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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他从来不让人把话说完。第二天,出于礼貌,杨济还是跟他出去了。陈淮慎带着小书童,穿着一身白色宽袖长袍,袍子从下至上绣着一颗盛开的桃花树,杨济看了眼,陈淮慎用扇子抵着下巴深情地说:盼春归。陈淮慎说:山水古庙,园林廊桥,哪里都是差不多的,最好玩的还是能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地方。杨济还是那句话:你开心就好。结果陈淮慎真的带他去聚贤楼大吃了一顿,点了天南地北各色小吃,林林总总摆了一桌,说:“民以食为天,我觉得人类最大的智慧都在美食上了。治国如烹小鲜,你能体会的。”杨济无奈地点点头:“大概。”陈淮慎向他推荐:“你试试这个,它叫山粉饺,南方的一种特色小吃。芋头念成泥兑上山粉做皮,虾皮、rou末、鱿鱼再加上鲜笋或萝卜做馅,即素又鲜,很有门道。还有这个,水带鱼……”陈淮慎对四方吃食非常了解,许多还是不出名的地方小吃,两人吃了个遍肚子就八分饱了,陈淮慎叹了口气:“胃太小了,去拿个食盒带回去。”吃完了饭,陈淮慎带着他去街上逛一逛。胭脂水粉,笔墨纸砚,绫罗绸缎,琴瑟琵琶,无一不有。商旅行人,宝马雕车,京城确是繁华。陈淮慎说:“春天吧,春天洛阳最漂亮了。”有道是,洛阳春日最繁华,红绿阴中十万家。谁道群花如锦绣,人将锦绣学群花。洛阳花名满天下,富贵华丽,典雅多姿,不论何时,都是繁荣昌盛,平安和乐的寄托。杨济在街头四处闲逛,看见一个卖糖人的老头,周围一圈的毛孩子叽叽喳喳地在吵闹,杨济便走过去也围着看。小时候他也很想看看,但是怕给竹筠阿姨添麻烦,从来不说自己喜欢,每日也只是拼了命地念书练字。一个小毛孩喊道:“你能捏出我娘吗?我爹说她是只母老虎。”另一小儿说:“你怎么知道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也许那是你爹呢?”小毛孩说:“不对,我娘说我爹是猪。那你能把我爹和我娘都捏出来吗?”小儿说:“那我呢?我娘说我是猴儿!”小毛孩嚷道:“我!我!我娘说我是宝!”小儿:“那不算!你得是动物!”小毛孩想了想说:“那我也要是猴儿。”小儿不乐意了:“你怎么能和我抢呢?我已经是猴儿了。”小毛孩委屈地咬着指头:“可我就是想变猴儿。”小二:“那算了吧,我就分你一个人。反正也只是看看,又不买。”杨济笑出声了,掏出一个铜板说:“给我俩猴儿。”捏糖人的老爷画完了前面几个,抬头看了他一眼,舀了一勺糖稀,手腕一抖一抖就绘出了两只猴儿,杨济伸手接了过来。杨济举着两个糖人去找陈淮慎,前面走来一术士,身着道袍,手执白帆,上书“乐知天命故不忧”。术士指着他的脸说:“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梁挺直,鼻头丰隆,眼睛细长,眼神锐利,官相也。给我你的八字,我来替你算上一卦。”陈淮慎从后面按住他的肩膀。术士回头一看,吓得惊叫一声,夺路而逃。杨济:……陈淮慎得意地多杨济说:“不必在意,游方术士,江湖骗子,最怕的就是我了。”杨济无奈地说:“也是有高人的,大隐隐于市。”陈淮慎不屑道:“我就不信命由天定。不懂阴阳八卦的大有人在,不照样活的快活自在。”杨济:“命由己造,相由心生,确实不可尽信。”陈淮慎:“占卜算卦,又有什么真的呢?如果真的算出来,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那周易存在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杨济板起脸,义正言辞地说:“非也,周易乃群经之首,大道之源,阴阳大道、君臣礼法、安邦治国、修身养性皆有阐述。所谓,善者不占。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百姓日用而不知。故君子之道鲜也。显诸仁。藏诸用。故万物而不与圣人同忧。”杨济叹了一句:“当年圣人孔丘苦读周易,而知天命。济才疏学浅,未能参透半分。”陈淮慎听得满头雾水,还是附和说:“你说的对。别提这些了,还有什么想玩的吗?”杨济看了看手里的糖人,递给他一个,又递给小书童一个,拱拱手说:“在下回去念书了。”然后转身走了。陈淮慎:……第二天,陈淮慎去定王府找杨济。杨济说:“正要去找人交流经文,最近一直懈怠了,不好。”陈淮慎只好灰溜溜地回来了。陈淮慎越想越不对,站在城门边上虎着一张脸吓坏了不少人,蹭地站了起来,拿起刀留下一句话就走了。陈淮慎冲回书房,对小书童说:“快,去给我找本易经,什么看相测字的都行,快去。”书童瞪大了眼睛:“少爷,你撞邪了啊?”陈淮慎一敲他的脑袋:“快去快去,越多越好。”小书童瞪着眼睛出门去了,去街上各个书坊转了一圈,抱着一摞书回来。陈淮慎挑了挑,觉得还是从最深奥而正统的易经开始看。陈淮慎看了半天,翻来覆去好几遍,又回到了第一页。咬着手指头想了想,说:“你,去街上拉个算命的回来,快去快去。”书童捂着心口道:“少爷,你真的撞邪了啊?”陈淮慎举起书挑挑眉,小书童撒开腿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小书童拖着一个相士回来了。相士进屋一看,转身就跑。陈淮慎提着他的衣领往回拉:“别走别走,我有话要问你。”相士扒拉着门,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哀嚎道:“爷,小的真是搬摊子了。小的真是无辜的啊。”陈淮慎摸摸鼻子,把他提到椅子上,说:“其实我回头转念一想,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想来找你讨教讨教。”相士忍不住地想往地上滑,就差给他跪下了:“爷,小的真的错了。”陈淮慎板起脸,喝道:“坐好。”相士颤抖着双腿端端正正地坐正。陈淮慎拿起易经交到他手上:“说,上面讲的是什么。”转过头又削了他一眼:“说人话。”相士捧着书,颤颤巍巍地试探着说:“易经?分为经和传?”☆、二更陈淮慎已经很努力地提起精神听他胡诌,可还是没忍住头搭在桌子上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身边就剩一个书童。陈淮慎拿起一张纸,揉揉脑袋,指着“爻”问:“这个字怎么念来着?”书童看了一会,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