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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指的是一个好字,锦玄仿似也没想过会逮到这么个字,怕陆坤笑话了,忙缩回手,陆坤却轻轻搭住她的手腕,弯起唇角,微笑道:“奴婢知道。”目光落在他搭在自己手腕间的手指,修长匀称,指rou细白,仿佛是五根初开的长竹,一会儿功夫就蔓延长到她眼里去了。他跟庆儿不一样。庆儿如火,长时间热烈地簇拥着自己,往后再灼热,也不会引来心底的颤栗。他如同一团冰水,光从眼神里就能窥见的温和疏离,可是他看着自己时,双眼时不时窜出两三丛火苗子,转瞬即逝。很想牢牢攥在手心里,再也不放开了。“坤儿想说什么?”不自觉的,她顺口问了一句。她叫他坤儿。同鲁庆一样,她竟是叫他坤儿。眼前是她清澈如泉的眼眸,两瓣嫣唇微微翕动,陆坤心中蓦然感到一阵怪异,恍惚想起上辈子,被囚西苑的那段日子,她同他关系渐渐好转,那时她已濒临绝望,眼神都透着哀婉,身子却是熟透了,眉眼焕发出凄艳摄人的容光。春笋般鲜嫩的身子卧在绵软绸缎的床榻之上,撩开低垂的床帏,手腕间的铁锁悉悉嗦嗦作响,伴着她颈窝手脚间铺散的柔香,柔声唤着他,“陆公公……”陆公公……在她唇齿之间,不知碾过了多少回。锦玄悄悄看他的神色。说起来,她还有些小害羞。一直庆儿羽儿的叫,顺嘴了,不小心叫了他一声坤儿。似乎这一声,就把他喊怔住了。弄得她也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喊错了?两个心思各异的人,在书房内都在各自小纠结。锦玄抬眼看了看他,更觉得俊了,心里砰砰跳,“装模作样”靠近他,“你快与我说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儿,陆坤连忙垂下眼皮,“好,好的,殿下。”陆坤很快镇定下来,柔声开口,“奴婢觉得万事万物都离不了这个好字。”“形容女子容貌清丽可称作姣好,对一样儿东西喜爱非常便是喜好,就如殿下喜欢玉露团的味道,喜爱不得了,常在嘴里便是好滋味。好字,古义妇人怀抱幼子,亦是有一片慈母真挚之心,而将这字拆开,一男一女成双对,缺了哪一方都算不得圆满。”“殿下身为天之骄子,亦有上天给的好,皇上赐予的福泽,皇后娘娘倾注的慈心,让殿下怀柔之余兼备男子气概,给万物苍生带来福泽。”他脸上轻柔的笑意,让锦玄不自觉放松,却又不禁脸臊腮热。“你可真会说话。”她小声嘀咕。陆坤看着少年飞俏的眼眸,仿佛泛起了桃花,恍若今生第二回见面,几口烧酒饮下,醉颜乐不可支,老盯着他看。两世头一次,陆坤觉得自己这张脸还有些用处,可又忽然想起什么,瞳色微暗。她对“新人”的自己况且如此,对庆儿,不知又是如何一番亲昵作态。瞬息间,他眼前仿佛窥见夜色昏昧的东宫下,鲁庆一点点僭越的行径。他们是宦官,入宫就没了子孙根儿,偏偏一群断子绝孙中掐上来一个狼子野心的。第二十五章此时,御花园。偏僻的梅林,春风过梢,凋零寂静,却藏着一双双警戒的眼睛,无时无刻不提防着踏进御花园的每个人。梅林深处,正上演着半个月前发生的情景,却比当时还要恶心几分,竟是两具上半身白花花的身子匍匐在冒草刺的平地上。两颗脑袋低垂着,鬓发散乱,那宫女上半身倒还好些,外衣被剥落下来,还留了个水红色的肚兜,肌肤雪白,却布着一道道青紫的掐痕,若是细看,还会发现这是好几个人掐的,指印大小都不一样。琴儿万念俱灰,斜眼瞪向正踩着她老乡好后背的鲁庆,两滴泪悬着不掉,咬着牙颤声道:“你要杀要剐,就赶紧的,这样儿算什么东西?”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嗓子格格喑哑,“哼,你也压根不算东西,没了根的阉狗,也就只会用这种手段欺负女人。老娘要是怕了你,叫一声出来,下辈子不做个人了。”被鲁庆踩着脊梁的衡冲听了她这样放肆的话,急得赤眼,“姑奶奶你别说话了,算我求你了……”却是一把被鲁庆拎起脑袋,头发发麻,对上鲁庆阴沉的冷眼,又只能露出讨好的笑,却看起来像哭了一样,“鲁二爷,算我求你了,这事跟她没关系,将她放了。”这话引来琴儿的破口大骂,“没骨气的东西,求这畜生做什么?你可别忘了,先前你是怎么骂他的,卖屁股的玩意儿,也能得到殿下垂青,自个儿亲爹cao了亲姐,也撞不上来这样的事——”话还没说完,鲁庆一个耳光子打上去,力道极大,琴儿顿时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混着打碎的牙齿。她捂住脸颊恨眼瞪他,嘴唇哆嗦着,似乎还想再骂什么,却触及鲁庆突然拧起的眉头,硬生生咽了回去。衡冲看到她这样儿,急得想去扶她,鲁庆直接将他摔倒在地上,脚尖一抬顶起他那张青紫红肿的脸颊,“想让她平安是不是?”衡冲似哭似笑点了点头。鲁庆语气阴测测,“那就脱了你的裤子,好好儿让她瞧清楚。”“二爷!”衡冲惨叫。他当然知道脱了裤子意味着什么。琴儿是他的对食,可不代表瞧见过他的身体,尤其是像他们这种没根的,也不敢看自己,就怕看到□□残缺的物儿,连自己都要呕吐,打恶心。一个男人活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念头?衡冲哭得一塌糊涂,鲁庆嫌弃地挪开脚,吩咐人把琴儿架起来,拎起她脑袋强迫人看。琴儿一口啐上他艳红斑斓的红帖里,一团浓痰粘稠挂下来,鲁庆大怒,直接两个巴掌打上去,“臭□□!”又拖着她的脑袋抵到衡冲□□,“给爷睁大眼瞧瞧,什么叫没根的阉狗。”话刚落地,手上的软躯就倒了下去。琴儿性子刚烈,竟受不得这种屈辱,直接咬舌自尽。手上沾了团粘稠发热的鲜血,鲁庆嫌晦气,像扔玩意儿似的丢开了琴儿。看到他这样委曲求全,哪里还有以前的样子,琴儿嘴里死疼死疼,又泣不成声,眼泪珠子跟断了线似的掉。想想以前可真傻,放着眼前的不要,偏不甘心,要去摘那高枝儿,结果惹来一场祸事,自己死了不要紧,可她不想牵连上了他。衡冲艰难爬过来,就想看看琴儿有没有气,鲁庆走上去,直接一脚踢翻他,阴阳怪气笑道:“畜生,谁让你爬过来的?”却是看着衡冲这副模样,心底冲起一点快意,弯腰拎起衡冲的脑袋,“瞧见了没,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