=。=

☆、燕歌行十二

曹cao与丁夫人谈了许久,至少任昭容与曹丕回去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未结束。

哪怕仅仅是出于维护脸面的原因,曹cao也是希望丁夫人回到司空府的。

但是曹cao离去时的脸色很糟,曹丕为他牵马时也一脸肃然。

曹家父子走后,丁夫人一直躺在床上,连午饭也没有吃。任昭容不敢打搅她,一直到黄昏时分才去敲门。

丁夫人起身后与寻常无异,似乎只是睡了一个冗长的午觉。晚饭过后,她叫住任昭容,道:“昭容,你可怪我?”

“怪您?”任昭容心中一突,看来今日丁夫人与曹cao的谈话内容也涉及了她。

“不错,”丁夫人颔首,证实了她心中所想:“今日孟德来时与我提到了你。我想,一定是丕儿同他说了什么。”

任昭容垂首沉默。

曹丕竟然早就有所动作了。怪不得曹cao今日多看了她一眼,还让她出去找曹丕,与他一同“转转”。

……或许曹丕已然顺着曹cao的心意,表达出了他想娶她的愿望。而这桩悬而未定的婚事正中曹cao下怀,为他请丁夫人回府的打算多添加了一个砝码。

若是丁夫人肯为了这桩婚事妥协,跟曹cao回到司空府,那么任昭容与曹丕的婚事也就办得顺理成章。若她不肯,任昭容在曹府中将无法自处,或者婚事作废,曹丕需得另娶她人。

看曹cao今日的反应也知,丁夫人没有答应他,甚至说了许多令人伤心气愤的话。

“我不怪您,”任昭容交握的手间沁出了汗,她道:“我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我不确定,若是我嫁到曹府去,会不会变得和您一样,甚至比您还要强势?”任昭容坦诚地说着,这番话并未惹怒丁夫人,反倒引得她不停地笑了起来。

任昭容本以为她与曹丕不过才确立了“恋爱关系”,谁知两人的“婚姻关系”确立的时间比这还要早,且是他瞒着她擅自做主的。

不止如此,他的决定中还带有迎合曹cao的意味。

“我也是这样同他说的,结果把他气走了。”丁夫人勾了勾嘴角,她道:“自从听你说起过’男人不该纳妾’的说法,我便知道,你这孩子即使嫁到他们家去,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只是极有可能变成第二个我。”

“您当真是对曹公这么说的?”任昭容微微讶异。

曹cao定然受不了这样的挑衅,他府里可容不下两个“丁夫人”。

丁夫人不笑了,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是啊,所以他又气急了。他走时背对着我,竟叱道’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难道只有我辜负了别人,没有人辜负了我吗?

丁夫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门槛上,沉思不语。彼时的曹cao或许是无力的,或许是愤慨的,甚至是失望的,只可惜任昭容无从得知。她只知道丁夫人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自曹昂死后,丁夫人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地将自己与外界隔绝开来。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是他曹cao负了我,可在那一刻,我却错觉是自己负了他,真是荒谬。”丁夫人嗤笑着重叹一句,闭上眼睛。

她长叹道:“我又想昂儿了……”

任昭容打量着她眼角越来越深的皱纹,缓缓启齿道:“……若是阿兄劝您回去,您会答应曹公吗?”

“我会,”丁夫人掀开眼帘,喃喃道:“只要他还能告诉我。”

*

曹卉来时怒气冲冲的,发髻上的步摇都晃得厉害。夏侯兄弟紧跟在她后面,一前一后进了丁夫人的院子。

夏侯尚进来后摸了摸鼻子,小声对任昭容说道:“阿丕来不了啦。”

“眼下这般情形,他还是不来的好。”任昭容一手还扶在门上,她木着脸,没有表情。

夏侯尚看了看消失在丁夫人房门边的曹卉,再看看面色不善的任昭容,心焦得很:“出了何事?我只知道……咳,丁夫人不愿回去……莫非阿丕他又做错事情了?”

“何为’又’做错事情了?”任昭容凝眉。

夏侯尚紧了紧嘴巴,他看着任昭容撇下他,径自去了兔子窝边上喂起了兔子。他也拿了根草,跟着坐到一边,神色复杂道:“总之是因为孙家的事情。但曹公不表态,卞夫人也拿他无可奈何。”

“卞夫人是想他娶了孙氏的。”任昭容思忖。

脚边的兔子窝作一团,嚼完了她手上的苜宿草,便睁着水汪汪的红眼睛看她。

卞夫人定然知道一些曹家父子的心思,无论她是否想取代丁夫人,曹丕娶了孙玪的最大受益人就是她。

任昭容又拾了一把草,看着两只兔子吃得正欢。夏侯尚不否认她的话,他“嗯”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但是阿丕不会娶她的,你可莫忘了我们的赌约。”

“没忘,”她拍了拍手上的草屑,眼底一片晦暗不明,她道:“你总要跟我说一说,子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