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了愿王妃有点忙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8

分卷阅读88

    那天要不是宁泽在场,当时肯定就会被打了。

傅芷安并不知道当时还有这么一茬,艰难地听明白了她的话后,拍了拍胸口,“不会不会。”

她的哥哥怎么会打一个姑娘家呢?

可听了宁姚后面断断续续的描述后,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被打的准备吧。你要是骂了他打了他,他还不一定会骂你,一定不会打你。可你对傅家的女人这样……唉……”

扼腕长叹的模样,让傅芷安顿时觉得了无生趣。

泪泡一个一个滚落,却又闷着声,不敢再放开了哭。

为什么她不是傅家的女人?为什么她要去惹傅家的女人?泼辣如她,从来没有什么畏惧的,现在倒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踢到铁板上的疼。

过了一会,她咬了咬牙,“只要他点头了,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傅芷安“啊”了一声,目光飘忽,“是。是。是……”

连着三个“是”字,最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吧。”

这件事是傅然提起的,越似乎也正合了她父亲和祖父的心意。

傅家会护着自己的子女,却不会溺爱,事实上,在傅家,最有话语权的,是她的爷爷,大将军傅恒。

他的品阶最高,军权最大,十五年多前,因着傅灵瑶的事情,被贬为骠骑大将军,也还是傅家品阶最高,军权最大的。

军令如山,这句话不仅用于军营,也用于傅家上下。

得了答案的宁姚咬了咬牙,“打就打吧,但是你得帮我把他叫出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再打……”

傅芷安拖长了音调地“啊”了一声,尾音上扬,不敢置信。

宁姚一手叉腰,神情如赴死的义士,“啊什么啊?你当我不要面子的吗?我好歹也是一个郡主,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

她素来是骄傲的。可那样的话,往后要怎么在那些贵女面前摆出骄傲的姿态?只怕会成为一众人饭后的笑柄,如现在的惠逸一般。

傅芷安看着她,一脸的疑惑不解。

任人都有自尊心,都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吧?为什么她要强调郡主的身份呢?不过,这样的要求,她是愿意答应的。

宁泽与两个丫环和一个中年和尚走进院中,神色间看不出喜怒。

扫了宁姚一眼,见她已经没哭了,便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在惠袅袅屋门前抬手敲了敲。

没有人应,便知里面的人多半是睡着了。

可门也没有上栓,还是他离开时带上的模样。轻轻一推,便带着轻轻的吱呀声转了起来。

看到屋里的情景,他蹙了一下眉,让中年和尚稍等之后便独自走进去关了门。

傅芷安见状便要跟进去,宁姚拦着她,“你忘记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了?”

傅芷安的心思,已经跟着宁泽进了惠袅袅的房间,被她突然这么一问,立时愣了神,“答应了你什么?”

宁姚道:“答应我约你哥哥出来啊!”

傅芷安点点头,却不知,这和她现在要进去看她的jiejie有什么关联。

宁姚又道:“到时候,大将军府就不会阻止他们的婚事了,所以,我们现在也就不用再进去打扰他们了。”

“……???”这是什么逻辑?傅芷安的一双杏眼眨了眨,感觉被她给绕晕了。

反应了一会,觉得要不然还是提醒她谁才是傅家最有话语权的人吧。

可看到宁姚那随时可能哭出声的可怜模样,想到她还很有可能会被自己哥哥揍,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那震天的哭声,怎么哄也哄不好的悲伤,还是不要再有了……

宁泽的脚步停在之前坐过的椅子旁,烧得正旺的炭盆在一旁安静地待着,椅子上搭着惠袅袅身上先前穿着的衣裙,从里到外的。扶手上是染红的锦帕。

屋里暖暖的,幔帐未放,隆起的被子下露出一片瓷白色的肌肤。

身上一紧,双脚便僵在那里,脑中空白,不知是该去唤醒她还是退出去,还是去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幔帐。

屋里的温度越升越高,让他觉得,身上都烫了起来,眸光深了一圈又一圈,被子里的人似也感觉到了热意,动了动,就要将被子掀开……他猛地转身,未曾防备的袍裾无风飞扬,在空中划出波涛般的弧度,从炭盆上扫过,带动起点点如萤虫般的火光,添上了别样的风景,火光上的色泽映上了他的面庞。

下一瞬,他大步走了出去,袍摆带着落荒而逃的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都忙着高考,我也有点懒懒的,看不到评论,就更懒了【笑哭】【笑哭】

台风来了两天了,好想把自己封印起来。想存点稿子防着突然断网或者停电都存不动,以后再考虑加更咯……

当然……加更是需要热情滴【傲娇脸.jpg】【躲起来露出期待脸~】

☆、第五十一章

雪中的风,清冷入骨。

宁泽站了片刻,才让自己心湖里涌动的波涛恢复平静。

刚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屋里传出傅芷安的惊呼声。

面上刚褪~去的热度复又升了起来。

见宁姚走到他身边,疑惑地看着他,他开口道:“你也进去帮上一帮。”

他怎么也没想到,惠袅袅睡觉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光景。光想想,便觉得气血上涌。

不行,现在绝不能再让别的人进去,将等在旁边准备进屋去给惠袅袅看病的和尚请去一边,和他漫谈起佛法来。

由讲到,又讲到……这个和尚是个好经的,立时来了兴致,与之侃侃而谈。

宁泽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讲些什么,也无心去听他在讲些什么,拿眼不停地去瞟惠袅袅的屋门。他们离得远,听不到那屋里传出的动静,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给她穿好衣裳,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叫醒她,也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将他之前进去过的事情说给她听……

心中纷乱陈杂,分明只看到了一片不知是哪个部位的瓷白色肌肤,他却忍不住去想到底是哪个部位的,甚至根据平日里的身形,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