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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斩尘缘呢?这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有些东西是由天定。比如凡人生老病死,无解。尘缘斩不斩,修真者说了不算。这世间渺渺众生,总有万千种活法,凡人天生便少了一种选择,有灵根的人也不是个个都愿意修仙。有的人求长生,有的人求一世尘缘,荒废了灵根也无妨,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有如云喜这样的人,也有如云芷、封先生这样的人。万物众生,从心罢了。……夏国历656年,云芷,享年八十八岁,在梦中与世长辞。同年九月,封先生辞世,享年八十九。……苍山雾霭,白云仙境。云顶高峰有一汪清池,水清透如琉璃,平静如镜面,倒映着旷远青空,一派邈邈仙境之景。云喜盘腿坐在池边一块被风吹雨打磨得光滑的石头上,面对着直径七八尺的这一汪清池,静静地等待。她已经等了挺久的了。池子里面泡着她的刀。她离开人间六个月了,她的刀放进清灵泉里泡了三个月。她静静地想:云mama离开有一年半了。云mama说的没错,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痛。时间会慢慢冲淡悲伤。但是,怀念永远不会消失。我会永远记得你。这样,就能长远留下你来过这个世界的痕迹。“嘶~”蛇类的吐信声震动空气,伴随声音而来的是一条巨大的赤红色大蛇,沿着山体蜿蜒而上,爬到了顶峰。云喜现在已经不会怕蛇怕的要死了,但是听到蛇嘶鸣的那一瞬间,仍然不可遏制的竖起了浑身的汗毛。蛇尾巴探进清池中,捞出了里面的刀。刀上血戾怨煞之气尽去,冰冷而灵气逼人。“差不多了。”赤蛇尾巴卷着刀柄,送到云喜面前,“走吧,小崽子,你师父替你寻好了道场,让我来接你回去。”云喜默了默,伸手拿过焕然一新的刀,蛇尾巴尖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擦过她的手背,让云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表面上冷静的,握紧刀柄状似认真的打量手里的刀,她的刀是松君师父送她的那一把,刀身窄而笔直,连刀柄在内长112厘米,单边开刃,锋刃雪白像天光乍破时划破天空的那一抹光,无需试它的锋利,它沉默的摆在这里就让你知道,它是一把多么锋利的刀。嗯,比从前更顺手了。云喜状似认真的看刀,心里在想:不知道她这一刀下去,能不能斩断赤蛇的尾巴。(其实心里在想怎么干掉这条蛇呢……)赤蛇莫名的觉得有点冷,吐了吐信子,说道:“走吧,我带你下去。”说这句话的时候赤蛇看她的眼神就有点微妙。说实话,它活了一千多年了,还没见过有不会飞的金丹修士。太不可思议了吧。金丹境界的修士,居然还不会飞!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赤蛇笑的满地打滚,肚子都给笑痛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也好想笑哦。不行,要忍住。这小崽子和她师父一样凶,打起蛇来好痛的。云喜上来的时候,是被松君师父带上来的。这山壁垂直陡峭,不会飞的人很难上的来。当然,也很难下得去。云喜站在山巅俯首望去,山壁垂直向下近百米处,是遮住大地群山的云海,辽阔无际,仿佛青空之下的第一层天。云喜握刀的手紧了紧。她是真的不可能凭着自己的能力下去。可是,和一条蛇亲密接触……松君师父肯定是故意的!松君师父知道她对蛇有阴影,所以给他做脱敏治疗来了!啊啊啊云喜内心在呐喊,在尖叫,表面上,她仍然稳得一批。她神态平稳的点点头,说:“嗯。”赤蛇尾巴卷起她,嗖嗖的爬了下去。云喜心中默念:冷静。冷静。不能砍。忍住。……群山之间最高峰,似撑天之柱,直入云霄,不见尽头。一抹赤色在山体上蜿蜒游动,越往下,这一线赤色越显得渺小。这山峰有多高?壁立八千仞。赤蛇速度很快,可是下这座高峰也花了大半个小时。赤蛇心疼它被嶙峋山石挂掉的鳞片,扭头去看腹部光秃的地方,心疼的直嘶嘶。云喜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手。真的,好想干掉它。不能接受跟蛇亲密接触过了(虽然是隔着一层衣物)。这种…这种…吓人的冷血动物,滑溜溜的软体动物…啊啊啊不能再想了!越想身上的汗毛竖起的越多,想干掉它的想法越膨胀。冷静冷静啊,想想毛绒绒,大白、白露白雪,温暖柔软的毛绒绒,治愈属性的毛绒绒。全世界毛绒绒赛高!云喜闭着眼睛,缓慢地深呼吸,慢慢的,慢慢的冷静下来。接下来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赤蛇还想用尾巴卷她,云喜飞速避开,说:“我自己走。”“好吧。”赤蛇也不强求,在前面带路。穿山过林,赤蛇游走飞快,云喜隔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跟的不算吃力。一个多小时后,到了松君师父的道场,一座绿意盎然幽静秀美的山谷。大白一家在翠绿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的追竹鼠,可怜肥嘟嘟的竹鼠吓得疯狂逃窜然而逃生无门,兔子的速度就是比它快,总能把它拦在逃进竹林的路上。大白最先发现进入山谷的赤蛇,当即炸毛,丢下竹鼠跑到白露白雪前面,把两个孩子拦在自己身后。赤蛇对毛绒绒的兔叽们留着口水,看着仿佛随时要冲上来咬它一口的大白,嘀嘀咕咕的说着“好可惜啊……”,恋恋不舍的把目光移开。本来么,蛇吃兔子天经地义,可是这几只水灵灵的兔子是家养的,它敢下嘴,某个小崽子就要冲上来砍它。它是不怕金丹期的小崽子啦,可是小崽子师父好凶的,打起蛇来毫不留情。它怕吃了这几只兔子,小崽子能撺掇松君扒了它的皮。唉,还是算了吧。这里的竹鼠也很好吃,趁着这个机会多吃点。赤蛇溜溜达达游进了竹林。在赤蛇后面进来山谷的云喜一眼就看到草地上如临大敌盯着赤蛇背影的大白一家,走过去摸了摸长大许多的白露白雪。“嘤嘤嘤~”“嘤嘤嘤~”白露白雪习惯性撒娇,毛绒绒的大脑袋在云喜身上蹭了蹭,目送赤蛇消失在竹林的大白跳上云喜的肩膀,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被毛绒绒包围的美妙感觉,啊~无法形容。总之,快活!松君的洞府在山谷深处,沿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