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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妨碍司法公正,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现在退庭。”庭警打开被告栏让婉兰出来,同时给文国泰戴上手铐,准备用囚车把他送到监狱。婉兰跟在押解人员的身后,一边掉泪一边向父亲说自己会经常过去看他。周亦霏把收拾的活儿留给助理,自己也跟着出了法庭,看见文国泰对婉兰说很庆幸自己作的孽没有把女儿连累得太惨。两父女倾诉完衷肠,文国泰被带走。婉兰正在伤心时,隔壁法庭的门打开,跟刚才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也上演了。不过带着手铐被庭警押解走的犯人是一个年轻姑娘,追在后面痛心裂肺地嘶喊“小妹,我对不起你”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年轻姑娘则回头笑着说:“大哥,只要你以后长进,我坐监都无所谓的。”这一回头又看见了婉兰,见她是自由的,又对她笑了笑。男子痛哭流涕地指天发誓:“小妹你放心,大哥以后再也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婉兰则向年轻姑娘问道:“彤彤,你……”被叫做彤彤的姑娘笑着说:“Man,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被判了三个月刑,扣除假期只要坐两个多月监就能出来了。”庭警再人性化也不能让人无休止地道别,很快便带走了彤彤。男子失魂落魄地跪在地上痛哭。周亦霏疑惑地问婉兰这对兄妹的案子是怎么回事,只看两人的情形应该是有内情的,如果是律师不得力,自己可以帮忙上诉。婉兰拉着她躲开几名军装庭警小声说:“彤彤是跟我关在一个拘留室的。她其实是一个好女仔来着,是她大哥藏了一包毒被警察抓到。因为他已经有了案底,如果证实了那包毒是他藏的,罪名就比较重,可能要坐几年监。彤彤说,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大哥一个亲人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坐牢。她没有案底,就算认了是自己藏毒,判罪都会比较轻,所以就替他大哥顶了罪。”周亦霏叹了口气,这样抢着为亲人顶罪的事,律师是没办法解救的。只是她还是小声问婉兰:“这个女仔这样帮她哥哥,难道不担心竹篮打水一场空吗?万一她大哥仍然不长进,要跟那些烂仔混,她不是白白牺牲了吗?而且留下了案底,出来以后找工作都有困难了。”婉兰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走到还在痛哭的男子身边,蹲下来把纸巾递给他:“彤彤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如果你还当她是亲meimei的,就从今以后都做个好人,这么样才对得起彤彤的牺牲。”男子慢慢地止住哭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鼻涕,看向婉兰:“你是?”“我只是跟彤彤关在同一个拘留室,听她讲了整件事。”“多谢你,我叫张百豪,是晓彤的大哥。”这时助理整理完了文件从法庭出来,周亦霏见状便向婉兰道了别:“Man,我先回公司了。这段时间你也吃了不少苦,早点回家冲个凉睡个好觉吧。其他的事以后慢慢再说。”婉兰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Eva,律师费明天我去律师楼给你。”“慢慢来不要急,先照顾好你自己。你家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住,要小心。”“我知了,多谢你啦,Eva。”江子山和唐心也从法庭里出来走了过来,周亦霏暂时不想掺和他们三个人的事,立刻带着助理闪人了。回到公司,周亦霏发现师父也在,遂惊喜地问道:“师父,你在那个岛上的案子完结了?”陈锦蓉点点头:“Eva,你跟我来。”周亦霏跟着师父进了她办公室,陈锦蓉沉声道:“你已经单独打了两单case,来总结一下有什么心得吧。你讲一下自己的思路,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师父要检查功课,周亦霏秒变小学生,乖乖地把两次案子的详情一一道来,等候指点。陈锦蓉边听边点头:“抓关键点你做的不错。不过我发觉你有一个偏好,就是将你个人对当事人或者证人的看法代入了官司里面。”周亦霏有点儿愕然:“我还以为自己很中立的,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说?”陈锦蓉笑着解释起来:“第一单case我去听审了,看得出你对疑犯钟学心没有好感,但是你掩饰得比较好,所以不明显;但是这第二单case你对证人唐心如和江子山的嫌弃太明显了。我承认,这两个人偷情的行为的确很令人厌恶。但是,这不是应该被你在法庭上针对的原因。”“这个官司你有两个当事人,你的目标应该是两个。第一,让认罪的首被告文国泰的刑期减低;第二,让次被告文婉兰无罪释放。现在你自己说说,这两个目标你有没有全部做到?”☆、127周亦霏思考一阵,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文国泰的刑期判得中规中矩,没有获得足够的减轻。文国泰的精神有问题,我应该至少让精神科医生帮他出一份报告。那样他的刑期可能会再减少,甚至乎会变成缓刑,至多需要接受精神科的治疗。但是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让文婉兰无罪释放上。”陈锦蓉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反省自己的不足就好。现在你再来评价一下,在帮文婉兰辩护的过程中,你又犯下了什么错误?”“嗯,”周亦霏将自己置身事外来回顾整个庭审过程,终于承认自己的确还有错。“我太想让婉兰认清江子山和唐心的真面目,所以整个辩护过程中有比较多的时候在说他们跟婉兰的关系。如果不是法官和检控官对文婉兰抱有同情,我的辩护可能在中途就会被打断,那样就得不偿失了。”陈锦蓉更加满意了:“不错。我就是担心你这一点。我记得你应该同这几个人相识,对她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了解得比较清楚。文婉兰的感情被背叛了的确很令人同情,但是法庭并不是裁定谁的感情对谁的感情错的地方,一切应该以法律为基准。”“如果你始终都把个人的偏好带进案子里,很有可能会对事实产生一定的误解,对以维护法律为己任的律师来讲是大忌。你千万要记得,不论辩护点是感情还是精神方面的因素,只能是用来说服陪审团的工具。”周亦霏诚心地向师父道了谢,又问起师父刚刚结束的案子来。陈锦蓉摇了摇头:“这个案子对我的委托人洪展鹏来讲是一个悲剧,一对亲生父子二十年从未见面,相见即是永别。更令人心痛的是,他的儿子洪志滔根本没杀人,他是被冤枉的。”“真凶叫林健,是七名证人其中之一。七年前,林健的女儿林嘉惠跟家里说去深圳的工厂做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