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表哥成天自打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府里,仆从奉上酒rou菜馔,萧叙在他对面坐下,陪他用膳。萧权却哪里吃得下,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萧叙道:“二哥,我说了你可能不高兴,但父亲这回真的是铁了心要让你就封了,估摸着最迟也是在从行宫回来之后。”他还听到另外一个消息,“听说父亲为你选定了昌邑侯家的长女,可能在就封之前便要命你完婚。”

听到前头的消息还好,然而一听到后头的话,萧权气得砸了手中的酒杯,眉毛一竖:“昌邑侯是个什么东西?狗一样的四处巴结,叫人哪只眼睛看得上!且他那长女貌似无盐,谁要娶她?”

萧叙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再劝,只拿起酒壶替自己斟酒,看他扔了食箸起身下榻,像一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打转。

不一时,萧权突然拔脚出门,萧叙在他后面喊:“二哥,你去哪儿?”

……

萧权托人去找叶绯儿,这一回仍然等了许久,久到他以为她不会来了。

垂眼去看案上的蜡烛,烛泪融化,从汪成一片的芯子里滴下来。

此刻门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萧权几乎是跳起来,快速地奔到门口,果然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你终于来了。”萧权执起她的一只手。

叶绯儿把门合上,回身道:“王爷还好吗?我听说陛下要为你赐婚……”

“不,我谁都不娶。”萧权摇头,“我心里只你一个人,你愿不愿意嫁我?我去求父亲,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求他把你嫁给我,到时候你跟我去封地……”他心里惶恐又不安,话也说得又急又快。

叶绯儿将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出:“王爷说笑了。”

萧权顿了一下:“你不愿意?”随即自嘲似的点点头,“也是,我已经不是王爷了,你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不是。”叶绯儿看着他,平静认真地道,“是我觉得王爷不该就这样算了,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却要被迫离开京城。那人做的远比你过分得多,却因为陛下的偏袒,至今还好好地当他的太子,而王爷的爵位却被一降再降。细想想,王爷真能够甘心吗?”

萧权的脸色重又冷肃起来,先前因为见到叶绯儿而被暂时压下去的满腔愤懑与不甘此刻全都被挑了起来,眼中闪过嗜血的光。

是啊,他凭什么要走呢?凭什么像一只狗一样地,被人说赶走就赶走?

萧权抬起头,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他的脸上,刚才温柔和深情的表情凝固了,眼睛阴沉地盯着前方。

“上次答应你的事没办好,这次也一并解决了吧。”

……

六月中旬,魏帝携文武百官至洛阳西百里的周山行宫避暑,大约要到九月才会重新回到洛阳。

周山是避暑胜地,夏日里最是舒爽。但行宫毕竟比不上洛阳宫阔大,魏帝与姜后同住在行宫的主殿出云殿,而阿妧则单独居住在一座规模稍小一些的宫殿中。

殿阁间的距离不算远,往来也比洛阳宫里方便一些。

这天清早,阿妧去出云殿向帝后请安。因为跟着魏帝同来的一个妃嫔那里出了些事故,姜后赶过去处理,所以阿妧没有见到她。

萧叡却也在出云殿。

阿妧见他站在魏帝身边,从容而又恭敬的样子,看上去背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魏帝的心情也很好,正在逗榻上的一只小猫。

小猫的身子又肥又短,扭成了一团去够魏帝手中的金线球。与阿妧相熟的一个大宫女告诉她,这只小猫是太子殿下养的那只猫儿生的,才几个月大。

阿妧想起来,萧叡宫里的那只猫她在很早之前就见过,算起来也有一年半了。

魏帝玩够了,将金线球扔给宫人,招手让阿妧坐下。那只猫似乎对阿妧很感兴趣,坐直了身子望着她,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睁得溜圆。

“这猫亲人,阿妧看看喜不喜欢?”魏帝向她道,同时吩咐萧叡,“女孩子养只猫儿倒很好,这小东西就送给你表妹吧。”

“是。”萧叡将小猫抱起,走到阿妧身边。

见她迟疑着没有接,魏帝道:“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阿妧愣了一下,连忙接过,仰头对萧叡道,“谢谢表哥。”

“不客气。”

魏帝稍后要召见大臣,因而阿妧略坐了一坐便起身告退,抱着那只小猫向殿外走去。

萧叡跟在她后面。

“表妹。”他叫住了阿妧。

女孩转过身来,小猫在她的胳膊上轻轻蹭了一下,样子亲昵又可爱。

“殿下有事?”阿妧的语气不冷不热。

萧叡走到她身前,看见小白猫依偎在少女粉盈盈的胸口上,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这几天小心一些,没事就待在寝殿里不要四处走动。”

萧叡负责行宫的守卫,因而他这么一说,阿妧便本能地察觉到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怎么了,你是发觉行宫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阿妧问他。

“只是猜测,我也不确定。”萧叡看向她,“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阿妧点点头:“谢谢,我会注意的。”见他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便道,“没有事的话我就……”

“还有,”萧叡开口,见女孩仰头疑惑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她怀中的小猫,手指几乎撩到她的胸口,“如果这小东西有什么问题的话,也可以随时来问我。”

阿妧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了。”

第40章变故

晋江文学城首发  阿妧睁开眼,微微迷糊地往前看了一下,正对上萧叡黑而亮的眸子,有些惊喜地道:“你醒了?”

萧叡没有说话,视线从她脸上转开,落在了被阿妧的手臂压住的衣袖上面,轻轻扯了一下,示意她起身让开。

阿妧反应过来,连忙直起身子要站起来,结果跪坐得太久,双腿都已麻了,还未站稳就又跌回去,身子本能地前倾,一下子跌到掀开衾被起身下榻的萧叡怀里。

阿妧顿时僵住,又羞又窘,脸儿一下子涨红,连忙从他怀中退出来,微微低着头道:“抱歉,我没有站稳,不是有意冒犯。”声音都有点颤。

等她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