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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衍只觉得,带着这两货过个年,真是心力交瘁。另外一边,陈淮慎一路骑马驰骋,来到城门前又停下了。呵了呵冻僵的手指,抓着马缰往回踱了几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看看,觉得不甚满意,下来蹲在旁边修改了一会儿,小心地合上放回去,然后翻身上马直奔定王府。林茗要在大堂里面生火堆,被林城衍拧着耳朵制止了。只好端来一个火盆,在上面架上锅,几人搬了小板凳围在旁边,感受一下冬夜野营的氛围。小厮来报说:“左卫将军来访。”林城衍让人带他进来,奇怪道:“咦,他不是过几天才回来吗?”杨济也有些奇怪。陈淮慎抱着双臂哆哆嗦嗦地走进来,听见了回道:“下官甚是想念祖国风光,日月山河,就没忍住风雪兼程地赶回来过个年。”林茗挥手道:“老板!吃饺子吗?”陈淮慎凑到火炉旁边,看见现场一片惨状,好笑道:“这是酣畅淋漓地大战了一场啊。”杨济看他整个人都在发抖,把手炉递给他,陈淮慎笑嘻嘻地接过,捧在怀里。林茗打趣道:“老板,你的内力也被雪吹灭了吗?”陈淮慎摸摸胸口:“被人砍了一剑,大夫说还是不要妄动内力的好。”林茗惊道:“那么严重?你还大雪天赶路?”陈淮慎无所谓道:“先吃点东西吧,我一路就想着回来吃点热的,待会再和你们讲。”瞅了瞅那堆奇形怪状的面团,惊叹道:“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谁包的?”林茗嘿嘿笑道:“老板点饺子吗?除了唐堂的都可以点。”陈淮慎笑道:“给我来一份杨济的。”林茗抓起一把丢进锅里,没煮多久就全散开了,林茗捞起来,说:“饺子馅儿煮饺子皮,老板端好。”陈淮慎大笑着喝了一口。陈淮慎捧着碗看几人打打闹闹,锅里的热气升起层层白雾,蒙在人的眼前。陈淮慎突然觉得心安,不再是黄尘埋忠骨,遍地是风沙的战场,没有痛苦的哀嚎声和飞溅的血液rou渣,不用仗剑而眠,夜半突袭。只是友人作陪,打闹聊天,畅想多年以后还能在一起举杯觥筹。想了想把自己恶心到了。一拍大腿说:“来来,我给你们讲讲我在越城的事情。”张嘴本来想说爷的,余光一瞟想起小王爷也在这里,匆匆改了口。越国公主不听劝告,私开城门放难民,陈淮慎和一些士兵跟着乔装混进越城。皇帝连着妃嫔在宫里醉生梦死的时候,他们打开了城门,梁国士兵涌入越城。没想到皇帝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听见消息就带着娇妻美妾从密道逃走了,只留下三殿下带着一队亲卫在抵死反抗。陈淮慎叹道:“也是可怜,被自己老爹丢下了。果然有才华都容易遭人嫉妒。”陈淮慎用手比划着,夸张地说:“本将军同他大战了三天三夜,他一长□□过,我卧腰一倒,刀尖一扫,你来我往互不示弱。就是最后本将军看他委实可怜,才有了破绽,被刺了一枪,本将军就倒了。”林茗叹道:“技不如人呐。”陈淮慎哼哼:“我负伤同他再战,豪不示弱,长刀往上一挑,削下他一缕长发。”林茗打断:“你的人呢?”陈淮慎不屑道:“君子切磋,怎能作弊!”林茗:“最后他人呢?”陈淮慎沉痛道:“跑了。”林茗点头:“技不如人。”陈淮慎不乐意了:“这叫英雄相惜。”林茗舀了一勺面汤,倒到他碗里,说:“英雄!咽了这碗呛喉酒!”陈淮慎真的一口干了,擦擦嘴站起来:“我走了。”林茗惊道:“这个时候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守夜吗?”陈淮慎把手炉还给杨济:“不了,我家书童还在等我回去教训呢。”向林城衍拜别:“下官告辞。”杨济放下捣弄煤炭的树枝,说:“我去送送他。”站起来跟了上去。☆、传说竹林四侠陈淮慎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这么冷,你回去吧。”杨济笑道:“你不也很冷吗?”陈淮慎缩了缩脖子:“冷,骑马的时候更冷,那风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杨济疑道:“那你为何急着赶回来?也不差这一两天吧?”陈淮慎:“差。我在越城养伤的时候,看着满山风雪脑海里显现的就是一句诗——‘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就觉得这里的破铜烂铁也是好的,我不能死在那个地方。”杨济:“那现在呢?”陈淮慎笑了一下:“见到你我就觉得,该是‘白雪却嫌□□晚,故穿庭院作飞花。’”杨济听着有些奇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别扭。陈淮慎叹了口气:“从小到大,所谓的朋友不少,但聊得来的却没有。我瞧得起的瞧不起我,想要来找我的又不是真心的。后来遇到了王微析,才觉得什么叫知己,可惜没多久他就去世了。”士农工商,文人多是恃才傲物,瞧不起做生意的。杨济猜他是说这个。唐堂远远地朝他们挥挥手,陈淮慎问道:“他是谁?”杨济看了眼:“千机手,唐堂。一个来去无踪的男人。其实很有意思,就是个大孩子。”陈淮慎疑道:“我以为千机手就是他们的名字。”杨济点头:“他和我师父相熟。我师父说,他十几年都和千机手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等到他师父去世了,他就变成新的千机手。他出山以后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人有名字,他就也想取个名字。他说,人人都能叫千机手,却没人能成为唐堂。”陈淮慎摇摇头:“没听懂。”杨济点头:“其实我也没听懂。”陈淮慎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礼物。”杨济打开一看,是一块小小的冰雕,刻着几株傲竹,伫立在白雪里。陈淮慎笑道:“路上买的。以前阿还,我的一个朋友,也送了我一个冰雕。”可惜当时他未曾在意,随手放在了窗户外面,没过多久就被化了。陈淮慎:“我才知道,它很有心意。”可惜逝者已矣,往事难追。杨济收了起来:“多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我看你手上的冻疮很严重,擦这个要好一些。”杨济:“每次都是收下你东西才给,反像回礼一样。”陈淮慎不在意地说:“反正是到了我手里。”挥挥手:“我走了,你回去吧。”陈淮慎转头又说了一句:“希望明年,我能和你一起过。”陈淮慎把衣服又往上提了提,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揣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