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剑尊,有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5

分卷阅读135

    是。除非时光倒流,这连拼都拼不回去。

沈流静眼中红丝泛出,又被他压制下去,他耳朵微红,胸口不自然的激烈跳动,抓住霍晅的手。

霍晅疑惑的转头看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沈流静若无其事的把冰凉绵软的小手握紧,团进手心,那架势恨不得据为己有,不还给她了。“此处有禁制。”

霍晅“哎”的一声,神识铺盖而出,自身灵气也散放出去,须臾找到了灵气波动的点。

她伸出手指一指,沈流静正好同时动手破出禁制,二人一起碰到了禁制壁。

霍晅得意洋洋:“你看,我对禁制一窍不通,还是找到了!”

沈流静无奈一笑:“那你打算如何进去?”

霍晅顿时语塞,总不能说凭蛮力。虽然她是想这么干,碰到一般的小禁制也是这么干的,可沈流静面前,也未免太丢人了点。

沈流静摇摇头,幽深的眼底有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你呀你,别说你都这个修为了。就连炼气期的孩子,也没有这样,对禁制一窍不通的。”

霍晅:“……就是奇了怪了,我阵法精通,符箓也算排的上名号,就连炼出来的丹药,也比人家的好吃。怎么禁制偏偏学不会。我看,大约是因为,人不能十全十美,要不然,这世间实在没有能配得上我的了。”

沈流静:“……还要多谢你的十全九美,才让我勉强能配得上。”

霍晅皮厚似墙:“好说,好说。”

不出半盏茶,禁制被破开。霍晅正蹲在沈流静面前,给他打扇倒茶,无微不至的献殷勤,感应到禁制内的气息,折扇停住,神色越来越凝重。

沈流静把属于他的那只手抓回来:“怎么了?”

霍晅微微拧眉,顿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实话实说:“很强的感应。我之前从未感受到,这么强的言灵之力。不,就算刚才,我们被引过来,也只是一点玄感,并不能确切的感受到言灵之力。但现在,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这股与我同出一源的、奇诡的力量,清楚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一点尾巴。”

沈流静拉着她的手步入禁制,银沙上还附着着老龟玄寿的一点残念,跟着二人的衣襟,在地面上翻滚,形成了三个断断续续的白色字迹。

白修莹。

霍晅看到这破名字就烦:“这暖香候不知道修的什么邪功,成日里乱晃悠,见过他的,个个入了魔一样,动不动就背叛宗门,背叛妖族。他是炼的什么媚心大法吗?简直比狐狸精还要狐狸精!”

沈流静意外的有些平静,但微微的红已经爬上了脖颈,整个人有点白里透红的柔嫩。即便是这种情形,霍晅也生出点“秀色可餐”的蠢蠢之念。

沈流静轻喘口气,整个人都有点不寻常的燥热,只是气息一徐一缓之间,将这股躁动巧妙的掩藏起来,不叫霍晅发现一点端倪。

沈流静:“白修莹果然就是暖香候?他未必修得媚心大法,只不过人都有所求。一旦有了欲丨念,就有了漏洞。被擅长惑神之人钻了空子,也是魔门寻常手段。”

霍晅进了禁制,走马观花一样穿山过岭,她越行越快,丝毫不将这点幻景放在眼中。

沈流静一直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他的手越攥越紧,严丝合扣没有一点缝隙。霍晅猛然停了下来。

眼前是一片白沙,白沙中央,竹林在凉风之中泛起翠波。

白沙翠竹中间,一间小木屋若隐若现。

霍晅停下了。

这景象是她识海之中的,也只有她和沈流静见过。

她一直以为,这禁制之中的幻景是因暖香候所生,可又怎么能幻化出她识海之中的竹林?

她转过脸,这才发觉沈流静的手冰凉有力,以一种不容反抗的力量捏着她。

霍晅眼睁睁看着,红丝爬满了他的眼白,幽深的瞳珠也印出了黑红。

“沈师兄?”

沈流静略一倾身,依旧是居高临下的看她,眸中满是志得意满的笑意:“叫夫君。”

霍晅:“……”

沈流静轻嗯一声,坚持:“叫夫君。”

霍晅不情不愿:“……夫君?”

沈流静抓着她两只手,轻快的摇了摇:“晅儿太敷衍了。你这样唤为夫,要添上些真情实感。”

霍晅眉峰一挑,真情实感的轻轻启唇:“呸……”

她还是舍不得,这一声“呸”也是拖长了音调,柔缓的不行。沈流静顿时生出几分打情骂俏的喜意,将她手一拉,缩地成寸,便进了竹林小屋。

这小屋之中,红红艳艳,无处不透着酣畅淋漓的洋洋喜气,与灵霄峰下的“洞房”一模一样。

霍晅至此,已能确信,这幻景是因沈流静而生。

看她家沈师兄“疯疯癫癫”,是指望不上了,霍晅正慢慢盘算,如何破阵,突然身上一凉,真个是空空如也!

还不等她勃然变色,这疯子指诀一掐,又给她穿上了一身柔软的红裳;完完整整的,连红艳艳的小里衣都换上了。他竟还是闭着眼睛的。

霍晅真要被他给气笑了。

沈流静自己也换了一身红衣,红着眼睛乖巧的坐在她身边。

霍晅闷坐了一会儿,扭头看他,像只乖乖的红眼小兔子。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婴儿手臂粗的红蜡烛,看着蜡泪滴落在桌案上。

他专心致志的看蜡烛,霍晅便看他去。等了好一会儿,他有些等不及了,走到蜡烛边蹲下,轻轻去吹。

所以,他不止是发疯还发傻了吗?霍晅目瞪口呆的望了好一会儿,默默的取出了留影石。

他安安静静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吹气,比平时还要叫人垂涎。可惜霍晅记挂那几件正事,不得已打断了沈三岁。

“沈……夫君,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流静一下不停的继续吹:“蜡烛烧完,就是天长地久、不离不弃的一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巧妙的断了几次气,一面说话,一面鼓着粉白的腮,像只偷油吃的小白鼠,又真的像只乖乖的小兔子。

看着再乖,霍晅也知道,眼前这跑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可不敢自讨苦吃去惹他。可看他良久不动,她看都看的有点心累。

“要不,您捏点风出来,也省的这么累。”

沈流静抬起他红彤彤的眼睛,下意识用衣袖遮住了烛光:“这不行。万一吹灭了,十分不吉利。”

霍晅一撩衣摆,坐在矮桌上,顺手捏起喜盘里的红花生嗑了几个:“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到了这个地步,比谁都要知道,力量来自于本身,来自于强大的内心。你我的命运,难道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

沈流静一本正经的反驳她:“命运掌控在自身,的确不假,可佛门之中也有福慧一说。修道之人,福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