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高辣小说 - 太阳黑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我对你敞开了。你和别人不一样,非常特别,简直就是百慕大。这很奇怪。我相信你不管怎样,都不会伤害我,对吗?

辛小丰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去伤害他,但是,他懒得接这种承诺。所以,他还是沉默着。大鼻子说,你的沉默也是吸引我的原因。我喜欢说话,你们北平人说我话痨,呵呵,没有关系的。

他们在地下室看了电影。大鼻子因为看过,不时出来为辛小丰斟酒、拿精制的台湾凤梨酥之类的糕点,看辛小丰直接在手指上捻灭烟头,他又立刻出去找烟灰缸。在银幕上同性恋人最激情的时候,站后排的大鼻子把手圈搭在辛小丰的后颈部,他感觉到辛小丰身子动了一下,又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辛小丰也许根本没有动。他总处在若无其事或深不可测之间。而辛小丰,感到那只内容丰富的手,在他后颈部一日长于百年地放着,渐渐地,那只手变成了两只,在越来越有力地给他作消除疲劳似的颈部按摩。

夜深人静的ICU病房,能听到不知名的医疗仪器的滴滴、吱吱的电流声。远处,似乎传来哭天抢地的抽泣,又好像被风吹走了。辛小丰躺在躺椅上,觉得脚没有地方放,而且单位里带来的军大衣,也,遮不到小腿,随着夜深,还是挺冷的。比觉比他还高,躺在这里更够呛。辛小丰又想到杨自道和伊谷春,尤其是伊谷春连着口香糖一起啐那个同性恋混蛋的场面。

躺了好久,终于意识沉沦恍惚起来,却忽然听到尾巴发出轻微的呻吟。辛小丰一个激灵跳起来,俯身查看,没事。所有的监护指标都很正常。可能尾巴在做梦。辛小丰还是不放心,怕她已经是昏迷,而不是睡觉。他起身去值班室敲门找护士。护士跟他过去看了看,一切正常,便有点恼怒,说,不要没事折腾人好不好!

辛小丰便不敢轻易叫护士,但自己格外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他就起身看尾巴,看监护设施,在极度的疲乏迷糊中,好容易瞌睡过去,他又总是梦到尾巴在垂危抢救的片段,冷汗直冒地惊醒过来。这一夜,辛小丰把自己折腾得够呛。



的哥杨白道就成了伊谷夏的兼职司机。

伊谷夏伊谷春的父亲是从圣诞蜡烛圣诞礼物的小作坊起步的,现在,圣诞类的产品只是他整个企业很小的一部分,更主要的事业是在出口厨具、餐桌刀具、烧烤用品方面。他们家的春·夏刀厨具,远销南美、欧洲、东南亚。在市中心,他们家有一个形象店,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圣诞蜡烛、圣诞树饰品,以及各种餐桌刀厨具。伊谷夏就在那里上班。

尾巴手术期间,伊家圣诞大战也差不多结束了。伊谷夏令家人胆战心惊的痛经,又进入四处求医问寻偏方阶段;同时,伊家父母也加紧了寻找女婿的相亲活动。他们越来越巴望女儿赶紧找个可靠男人,迅速结婚生子,把这个惊天动地的毛病,赶紧解决了。母亲自然要找个门当户对的,父亲更希望找个潜力选手,他要托付的不止是女儿,还有家族事业,儿子伊谷春基本是指望不上了;这些,家人的苦心,伊谷夏都点头说懂,都赶庙会一样笑嘻嘻地四处积极相亲,但最终没有一个成。杨自道虽非全职,也起码参与接送了三四次。

那天,接伊谷夏针灸推拿治疗回去,伊谷夏自己说到了又要参加相亲的事。杨自道说,你不能这么密集吧,会挑花眼的。好男人都看不清了。

就是嘛,你要找的是唐僧rou,来的都是猪八戒煲!

呵呵,那人家看你是什么呢。

我也在想啊,伊谷夏挺直胸脯,拍拍心口,使劲清了清嗓子,嗯咳,咳——你看我是什么?

差不多也是……小猪八戒煲吧。

伊谷夏哇地大叫起来,并哇、哇、哇一路叫嚣不停,像只青蛙,她在表示极度愤怒。

不是同类相吸吗,我看他们对你依依不舍的不是……

说真的,老头,你觉得我在男人眼里算不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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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一瓜

死了的那一类?

也不算吧。怎么——他们都看不上你吗?

是啊,伊谷夏抽了两下鼻子,都看不上我,他们对我依依不舍,是同情博爱,她又大抽了两下鼻子。的哥杨自道笑。他想象不出,这个女孩怎么能够完成中规中矩的相亲活动,怎么能和那些陌生男人、媒婆们囫囵说一句郑重的话。杨自道逗她说,每次我觉得,你被那些猪八戒煲送出来,上了的士车,就替你觉得没面子。像你这么丑的人如果自己开私家车,是不是让对方娶你的信心多一点?

那也不行啊,人家会把我家那点薄产骗走,又甩了我。要预防那样的悲剧发生,不如现在就让他们甩进的士,好歹财色两全……

我看都是人家要用车送你,是你不肯哪。

是啊,是啊,我是怕我上了人家的车,情不自禁丢盔弃甲,逼他娶我……

杨自道终于逗不过她呵呵大笑。说话间,到了筼筜丽景,伊谷夏付完车资,忽然说,喂,你认真回答我,你送我去推拿治疗,心情特别好吗?

的哥杨自道一时猜不出她要干什么,便据实点头,说,好啊,很好。

比接别的活都高兴?

那当然。

你再严肃回答一个问题——你送我去相亲,吃不吃醋?

杨自道猝不及防,他第一反应是顺着她的反击习惯,顺水推舟地说是是是,但是,相处这么久了,他能隐约感觉这个小女孩对他闪烁的情谊。他不敢也不想搅这个浑水。于是,毫不含糊地说,不吃。轮不到我吃。快下车吧,我还要赚钱去。

你个猪八戒!伊谷夏摔门而去。

杨自道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了车门一眼,心想,这门迟早要被这个丫头摔坏。杨自道一路往前,脑子里萦绕着伊谷夏最后一个问题,吃醋吗?吃不吃醋?有点醋意?他不太愿意回答自己,就像不太愿意费力去爬一座计划外的大山。记得第一次伊谷夏和她mama衣冠整齐地进汽车,伊谷夏用轰轰烈烈的神气说,相亲啦!我今天要去相亲啦!她mama使劲掐了她一把。她立刻hi——hi——hi——地傻笑:有喜了当然要告诉杨师傅呀!做mama的愠怒了:什么叫有喜!有这么皮厚的女孩啊!你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是不是?!伊谷夏立刻缩头掩面,羞涩无边的样子:嘻——还不知道人家看得上看不上我呢。

听着母女对话,杨自道礼貌地笑着,心里却奇怪地不舒服了一阵。但他不承认、也毫无心理准备要和伊谷夏这点年纪的女孩,有什么吃不吃醋的关系。人家是什么的姑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