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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隔阂。他低头在燕飞羽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悄声道:“宋国朝中有辽国的jian细,我虽不知是谁,但一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你回报辽国入侵之事,千万小心,一定要找信得过的大人。”“什麽?!”燕飞羽吃了一惊,见楚齐指指牢门冲他摇头,知道隔墙有耳不再提及,心道能信得过的大人,当然是宰相寇大人了,有寇大人在,不管jian细是谁都能压得住。此事比辽国南侵更为机密,他们虽放心不下楚齐,却只能匆匆话别。但因已定下半年之约,二人倒不觉心中沈重,只盼早早完成使命,再回上京与他重聚。韩德让当然不会阻拦,爽快的放二人离去,不但赠了银两干粮,还将从耶律景德手中追回的白马,与楚齐骑来的黑马一并归还。燕飞羽跨上自己的爱马乌云,跑了几步又回到送他们出城的阿哲身前,犹豫片刻才道:“粽子头,这半年里,请你一定照顾好他。只要他好好的不出意外,我,我以後就不叫你粽子头了。”除了面对关维楚齐,他对谁都是不假辞色,阿哲少见他这样诚恳的请求,虽说言辞实在可笑,却著实令他有些受宠若惊,忙上前一步躬身道:“照顾主人是我的本分,您请放心!”“阿哲,保重。”关维冲他抱拳,有阿哲在楚齐身边,令他放心不少,当下与燕飞羽再次上路,踏上前往大宋的归途。这一路二人急马不停,又有齐王暗中照应,途中没有任何盘查,等踏入宋境时,去时近两月的路程,回来只用了一个月。“燕子,你自去开封,我去联系江湖中各派势力,战事起时也好为国出力。八月初一,我定去京城找你,一起往上京去接楚齐。”国家大事面前,任何私情自然都要放在一边,关维与燕飞羽击掌,又拉住他的手紧了紧,约定好再见的日期。燕飞羽自是不舍与他分开,但分头行事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回转汴京後立刻拜见了宰相寇准,密报此行辽国打探到的秘密。真宗皇帝虽然懦弱厌战,但寇准向来不惧辽国的挑衅,正是力主收复失地的主战一派,自然对此密报极为重视。但因朝中已有jian细却难查何人,为防被敌人料得先机,一切布置安排只能暗中进行。再说关维,他本就是面粗心细做事谨慎之人,知道不能大张旗鼓的备战,於是先访的少林,请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方丈了悟大师出面广发英雄贴,於十月初十在东岳泰山举办英雄大会,明为以武会友,暗将武林中各派势力汇集在北方,以应对辽军的入侵。少林本就对抵御外敌非常热心,方丈了悟又曾与关维有过数面的机缘,很欣赏这位年青剑侠的人品,所以英雄大会之事,少林一派并不为难就应承下来,更许以优胜者能进入寺内的藏经阁,获得修习少林七十二绝技的机会。江湖中近年来少有热闹,这由泰山派做东,少林牵头的英雄大会,不但是年青一辈出风头的好机会,而且一探少林七十二绝技,也是那些成名侠客眼热心痒的美事。所以消息一出,江湖中顿时风起云涌,各路英雄无不摩拳擦掌,等著十月初十去英雄大会凑份热闹。而十月正是辽军大兵压境之时,少林邀请的无不是正道侠士,就算有私心重不愿为国效力的,但那时群情激奋一呼百应,定能组织起一支令敌人头疼的队伍。不过关维算盘打得好,却不知楚齐告诉他的开战时间整晚了一个月。这计划是他提出的,自然要帮少林与泰山派的人筹备安排,东奔西跑中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近八月。虽已入秋,但天气仍有些燥热。好在日暮西垂已近黄昏,微凉的晚风慢慢吹散最後的暑气,关维不由放松了心情,牵著马走在汴京城的街头。英雄大会已准备完毕,他提前三天进京,准备找燕飞羽同去上京接楚齐。只要不出意外,这一去一返并不会耽误英雄大会,不误他保家卫国,赶赴战场杀敌。京城繁华喧嚣,他所经之地更是红灯高悬,彩袖招摇,正是汴河畔有名的花街柳巷。他去开封府衙找师弟,因天色渐晚抄了近道,却要经过这种烟花之所。他这样器宇轩昂的俊逸男子,自然是各家姑娘招揽的目标,没走出几步他就吃不消了,慌忙上马正欲逃走,就听临街阁楼上有人惊喜的大叫:“关维!这一年你哪里去了!要我好找!”只听声音关维就觉脑门冒汗,但此人是他多年好友,实在无法装作没听到,只得仰头打了个招呼。“小余?你怎麽到汴京了?”“你等著!我马上下来!”窗边人探头而过匆匆离去,徒留一美貌女子怨恨的向下瞪他,显然气恼他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关维见之好笑,他这位不靠谱的损友就算自称是个断袖,但身边仍不缺美女陪伴,足可见青风公子的魅力之大。“哈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於还是被我找到你了!”人未到笑语先至,来人自然就是关维传闻中的爱侣,青风公子余青流。只见他长发披散衣襟半敞,却不觉凌乱只添风流,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不笑也含情,果然是位俊美非凡的翩翩佳公子。“你找我,有何事?”但关维见到他却只觉尴尬。当初余青流以他为借口当众毁婚,他在震惊中却是当了真的,不过当晚余青流带著好酒向他致谢,他这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於是在失望中连夜离去。後又被师门召回询问此事真伪,他半是赌气半是不想再瞒,所以向师傅坦承了自己不爱女人。他被逐出师门後,因路遇官家子弟强抢民女出手惩戒,这才有了被燕飞羽一追三个月,於边境小城邂逅楚齐,终得两位有情人的後话。“当然有事,我们坐下,边喝边谈。”余青流却笑的春花灿烂,对他的态度一如往昔,亲热地挽住他的手向妓院里拉。“别,有话在外面说。”关维哪肯跟他再进妓院,余青流拉扯不动,灵动的眼珠转了转,嘿嘿又笑:“是小弟考虑不周,我们到对面的酒楼。”“好,你请客!”也是到了晚饭的时辰,关维手头不宽裕,既然能敲他一顿好的,何必再要师弟破费。二人寻得酒楼要了个单间,青风公子却仍折扇掩嘴,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关兄,你是不是真的变成断袖了?所以连妓院都不肯进?”“不是变成了,而是我本来就是。从前到妓院都是陪你去喝酒,你何时见我在那里过夜?”关维笑著推开他的脑袋,很爽快的坦白承认。“原来如此!”余青流啪得合上折扇,一脸恍然大悟又一脸悲痛,拉开椅子站起向关维做了个揖。“如此说来,小弟真是伤透了大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