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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天不亮就开始赶路,累了一天,李启现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宝儿先前睡了会儿,此时倒不是很困,躺在床上小动作不断。李启被宝儿扰得无法入睡,索性抓了拥进怀里含住他的两片嘴唇吸允开来,慢慢的也吻出点火气。一路顺着脖颈向下,可是大约实在太累,吻着吻着,头就埋在宝儿胸前睡着了。宝儿等了半天,李启都没反应,大眼睁大了瞪着脑袋埋在自个儿胸前的李启,有点不敢置信他居然就这么睡着了。看了下李启眼前的青影,脸上满是疲累之色,到底没忍心打扰他。在自个儿胸口被李启压得喘不过气来之前,慢慢的挪了李启的头下去,轻轻的放到枕上,给他盖好被子,头枕到他的肩窝,迷迷糊糊的,没一会儿便也睡着了。两人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的时候,日头已到正中了。让小二打了热水进来,洗漱了之后才下了楼去。两人在楼下用了早饭,李启便带了宝儿去徐卿位于郢洲的府邸。由于徐卿平时少在府里住,也并没有娶妻,所以府里人并不多,门前也没人看守。李启敲了门,出来一个约六七十岁胡子白花花的老大爷,老大爷见了两人,问道,“请问两位公子有何事?”李启上前温笑道,“大爷,请问你家主人在家吗?”老大爷看李启器宇不凡,言语气度也颇为有礼,便也耐心道,“公子若是找我家主人的话,只怕是白跑一趟了,我家主子还在边关没回来呢。”李启果然没猜错,徐卿真的不在。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或是府里可有途径能够送信过去,便听到门内传出一阵清脆女声,由远及近慢慢过来。不一会儿,便走出一位身穿鹅黄襦裙的十五六岁的少女,她便走便问道,“徐伯,是谁呀?”说完话向前望去,就看到站在徐伯面前的李启和宝儿,便突然噤了声,人愣在那儿,看着李启,嘴里喃喃念着,“六…六……。”李启看见那个黄衣少女,便笑道,“小衿,这么久不见,不认识六哥了?”徐衿哇的一声便扑到李启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噎的道,“六哥你终于舍得出现了啊,你坏死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了,还这么久一点消息都不传回来。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宝儿在边儿上看到徐衿突然哭着扑进李启怀里时吓了一跳,差点就变成被抢了食儿,炸毛的猫要伸爪子挠人了,就听到徐衿叫李启哥哥,才收回了爪子。委屈的想着,看她可怜,先借给她抱抱吧。李启抚了抚徐衿的头,戏谑道,“那我还真是回来得及时呢,要不然就少了个小衿这么好的meimei了。”徐衿头抬起来,胡乱用手背摸了把眼泪。埋怨的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三哥对外面都说你戍边去了,问我哥也不给我说。可是我知道你肯定没在边关,要不我哥这几年也不会一直在边关帮你挡着了。”徐衿毕竟还是个十五六的小丫头,一见到没头没脑便消失许久的李启,便忍不住抱怨开来。李启拿了帕子给她擦眼泪,道,“我走时小衿还是个小丫头呢,如今已经出落成个水灵灵小美人了。”徐衿用帕子胡乱擦了把眼泪,动作很是豪迈,埋怨道,“你到是走得轻巧,不知道我们有多想你。我哥为了你,都在边关待了四五年了,就没回过家几次。”徐伯看他们就在门口聊起来了,便给徐衿说道,“小姐,您跟这位公子还是先进去在聊吧。”徐衿反应过来这是在大门口,面前人来人往的,忙道,“六哥,咱们先进去再说吧。”这才想到刚才看见了李启旁边还站着一人,指了指旁边的宝儿,道,“六哥,这是谁呢?”李启看了下旁边的宝儿,道,“先进去说吧。”这丫头还是冒冒失失的,这大门口的就又问上了。刘伯拉开门,一行人便进了屋去。28、嘱托几人进了屋里坐好,刘伯应该是府里的管家,徐卿很少在此,府上并没有多少丫鬟小厮。只一个厨娘和负责打理园里花草的小厮,和另两个干些杂物的丫鬟。应该是刘伯的吩咐,坐下没多久,便有丫鬟来倒了茶水端了点心给几人。徐衿总算没先前那么激动,只是先前哭过,眼睛红红的,显得小姑娘楚楚可怜。李启指了指坐在自个儿旁边的宝儿,简略的介绍道,“这是宝儿。”徐衿看向李启旁边坐着的宝儿,长得粉雕玉琢的,看起来跟她自己差不多大,不知跟李启是什么关系,便好奇问道,“六哥,这位宝儿公子是什么人?”李启不欲多说,徐衿知他根底,也不可能把给村里面人说的那个说辞说给她听,便半真半假的道,“他受了伤,我捡了来,你就当作多了个哥哥罢。”徐衿看向看起来白白嫩嫩很好揉捏的宝儿,道,“我看是弟弟吧,宝儿看起来可不比我大。”她与徐卿就两兄妹,李启等人也是都比她年长,从来就是最小的meimei。再加上许久没见李启,当然要展示一下,表明这几年自己可是长大了,不是先前那个小丫头。宝儿坐在李启旁边,眼珠子骨碌乱转,打量着这府里的客厅,雕栏画柱的,好像跟他们村子里面待客的堂屋很是不同啊。听到徐衿的话,回过头来看了眼眼睛犹红的徐衿,心里暗想,你个小丫头,还说我比你小,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李启诧异,宝儿面嫩,当初捡来时看他就十四五岁,现在还是当初那个样子,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宝儿实际到底多少岁了。便笑道,“看来小衿当真长大了,都想当jiejie了。”徐衿面红,感觉李启说得,自己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耍无赖似的,便直接爆了本性急吼吼的道,“六哥可说错了,不是我想,是宝儿看起来本来就比我小。”李启看她急了,也不再逗,想到先前徐衿说的徐卿为了自己,在边关待了三四年都没回来的事,便疑惑的问道,“你先前说你哥哥在边关待了四五年了,那岂不是我刚走便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衿蹙眉,道,“那时我还小,具体也不知道,只知道突然有一天,三哥便叫了我哥过去,两人关在屋子里聊了好久,后来第二天便传出说是你因丧母之事……”她好像发现不妥,随即看向李启。李启摇了下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才继续说道,“说是你因丧母之事,太过伤心,决定自请戍边,离开伤心之地。而我哥作为你的副将,随行在列,跟你一起去了边关。”李启疑惑道,“但是我当时并不在邺城,出行之日我不在,难道就没有人起疑吗?”徐衿歪头想了下,道“当时好像说的是你忧伤过度,积郁成疾,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