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珠蒙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无心帮我,也罢,······”

“呲~你是说江蓝笙?”阿七语出不屑语气之中甚至还夹杂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厌恨,提起江蓝笙,他似乎总是如此,我“不远了,东南三十里外,正与你的情人打得火热。”

虽然说得暧昧不明,但我知道,他是说江蓝笙此刻正被人缠住无法脱身,“打得火热”恐怕还是一场恶战,而缠着他的那一人,不是其他,正是此次背叛我至斯的叛徒——我狠狠地捏紧拳头,低头不语。

三十里,不远了,若在平时,凭江蓝笙的“一步千山雪”到此地不过盏茶的功夫,想知此刻必是情势凶险以及,才没能赶过来······若在平时,我早已前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此刻却无能为力,任人鱼rou——想到此,只能咬着牙关,将手掌攥得更紧,“废话这么多,愿不愿帮我,只需一句话······”平静心绪,仰头,直视着少年的眼,见那眼中不经意的淡薄,原来多年之前桃花树下,师兄弟情谊早已翩然淡却,自己却还不知么······心中思虑着其他生路,然而只是不甘,闭上眼睛,轻轻添了一句:“阿七。”

这一声太过清淡,自己都疑心有没有唤出了,许久的沉默,寂静中只听篝火燃烧的“哔伯”声响。

“独步寻,你这是做什么样子给我看!?”一声轻斥,肩膀被一把抓住,整个人竟被看似瘦弱纤细的阿七提着站了起来,他凝眸细细看我,声音竟有些轻颤。“独步寻,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样子丑的紧!”说罢,手出如电,捏着我的手腕诊脉,只是很快却又放下,脸色不愉,却只字未提。我一口气提起,想说什么,却又咽下了。

“如何?”我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原本因数百次运功化毒的尝试而力竭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方才一直盘腿座着,被他这一提,气血不畅,差点晕厥,强自稳住身形,敛神静气,指尖却已扣rou掌rou之中了。

“像是中毒,但前所未闻。”阿七皱着眉头,凝神说道,又看我一眼,嗤笑一声“死不了。”

“也罢,毒可以慢慢解,先带我回岛。”现在身体也是强撑,他那一声清斥不啻当头棒喝,好不容易逃出来,眼下最要紧的便是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没想阿七却是在这时候停顿了,他死死握住我的手腕,低敛眉目,我半倚在他身上,只见他清丽的眉目如丹青描画般,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

半晌,“独步寻,你可真心愿意随我回岛?”声音竟是难得的温和婉转,低哑莫名。

我心中一跳,却不知为何,只是答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我们快走吧。”虽然这毒阿七并未接触过,但凭他的手段,想必要解,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凝神想听听东南方的动静,却是怎么也做不到,但愿江蓝笙能撑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颜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一路上乔装打扮,谨言慎行,甚至为掩人耳目,刻意连以往的故交都未联络,可依旧被顾飞白发现了。

那日,与阿七往东方数日往疾行后,在一处花楼下榻,虽然我不是十分赞同寻这样的一个地方休息,但花楼中龙鱼混杂,一方面刻意掩人耳目另一方面也可以打探消息。

阿七安顿下我,对我说,要解我身上之毒,需要几味极为特殊的药材,必须他亲自去寻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临行前,他又召来一名会唱曲的女子来我房中,点了她的xue道,只让她可以开口唱歌,又威胁到,不给我好好唱歌就杀了她。

可怜那美貌姑娘唱的真真是伤心哀婉,我见犹怜,可我现在也是自顾不暇,虽然被阿七试过药,下过针,身体依旧十分虚弱,只坐在精致富丽而装饰暧昧的床上,听着小曲,不愿动弹。

此刻花楼中却突然乱了起来,正想出门探看究竟,只听一声大喊,顿觉如中霹雳,呆愣当场。

“独步寻!”一剑劈了雕花门的青年一身玄衣,身形修长,桃花为面而娟眉飞扬,嘴角擒着一抹轻笑灼然不可逼视,只是语调冰冷,眉梢一点朱砂痣艳如红泪,更衬得其莹润肌肤欺霜晒雪。

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十三年前,我将稚弱少年的他刚刚带在身边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少年是柔颜媚骨,真真是一朵盛开在绿波之上的灼灼菡萏。

转眼十三年已过,小小少年不知何时长成了青年,只是其光彩非但没有被岁月销蚀,反而更添一种动人心魄的卓然无俦,铁树红梅,苍劲而冶丽——变了!是啊!早就变了!变得是不止是气质风度,还有一副心肠,而与十三年前最大的不同就是——当初的少年,连提剑的力气也无!

因为现在,来人正手握宝剑,那幽寒的剑闪动着妖异的红芒,剑尖正直指着自己的额头,我还记得——那剑名为“赤魅”,还是自己融化“藏蛟”,亲力锻造,送给新情人的礼物,当然,我更愿意称其为“定情信物”。

甚至那握剑的姿势,都是自己所喜欢的。

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

“顾飞白······”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强忍住跳起来一刀劈死眼前这人的冲动,忽视那抵着自己额头的冰凉异样感,维持面无表情,语调淡漠,就像无数个以往一样。

“你倒是好得很那。”顾飞白眼光一扫瑟缩在角落里此刻抖得像只鹌鹑般,方才那唱曲的姑娘,蓦然收敛笑容。

“岂有不好的道理?”我依旧一脸淡然,现在功力没有恢复,不能和他硬碰硬,阿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最好能稳住眼前的人,能拖一时是一时,“这毒是你下的吧?”,在他挑眉正欲开口之时,我挥挥手让他噤声,不屑道,“枉你数年经营,苦心谋划,在玉面毒医的手下,不过朝夕可解。”

“哦~”当年的顾飞白不愧有能让自己将十二式揽月摘星剑法倾囊相授的资本,其声也如其人一样,丝丝入扣,清朗之中带着一丝莫名的蛊惑意味,“那这么说,你的毒可是解了?”顾飞白虽是这么问,话语间却无丝毫的惊异,仿佛胜券在握。

从他的口中得知这确实是一味“毒”,然而听他的语气,难道他料定这毒无药可解?

我镇定如故,甚至还带了点笑意,“猜得不错,有‘玉面毒医’相助,虽余毒还未清,但已恢复了三分功力,与你之间,还有一拼之力。”我刻意加重了“玉面毒医”这四个字,顾飞白对于我与阿七之间的关系,清楚得很,而阿七的手段,早已声名在外,不怕他丝毫不动摇,我只说恢复了三层功力,也是为了进一步加深他的怀疑,可他的武功修为都是我一手教授的,却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