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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定住灶台上包装精美的小礼盒。陆璟琛握着她的手去摸礼盒,又松开她,转身朝她眨着眼睛,凝睇着她的眼神里幽热偏执,眸底镌着深浓的爱恋,沸动着愈发痴迷,她心下好奇,便顺着他的意思将盒盖小心地提起来。伴着丝丝奶香味溢出,眼前渐渐出现一块心形蛋糕,也就手掌的大小。其实,乍一看便知道它原本是块圆的,只是顶端被生生地切下几块,勉强成了心形,烤的焦黄的表皮下,蛋糕胚中间也被切开,乳白的奶油裹着几颗红润饱满的糖果满溢出来,糕体显得很是松软。她顿时笑出声,眼睫轻弯着衬在娇美的小脸上,睫毛向上一抬,杏眸黑亮的望着他,闪烁着细碎的星芒般,轻声问:“这是你做的?”他一直紧张地注视着她,不由得屏息凝神,当看到她并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样子后,这才松了口气,高兴地点点头,因为是第一次做,听了奶奶的话,他找来赵婶子教他,可是时间紧迫,她们去菜市场买菜再返回来,前后就两个小时,他按照赵婶的指示只能做到这一步。为了加快进度,蛋糕胚都是用电饭煲蒸出来的。他想着,阿青应该不会生他的气了,痴痴地望着面前她白净的侧颊,看她弯着身,端详起他做的蛋糕,那细软莹润的粉唇,泛着蜜样诱人的光泽,依稀透着幽甜的香,他的喉咙就焦渴地一阵收紧。他想要吃阿青,想的浑身都难受极了。天盛集团。云絮渐渐地散开,露出一方干净的蔚蓝,办公室里的空调吹着暖气,一进门便能感受到融融的暖意扑来,陆天成脱去西服外套:“关门。”来到办公桌前,将外套展开搁在皮椅背上,坐进皮椅里。林淮慢慢地走进来,意态从容,反手随意地关上门,听他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林淮面色沉静,眉心间慑着淡淡的锋锐煞气,说:“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明白了,被抢走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要不回来的。”陆天成漠然的看着他,两手放在桌面逐渐交握,直到他又说:“我要辞职。”才吃惊地瞪大眼睛,流露出错愕的神色,像是没有听清:“什么?”林淮冷冷地勾起嘴角:“我要辞职,我选择退出。”陆天成靠在椅背上,淡淡的日光镀着他的轮廓,镶嵌着一层微白的光边,他的眉峰动了动,问:“你这次又想做什么?”林淮的脸上立刻露出一点不耐烦,把手放进裤袋里:“我是真的腻了,你就说行不行?”陆天成沉默片刻,眼底的幽暗泛起微微起伏,目前来说,同林淮有关的便是蓝畔国际这个项目,但截止到今日都很顺利,于是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最好是这样,工资会发到你的银行卡里,一会你就去行政部把离职办了。”拿起手边的文件,低下头便不打算去看他。林淮见状,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还是给他关了门,耳边远远地传来脚步声,幽长华美的走廊,墙上一幅幅精致的油画,陆夫人步态端庄优雅地走过来,淡淡地打量着他,林淮的手从门柄上挪开,擦过她的身子往前走。陆夫人站在门前,转头多看了他一眼,才推门进去。“他来找你做什么?”陆天成正在写着文件,笔尖在纸上忽然一顿,抬头望向正走来的夫人,说:“他是来提辞职的,我批准了。”陆夫人却不敢相信,蹙起眉心:“他这是放弃了?”陆天成摇了摇头,方才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又想到,过几天便是陆淮深的生日宴会,到时候儿子一出场,在媒体面前露了面,一切都将成为定数,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有精神病,于是说:“没事,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到时候只要阿琛一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一切都会结束。”大厦楼前平铺着一块块岩砖,旁边偌大的喷泉,在光下飞溅着无数透明的水珠,闪烁出绚丽的光。林淮走出来,拿出手机,点亮屏幕后调出相片的界面,再点开第一张相片,便是小青房里的那沓劳务合同书,上面显着密密麻麻的字,每一页他都拍了下来,清清楚楚,他眼里浮起冷峻的寒意,淡薄的日光镀着他五官轮廓倾出一片阴影。他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剧,曾有个很坏的角色,面对主角时说过一句很老套的话。他说,他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原来他们是一类人。接近正午,长窗外是蔚蓝的天空,天边只余下一缕云丝在游移。他的手指先是按住刀柄,骨节修长精致,一点点将盘子里剩余的蛋糕切碎,然后用银叉戳起一块,侧头凝望着身边的人,紧紧地挤着她坐着,目光里满溢着溺人的疼爱,就将蛋糕放到她的唇边。“啊……”余青被他紧紧地挤着,张嘴含住他递来的蛋糕,满嘴的奶油顷刻间融化开来,蔓延开nongnong的奶味,蛋糕又松软无比,透着醇厚的蛋香味。蛋糕做的较小,眼看很快要吃完了,他便用银叉戳起蛋糕放进自己嘴里,唇瓣顿时沾上奶油,也不咀嚼吞咽,任由腮帮子鼓着,凑到她面前,湛黑的眼眸亮汪汪的映着她。她忍俊不禁,先偷偷看一眼厨房,好在爷爷奶奶背对着他们在做饭,并没有看过来,便温柔地吻住他的唇,细致地舔去他唇上的奶油,他又张开嘴,将嘴里的蛋糕细细地推进她的口中。感受着她滑嫩甜美的舌,灵活地纠缠在他的唇舌间。纤长的睫毛悄然低垂下去,眸底幽烈的暗潮,渐渐地吞噬所有的光,渗出黑气来,抑制不住亢奋地扭曲着,汹涌出噬人的迷乱。等她吃完蛋糕,他终于忍不住一把搂过她的腿窝,揽住她的腰打横抱起,急匆匆地走上楼梯,她见他这般猴急,愣了愣,直到进入卧室里,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地板上站好,她抵住他的胸口,抬着头,轻声说道:“琛琛,现在还不可以。”他听了,薄黑的睫毛猛然掀开,露出泛红的眼睛,莹莹地满盛着委屈,薄唇上的血色跟着消散,又轻颤起来,牵着两颊肌rou簌簌地颤抖,简直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惊了一下,连忙反抱住他:“璟琛……”他却是气闷到极处,握住她的手狠狠地甩开,眼睛一阵发胀,一转身将床单上的糖果和花瓣全部挥下去,骤然哗啦的声响,无数的糖果骨碌碌地滚动着,那花瓣凌乱地铺开,他再扑到床单上,甩开拖鞋,搂过她的枕头,背对着她,实在气不过,修长的腿胡乱地在半空踢蹬几下。为什么她还是不原谅他!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修长而清瘦的身躯缓慢地蜷起,兀自抱紧了她的枕头,将脸深深地埋进去,只露出水雾蒙蒙的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