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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尴尬地僵了一僵,梁敏默然无语。“你们这就走啦?”回甘一脸无趣地问。“该吃的都吃过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抽签,今晚我们自己人得开夜会。”苏妙笑眯眯地回答。“真无趣,我还以为娘还在这里你们两个人能碰面哩!”回甘没精打采地咕哝道,一脸扫兴的表情。“你有完没完?”回味的脸刷地撂了下来。苏妙在回甘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突然问:“很可怕吗?”回甘顿时来了兴致,精光灿烂地点着头。把头点成了鸡啄米:“很可怕,你想不想见见?”苏妙看着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期待表情,眨巴了两下眼睛,转身。迈开大步:“我要回去了!”说着,一溜烟地走了。苏婵紧随其后跟上她。回味迈开步子才要离开,回甘忽然伸出手臂箍住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道:“今晚亥时到城南来。”“不去。”回味也不意外他突然开口,语调平平地拒绝。“你敢不来我就把你抓回去关进祠堂里禁足,不许你再跟小妙妙见面!”回甘搂着他的脖子威胁。回味瞅了他一眼。“不管你再怎么迷茫。你的血统永远不会改变,是时候该为家里做点正经事了。”回甘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回味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推开他的手臂,冷冷地撂下一句:“不许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去唤她,再有下次,小心你那漂亮的鼻子!”说罢,大步离去。“好小子,你竟然敢威胁你二哥,没良心的混账,你忘了你小时候尿床时二哥帮你藏被子的恩情了吗,你忘了你被梁都里那帮恶少狠狠欺负时是谁替你出的头吗……”回甘在那里嚷嚷的正欢,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对面的窗前,梁敏冷冷地瞅了他一眼。“是谁出的头?”梁敏阴嗖嗖地问。回甘的眉角抽了一抽,干咳了一声,笑着回答:“你。”梁敏啪地关上了窗户。“要不是有我替你鼓劲,你赢得了吗!”回甘扁了扁嘴,仰头望向头顶明媚的蓝天,今日的阳光好刺眼,小大和小三全被感情冲昏了头,偏偏此时正处在暗流汹涌,内忧外患的阶段,要支撑着庞大家族的他实在辛苦!他自哀自怜地吸了吸鼻子,小贞,相公好想你!苏妙跟着回味走到大门口,打算借回甘的马车先回去,才走到门外,却见一辆华丽的大马车正停在东平侯府的大门前,一个穿着充满了低调奢华气息的翩翩佳公子手持一柄昂贵的白玉骨折扇正要上车离去,苏妙望着那辆以珍贵的檀木为原材料,装潢是不张扬的奢华,连某些达官贵人都自叹不如的华丽马车,摇着头叹道:“不愧是南部的大皇商,真是有钱啊,我终于明白某些朝代重农抑商的道理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佟染听得一清二楚,呵地笑了,回过身来:“苏二姑娘如今也算从了商行,说这话也不怕将来被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种事对我来说尚且遥远,比起将来。现在我更愿意看到佟四少被砸了脚。”苏妙笑眯眯地说。直白又恶毒的话让佟染哭笑不得:“苏姑娘好像很讨厌佟某,之前的事我明明已经解释过了,令尊大人的事我毫不知情,虽说其中也有一点原因在我身上。可苏姑娘若为了那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原因就仇视我,未免太轻率了吧。”“这你可说错了,我并没有仇视你,我只是很喜欢看你碰钉子罢了。怎么样,为了让我开心。佟四少要不要多碰几次钉子让我看着乐一乐?”苏妙笑眯眯地问。佟染的眼里掠过一抹薄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她将他当成仇敌就喜欢看他吃瘪而后幸灾乐祸的态度让他莫名地觉得很不爽。纵使在商场上再能言善道,在她笑眯眯完全看不出来是挑衅的挑衅中他亦甘拜下风。手中折扇一展,轻轻地摇着,他云淡风轻地笑问:“苏姑娘这是要回去了吗,难得来一趟,怎么不多待一会儿?”“该吃的都吃过了,明儿就要抽签,我也得回去焚个香打个坐静静心。”苏妙笑吟吟地说。佟染笑了笑:“说的也是。明日就是四进二比赛的开赛仪式,每一届的这一轮都是一道坎,之前的所有比赛都是为了接下来的这两场赛预热。剩下来的四组,苏记、一品楼,还有以个人名义参赛的长生,以及另外一位巫溪名厨古方圆先生,苏姑娘希望谁做你接下来的对手?苏妙想了一会儿,笑盈盈地回答:“不管谁做对手,结果都是一样的。”佟染失笑:“你就这么自信最后获胜的那个人是你?”“佟四少希望接下来谁做你的对手?”苏妙不答反问。“既然姑娘想在最后一场上出一回风头,佟某自然愿意配合。只是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留到那个时候。”佟染似笑非笑地说,鄙视的话愣是被他以真诚的语气说出来,让人半点不觉得他是在讽刺。苏妙双手一拍,笑眯眯地说:“咱们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既然你我都希望能在最后的压轴赛上好好地玩一玩,没个好彩头岂不是很无趣,佟四少,咱们来打个赌,如何?”佟染望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她笑起来的时候澄澈无害。那是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颜,正因为那一抹明媚,笑颜中藏着的精明算计即使能够被清楚地感知出来,亦被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佟染笑了一笑,温声问:“姑娘想赌什么?”“秦安省厨王大赛,如果最后获胜的那个人是我,你要将你霸占着的品鲜楼和品鲜楼的招牌原封不动地还给我,并且带着你的一品楼撤出丰州。”佟染愣住了,滑稽感油然而生,他心里一阵哭笑不得,甚至觉得她这是脑袋坏掉了:“苏姑娘,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你是不是……”“如果我输了,”苏妙打断他,丝毫不在意他嘲笑的语气,唇角勾着令人不得不信服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我把苏记白送给你,并且从此退出餐饮业。”“妙儿!”此话一出,连回味都呆住了,震惊地望向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点玩笑的痕迹,然而她虽然在笑,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佟染亦很吃惊,他望着苏妙没有半丝动摇的脸,狭长的柳叶眼深邃幽暗起来。这个女人,是该说她艺高人胆大吗,若是旁人说出这样的赌注他早就笑出声来,可是面对她时他非但笑不出来,反而有点佩服她的胆识和气魄。顿了顿,他呵笑一声:“品鲜楼暂且不谈,你是否退出餐饮业与我毫无关系,这根本不能算是赌注,而让我带着一品楼撤出丰州更是不可能的,这个赌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