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悍妇1949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忙着照顾,可真不轻松。

康复后的姜守良十分兴奋,特意跑回姜家村一趟,说要让村里老少爷们看看他,看看他现在走路的样子,又叫姜茂松给他找个工作。

“我才五十岁上,你找个工给我做,我不当废人,我还能给孙子挣钱花。”

姜守良信心满满,一家人也替他高兴。

又隔了一个月,盛夏,谢白玲在医院生下了一个男孩。

然后姜根保就开始了焦头烂额的日子。六婶不去伺候月子,丈母娘倒是在城里,却说常年体弱多病,谢白玲坐月子,大人小孩都等着人伺候呢,姜根保一个大男人,每天还很忙,他哪里做的来?

姜根保逼急了,就跑回家跟六婶儿吵架。要说谢白玲也够倒霉的,六婶儿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自古儿媳妇伺候婆婆,谢白玲没伺候她一天,她凭什么去伺候谢白玲?要照顾大人小孩坐月子,多辛苦呀。

这时候姜丫头跑到姜根保面前,怯生生地说,她愿意去照顾小弟弟。

第27章管教

姜丫头说,她愿意去照顾小弟弟。话一出口,姜铁蛋就气得扑上去揍她。

十三岁的少年,手上已经有些力气了,他扑上去,揪住姜丫头的辫子发疯地又踢又打,被姜根保硬拉开的时候,还挣扎着踹了姜丫头一脚。

“你个白眼狼,你不就是想进城吗?”姜铁蛋指着姜丫头大骂。

谁也没料想到姜铁蛋会突然动手,六婶儿察看了一下嚎哭的姜丫头,张口就责备铁蛋:“铁蛋,你发的什么疯,怎么能打你姐呢,你看看这打的,嘴都破了。”

“我没她这样的姐!不要脸,狼心狗肺,叫她进城伺候后娘去,我们家里不要她。”

吴翠芬伤心地大哭一场,一直说自己怎么会生了这么个玩意儿。可没到晚上,吴翠芬和六婶儿就被说服了。

六婶儿其实不用说服,本来就该支持这事,儿子回来跟她吵,她又端着婆婆的架子不想去伺候谢白玲坐月子,伺候人哪那么容易呀,再说坐完了月子带小孩,怎么算都得好几年呢,六婶一想,她可不去。她不去,要是姜丫头去了,不正好吗?姜根保也就不用再跟她吵了。

于是六婶就劝吴翠芬说,城里那个,总归是姜丫头一个亲爹的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姜丫头去照顾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姜根保也是没别的办法了,六婶一支持,姜根保就劝吴翠芬说:

“翠芬,丫头总是我亲生的女儿,我带她进了城,帮着照顾几年小弟弟,我就给她在城里安排个工作,将来在城里找个婆家,总比她留在乡下好吧。丫头是你生的,你还不是盼望着她将来过得好?她过得好了,将来也能多照顾你。”

吴翠芬看着哭得眼泪汪汪的姜丫头,想着女儿能有个好前程,就这么被说服了。

其实她不答应又能怎样?不答应,这事情恐怕还是一样的结果。于是姜丫头就这么小包袱一拎,被姜根保带到了城里。

田大花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还是听福妞说的,福妞放了学,背着书包咕咚咕咚跑进来,跟她说她刚才看见姜丫头了。

小石头随后也跑进来,边跑边喊:“mama,我看见姜丫头了,她在水龙头那儿洗尿布。”

田大花前后一琢磨,也就猜到了个大概,六婶不肯来伺候人,总不能叫吴翠芬来,可不就是姜丫头来了吗。

于是田大花往炒菜的锅里倒了一点酱油,转头对福妞说:“福妞,往后她进了这大院,你离她远点儿,别搭理她,可也不许怕她,她要再敢整什么幺蛾子,你回来告诉我。”然后又嘱咐小石头:“石头,看着点小姑姑,别被人欺负了。”

“她不敢。”小石头挺起小胸脯。

田大花不知道,这个姜丫头到底是自己想来的,还是被家里安排来的。不过很快她也就知道了,这个姜丫头,表现得太心甘情愿了,尿布都仔细擦上肥皂,漂洗得干干净净。

姜丫头来了大院以后,见谁都怯生生的,怯生生地微笑打招呼,也不多说话,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打扫卫生的时候,她只要有空,就会把姜根保家那一排整条路都扫干净,好几次抢了那帮小战士的活儿。一时之间,大院里的住户们对这个小姑娘印象还挺好的。

谢白玲也表现得“母慈女孝”,姜丫头刚来,就给姜丫头添置了一身新衣服,把她打扮得很像样儿,对姜丫头说话总是和颜悦色的,逮着机会还会跟人猛夸,夸姜丫头勤快、懂事、很乖巧。吃饭的时候,当着姜根保的面,姜丫头低头吃饭,谢白玲就一个劲儿给她夹菜,叫她多吃点儿,饭桌上一片和睦,看得姜根保非常欣慰。

但有一条,只要看见田大花,姜丫头就会本能地瑟缩一下,一准很快躲开。一个大院住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田大花吃过晚饭一出门,姜丫头端着个笊篱从对面走来,抬头一见田大花,头一低,脚步硬生生就拐了个弯儿。

田大花每次看见她小老鼠一样地瑟缩着溜了,心里都很满意。

“这个丫头,还挺勤快的,干活很仔细。”刘嫂子跟田大花闲聊,“小丫头也挺可怜的,被叫来伺候后娘。”

田大花笑笑,也没多说,日久见人心,刘嫂子这样一个人,男人当兵打仗,俩儿子她自己养到十几岁,可不是个眼睛昏花的。

那阵子张二柱带着他排里的战士像是有什么任务,一连多少天都没来,这天他回来了,一大早兴冲冲扛着扫帚来扫地,到了一看,有一个小丫头正在扫呢,真干净,真勤快。

张二柱扛着个扫帚跑过去,正打算夸几句,一看,嗬,老熟人呀,再看看已经扫干净的一条走道,张二柱臭着个脸盯了她一眼,扛着扫帚扭头就走了。

“哎,排长,你干啥呀,怎么走了?”同来的小战士追上他,纳闷地问:“排长,不就是来晚了,没扫上地吗,明天咱早点来就是了,你看你,干啥冲人家小姑娘臭着个脸。”

“你知道啥呀你!”张二柱跺脚,当时这个小兵蛋子没在现场,张二柱说:“啥也不知道就别瞎喊。”

有一回,刘嫂子跟田大花坐在院里择菜,瞧见姜丫头远远走过去,刘嫂子忽然说:“妹子,你这人太厚道了,也不跟我说,你说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不厚道呢,看着老老实实的,心眼儿不正可就糟了。”

田大花一听,知道她一准是听说了当初土匪的事情,就笑着说:“大嫂,谁告诉你的?张二柱?”

“那倒不是。”刘嫂子说,“我还纳闷呢,怎么这阵子张二柱回来,看见人家小姑娘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一问,他班里的一个小战士就跟我说了,说谁叫她差点害死我们嫂子和福妞,人家好几个战士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