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鱼不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6

分卷阅读176

    此,可有小字?”孟戚颇为期待。

“……”

字与小字不是一回事,小字是小名、乳名。

墨鲤当然没有,他被秦逯捡到之后,懵懵懂懂的识了些字,就自己给自己取了名字,告诉秦逯他名叫“墨鲤”。秦逯以为这是孩子原本的名字,也没往心里去。

墨鲤背书又快又好,还不像寻常孩童那般顽劣,秦逯很早之前就不把他当孩子看了,自然不会喊什么小名。

“我没有,孟兄呢?”

“也无。”

孟戚的经历比墨鲤复杂多了,他从没有化为孩童在人间“长大”,又上哪儿有乳名?

“称呼不过世俗之礼,我与大夫皆非俗世之人,还是不用麻烦了。”孟戚叹息,不得不在称呼这个问题上退让。

墨鲤神情古怪。

方才那句话听着舒坦,很有狂傲之气,可事实上孟戚还是自夸了一下吧?没判断错吧?

墨鲤木然地想,哦,区别就是孟国师开始带上他,把两个一起夸。

“不管是谁填了盗洞,厉帝陵被人发现是事实。”墨鲤提醒。

“可能是青乌老祖,也有可能是这个寺庙的方丈,谁知道呢?”孟戚背负双手,轻松写意地说,“现在我们有两个办法,第一是装作游山之人,进庙借宿……我觉得这和尚应该还记得我的模样,吓他一吓,或许就有答案了。第二,就是先发制人,挟制宫钧,逼迫他说出所有知道的事,”

墨鲤:“……”

两个选择都不怎么样,尤其是第二条,充满了想找理由揍人的意味。

正说着,忽然听到前殿厢房里传来一声惊叫。

那六合寺的方丈显然惊惶到了极致,隔这么远都能隐约听到。

此刻房中。

原本老和尚对着锦衣卫副指挥使,狡辩了几句自己的父亲不是陈朝太子,自己也不是那个在报国寺出家法号天圆的僧人,可是在宫钧丢出几份文书,揭穿老和尚盗用他人度牒冒充他人身份的事后,这位方丈就眼露绝望,颓然坐倒在地。

宫钧当然不是为了要把这人抓回去,陈朝后裔根本不值钱,他冷声问:“传国玉玺呢?”

老和尚神情茫然,待他知道宫钧是为了传国玉玺而来,并且似乎认定了这东西早在陈朝太子潜逃出京的时候就调包了,投江时抱的就是假传国玉玺时,他差点儿要痛骂了。

“胡说八道!”

老和尚震惊地叫道,随后他意识到不能大声,便气急败坏地说:“老衲从未见过这件东西!”

多年念佛涵养全都丢在了脑后,方丈心知这事要是辩不清楚,他就没有活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论龙脉的新陈代谢……哦不,是论环境的自净能力

不科学的世界才能做到这种效果。

我们的→_→搞不了,重金属污染已经成为世界难题

☆、第101章十年三入京

“倘若你们齐朝得到的那块玉玺是假的,为何认定是我父亲调换的,为什么不是楚朝宗室做了什么?”

宫钧闻言,嘴角一牵,似笑非笑地说:“你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出家时法号天圆的老和尚神情一滞,他虽然老了,但是脑子还算好使,多年念经也没有念傻。

“你们根本没能拿到传国玉玺?连假的都没有?”老和尚骇然地问。

传国玉玺只是一块象征物,如果已经坐稳了天下,自然不在意拿到手的玉玺是真是假。因为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像齐朝这样迟迟无法平定天下的,便不能忍受传国玉玺流落在外了。

陆璋打下太京,把楚朝宗室几乎斩尽杀绝。楚朝后裔的日子可比当年陈朝后裔难过多了,想要把传国玉玺偷运出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个万一,这十几年来也都查了个遍。

即使这样,仍然没有找到?

而南边的楚朝三王若是有传国玉玺,早就迫不及待地站出来了,也不至于为了争谁才是楚朝正统一直明争暗斗。

这样一来,自然就要怀疑楚朝的玉玺究竟存不存在了。

传国玉玺平日里又不会拿出来给人看,只会在重要的圣旨以及祭天文书上压个印,只要印出来的字对了,它具体长什么模样,旁人怎么能知道?

或许这枚“假印”在宫变时被毁,齐朝要追查真正的玉玺,可不就冲着再前面的陈朝去了吗——老和尚以为自己想通了关节,脸色煞白。

宫钧有意误导老和尚,他伸手将人拎了起来,半威胁地说:“锦衣卫还是你们陈朝开始建立的,身为陈朝的皇室后裔,纵然出家为僧,也应该对‘诏狱’有所了解。凡是关进去的人,无不求个痛快的死法!还是趁早说出你知道的事,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

老和尚哆嗦着,神情惊惧。

事实上齐朝的锦衣卫没有陈朝那么可怕,倒不是因为本朝的锦衣卫办事公正开明,而是陆璋要守着“君臣和乐”的面子。不会像陈朝那样凶神恶煞直接把皇帝看不顺眼的官员拿下丢进诏狱,然后几年十几年不得见天日,折磨得跟鬼似的。

然而老和尚不知道这些,锦衣卫在民间声名狼藉,加上齐朝皇帝杀人太多,他越想越是惧怕,强撑着说:“老衲实在想用传国玉玺换命,可是没有,吾命休矣!”

说着把眼一闭,眼泪滚了下来,显得十分可怜。

宫钧却不买他这个账。

他当然不是查到了老和尚的身份之后,便一厢情愿地觉得这人肯定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自然是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陈朝后裔。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本官与你好言好语,你却不当回事。”

宫钧手按佩刀,门外与窗前都有锦衣卫守着,那几个人都是他的亲信,别说这老和尚不会武功了,就算会,今天也别想逃出六合寺。

“三年前,六合寺曾经修缮过房舍,是也不是?”

“这,寺院年久失修,屋顶漏水,还能不修?”老和尚下意识地辩驳,眼神却是发直,他显然没有想到宫钧会直接提到这件事。

“好一个避重就轻。”宫钧一字一顿地说完,盯着老和尚冷笑道,“修屋顶确实是寻常之事,百姓家亦是年年都有,然而六合寺在三年前那次修房舍,可不是修房顶那么简单吧!”

老和尚呐呐不言,额头尽是冷汗。

宫钧正要再说,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他心中一紧,侧耳倾听。

老和尚粗重的呼吸声、门外的锦衣卫来回走动,让佩刀跟衣袍下的铠甲撞在一起的声响、风吹过山林的声音……

宫钧狐疑地等待了一会,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屋顶上的墨鲤:“……”

他现在相信孟戚说的话了,这个宫副指挥使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