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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娼番外by卡门大堂上一站一跪两个人。都低着头,看不清样子,只看见站着的作书生打扮,朴素却干净,跪着的穿的是绫罗绸缎。在他们的后面,跪了几个农夫农妇,还有个头上插着红花、五十来岁的老婆子。西京府尹大老爷在上面问话:“李燕歌已经承认了。王富贵,你呢?”书生一惊,抬头看看大老爷,又看看跪在自己旁边的人。李燕歌把头偏到另一边,不看他。“……学生……不……”书生迟疑地开口,声音粘滞。只说了不明不白的几个字,就没了下文。李燕歌闭上了眼睛。忽然他听见了咬牙声,跟着有人用坚定的语气道:“是,学生承认。”什么?李燕歌睁开了眼睛。大老爷又发话了:“王富贵,王解元,你可要想好了,话一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王家夫妇的养育之恩,十年寒窗的苦读,朝廷的恩宠--”“大老爷不必再多言了,折腾了这么多天,搞出那么多人证物证,不就是为了逼迫学生承认吗?”王富贵苦笑道。李燕歌回头看他,听见他说:“懵懵懂懂十九年,事到如今,就算学生想自己骗自己,恐怕也无法心安了。是的,大老爷所指,确为事实。”李燕歌皱眉,“为什么要承认?”他抓住他,紧盯住他,急切地道:“这样不但所有的功名都会被削去,还会……难道你不知道吗?”他却一笑:“我可以不要功名,却不能不认自己的兄弟。”他们面对面,就如同照镜子一般,如果否认,能骗的了谁?“堂下听判!”惊堂木啪地拍响,惊的堂上人心头一颤。大老爷把判决说完后,堂上后面跪着的年轻农妇哇地哭了出来,另一名年纪大点的农妇直接就昏倒在地。李燕歌扬起巴掌朝王富贵扇去,耳光响亮。下了朝,官员们鱼贯走出朝堂。贺宇风紧走几步赶上皇甫卿。“听说了吗?最近京城里出了件奇闻。”“又有人看见麒麟下凡了吗?”皇甫卿微笑,继续走。“那种东西每年各地都会有人看见,却没人能拿出确实证据来,当不得真。不过这件事情却是千真万确的。整个京城都传的沸沸扬扬。”“哦?我怎么不知道。”“发生的时候我们还在边境嘛。”“到底是什么?你就直说吧。”贺宇风赶到他面前,倒退着走,道:“今晚我带你去亲眼见识,”皇甫卿笑道:“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何必非跑一趟不可?”“不成。眼见为实,免得你又说我乱传谣言。”皇甫卿只好笑着答应。出去走走也好。出征一走就是半年,回到京城四处看看也好。而且,那个家,也确实不大想回……日落之后,两人便脱下盔甲换上便服,出了门。皇甫卿跟着贺宇风东拐西玩,穿过了好几条巷子。越走,人越多。最后,两人在一家匾额上写着“三春晖”的去处前面停下了。“就是这里。”贺宇风进去了。皇甫卿看看四周,倒也没见着莺莺燕燕,进出的人看上去也似颇有些身份。于是不疑有他,抬腿跟了进去。被引入一间雅致的厢房,入座后,有小童送上清茶和几碟干果、几碟时鲜水果。皇甫卿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究竟是什么奇闻?”贺宇风道:“今年西京的新科解元叫王富贵,只有十九岁。”“哦,真是年少有为。估计要不了几年,就能进士及第、光宗耀祖。”“错错错。”贺宇风伸出一个指头晃,“他今生今世都没这个机会了。”“怎么?”“有人报官,说他其实并不是出生于清白农家,而是贱民的子孙。”皇甫卿一愣。聚华帝国中,除了士农工商外,另有贱民。成为贱民的人被剥夺了一切权力,世世代代cao持贱业,女为妓男为倡平常之极,更无资格参加科举。贺宇风继续道:“官府查证事情属实。他与这家三春晖的头牌是双生子,长的一模一样。当年他的父母将双生子中的一人遗弃在农家,想为他谋个清白出身,可惜长相是瞒不了人的,另外还有稳婆做证。于是削了他的功名,重入倡籍,发配在这家三春晖,与他的孪生兄弟一起。”又道:“官府一判,三春晖的生意立即好了不知道多少,无数人登门就为了看一眼入了倡籍的解元郎。更有人欲出千金,但求能拔得头筹。”皇甫卿皱眉,道:“那么你带我来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这个?”“是啊。我事先跟老鸨打了招呼,他马上就会过来。”皇甫卿嚯地站起来:“我要回去了。”他大步就往门外走,贺宇风在后面叫他,他理也不理。这种往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他可做不出来。正要开门,门却自己开了。一名年轻书生站在门口,看见皇甫卿,一笑,明眸皓齿。只听他柔声道:“我来迟了,还请两位见量。”一名年轻书生站在门口,看见皇甫卿,一笑,明眸皓齿。只听他柔声道:“我来迟了,还请两位见量。”[原创](2)如题,外加双子:P皇甫卿顿时一怔,恍惚中有模模糊糊的影子浮现,又随风而逝。皇甫卿抬眼细细看他,然后道:“不妨,我们正好要回去了。”“咦?”书生露出吃惊的表情,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似乎连挽留也不知。皇甫卿抬手招呼贺宇风:“还不起来,走了。”贺宇风不动:“要走你走。”书生挡在门口,抬眼望向皇甫卿,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贺宇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招呼他:“让他走好了,不必理会他。来,坐到这边来。”“……啊……是……”书生低声答应,侧过身子慢慢向贺宇风走去。一步一回头。好久才来到贺宇风旁边,小心翼翼地坐下。却坐不安生,不住地往皇甫卿那边看。皇甫卿站了一会,忽然抬腿迅速地回到原位置,一撩衣摆坐下了。贺宇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