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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忐忑等了半天,也不知道仲宣到底收没收到信。“放心,阿炎很快就回来了,绝对让李启那小子收到信。”那人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时不时的拿一颗放在旁边小几上水晶盘里的葡萄。宝儿不理他,自顾的愁眉苦脸,想着他崽崽会不会哭闹,或者见了吃的就望了他这个阿爹。想到自个儿崽崽那吵吃的样子,还真有可能。可是想到胖嘟嘟的崽崽见了吃的便两眼冒光的样子,心里却是暖呼呼的,融化成了一片。那人端了葡萄放到宝儿面前,笑眯眯的道,“吃吗?”宝儿看水晶盘里圆润大颗的紫红色葡萄,不自觉的咽口水,小衿说这个很好吃啊。可是,看这人脸上的笑,宝儿便觉得这人在等着看自己笑话呢。脸上一丝恼色,转过头去,道,“不吃!”仲宣说的,不食嗟来之食!那人挑下眉,道,“真不吃,我可吃完了啊。”这人看来很了解宝儿软肋,故意拿了葡萄在宝儿眼前晃来晃去。宝儿气恼,这人逗小狗呢。宝儿正要炸毛,便听到窗子被推开的声音,转头看去,就见抓他来那一身黑衣的人此时正从窗子进来。就见他轻轻的一跃,便站到了屋子里来,连衣角都没有碰到窗檐。宝儿赶紧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他,问道,“仲宣知道了么,他怎么说?”那黑衣人轻轻拍一下衣摆,淡淡道,“我没见着他。”宝儿这下是真冒了火,感情这两人都是在骗他呢,根本就没去送什么信给仲宣,大眼睛里两串火苗燃烧,道,“你们到底留我在这里做什么?”越想越气,越发觉得这两人不可信,说不定说的什么的认识他的话,也是诓他的。“辰轩,你吃太多了。”黑衣人不理宝儿,反而过去抓住蹋上那人再次伸向葡萄的手,把水晶盘收了端到一旁的桌子上去。那叫辰轩的懊恼,水果性凉,这人老管着他,不许他吃太多。早知道趁他没回来的时候多吃点。看向旁边像是炸毛的软猫似的宝儿,幸灾乐祸似的道,“小宝儿生你气了哦。”黑衣人一边拿了薄被给他搭在身上,一边背对着宝儿道,“没见他,但是信在他手上。”说完像是责备似的说,“怎么出来了这么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宝儿被忽视得彻底,也不在意,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话,只疑惑道,“没见过你怎么送的信?”莫不是骗他的吧,别以为他真的好欺。黑衣人声音又冷了几分,添了几抹不耐烦,道,“我自有办法。”宝儿刚才积攒的火气一下被扑灭,这人冷飕飕硬邦邦的,比徐衿他大哥还可怕得多。直小声嘟囔道,“那我崽崽好不好,有没有哭。”说完便低下了头去,盯着自个儿脚尖,心里很是有几抹伤感,也不指望这人能回答。那黑衣人听到他的嘟囔,倒是意外的脸上柔和了几分,道,“那小崽子还不错,长得白胖白胖的,能吃能睡。”本来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正因为那着黑衣的人收了葡萄而小孩儿似的气恼的人此时大眼睁大,倒是与崽崽和宝儿瞪圆了眼睛时的样子如出一辙,拉着黑衣人的衣袖道,“你见到崽崽啦。”他眼里是止不住的好奇。黑衣人难得的脸上含笑,点头道,“送完了信进后院看了两眼,那崽子一人在床上,也不人生,很是有几分胆量。”想到那小脸涎着口水,一双黑色的眼珠子盯着自己,跟面前真人还真是一个模样。辰轩听了,脸上也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那我的信轴给他了?”黑衣人点头,无奈道,“给他了,小家伙依依呀呀的,拿了就往嘴里送,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辰轩听得更是兴奋,道,“那崽崽说什么了?”黑衣人无奈,抚了抚他头,道,“他还不怎么会说话呢。”那人这才想起,崽崽还小呢,说话还不利索。宝儿听了黑衣人说崽崽还好,心里也是松了口气,可是不自觉的却又叹了口气,心里自怨自艾起来,那胖崽崽,一天就想着吃,连他这阿爹都不想。而此时穆王府内,李启收到了信,虽心里还是忐忑,但到底是没先前那么忧心不已,掳走宝儿的虽然现在敌我不明,但是目前看来,宝儿是没有任何危险的,并且现在很可能还在邺城之中,只要加强对邺城的搜索,定能找出宝儿!若实在不行,且看两日后,那人到底有何意图。倒是李漠一行人,刚好赶到,听说神秘人飞镖送信之事,李漠脸上一惊,让李启把信给他,他打开细看了一下,眉头便皱了起来。李启见了,问道,“三哥,这信可有何不妥?”李漠一脸肃色,道,“这字迹,跟上次送信到我王府,说宝儿是蛊族人的信的字迹,一模一样。”李启惊愕问道,“三哥可有看错?”李漠把信给他,从衣襟取出另一张折好的信纸,道,“我来找你,就是想到宝儿被突然掳走,会不会跟上次给我送信的神秘人有关,你看下这封信,两相对比,自有分晓。”说完把手上的信纸递给他。李启接过信,打开看了,再拿了先前那信仔细观察,发现两封信的字体风骨与笔画力道,的确可以看出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李漠见他脸上神情,便知他应该也看出来了,道,“这神秘人,似乎对你王府一切情况,不,是对你与宝儿两人的一切情况,知之甚深,了如指掌。”听说宝儿失踪之事,跟随李漠一同前来的莫南也是一惊,道,“这样看来,这人从很早便已注意到了仲宣与宝儿,但是他态度不明,不知到底是敌是友,若是敌人,掳走了宝儿,为何还要特地送信告知,但是若是友,又为何藏藏掖掖,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大夫前段日子为了躲避自家老爹的唠叨,携了小木匠夫夫双双出游,名曰游方行医,四处为善。才将将归来,便听说李启家的宝儿又丢了,着不住小木匠的担忧催促,赶紧的就过来了。李启心里的担忧,一股脑的全被莫南说了出来,折了信纸肃瑟道,“无论他目的为何,只要敢伤宝儿一根毫毛,我李启倾尽穆王府所有,也不放过他!”莫南一愣,心里叹气,这小宝儿真是李启的心头宝啊,为了他,脸平素的温和面容都不见了。几人正说着话,便见青篱抱了崽崽出来,一脸担忧的道,“王爷,刚才奴婢在屋子里照顾小主子,突然听到窗子外面有声音,便循了声出去,回来便见小主子手里拿着这玉佩。”说完,指了指崽崽手里捧着个古怪的玉佩,正往嘴里送,青篱不断的拉着他的手。崽崽手里拿了玉佩,说什么也不松手,青篱无法,又怕出什么事,只得抱了他出来。这东西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