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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哎!”白小鹿急了要揍他。顾茂才正色,抓住她伸过来揍他的手,低头亲了下她手指尖,“放心,我不会做第二个顾钺。”继而恶意地笑,“顾钺终身不娶,还把白家小姐拒之门外,我可不一样。”白小鹿被他盯得耳朵热,一Jio踹他,“你是凑流氓!”“我说什么了吗?”“你的眼睛说了!”“哦,那我们来身体力行一下。”“......”作者有话要说:【魂坛】:“……贵妖符邪术最盛。贵州臬使费元龙赴滇,家奴张姓骑马上,忽大呼坠马,左腿失矣。费知妖人所为,张示云:“能补张某腿者,赏若干。”随有老人至,曰:“是某所为。张在省时,倚主人势,威福太过,故与为恶戏。”张亦哀求。老人解荷包,出一腿,小若蛤蟆,呵气持咒,向张掷之,两足如初,竟领赏去。或问费公:“何不威以法?”曰:“无益也。在黔时,有恶棍某,案如山积。官府杖杀,投尸于河。三日还魂,五日作恶,如是者数次。诉之抚军。抚军怒,请王命斩之,身首异处。三日后又活,身首交合,颈边隐隐然红丝一条,作恶如初。后殴其母,母来控官,手一坛曰:‘此逆子藏魂坛也。逆子自知罪大恶极,故居家先将魂提出,炼藏坛内。官府所刑杀者,其血rou之体,非其魂也。以久炼之魂,治新伤之体,三日即能平复。今恶续满盈,殴及老妇,老妇不能容。求官府先毁其坛,取风轮扇扇散其魂;再加刑于其体,庶几恶子乃真死矣。’官如其言,杖毙之。而验其尸,不浃旬已臭腐。”——[清]袁枚第59章执念07天已黑透,月亮藏进了厚重的云层背后。城市的灯光映照在漆黑的天空,添了几分悚然。天幕之下,一辆带着符咒的黑色轿车行走于通往雁塔区的高速上。今天是阴历九月初九。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车内。出外勤的魂师声音从扩音器传来,“其余五魂以及守护者已经到了,还差您三位和器魂。”坐在副驾驶的巫老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带秋娘和雁鱼铜灯过去。”魂师问,“顾小悠还未找到,我们还照常行动吗?”巫岳道平平地道,“先过去,我自有办法。”至阴之日至阴之时百年一遇,错过了这次就要再等百年,走到了这一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回头了。明明谈论的是虎符的器魂,巫岳却看也没顾茂一眼,一副胸有成竹的平静模样。白小鹿担心地看了眼顾茂,后者回握她的手。顾茂温暖的温度和淡定的表情让她安心了些。“猫,那是?”白小鹿余光看到车外,小声问。镇魂司不远处的那几个背影虽然模糊,但是气场绝对是举世无二的。带头的是楚阿姨,后面是卫爷爷、叶爷爷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难道是乔叔叔?“嗯。”顾茂显然早早认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答了一声。白小鹿也自觉地把视线转移。前面坐着的巫岳早看到了,只是在他眼里,这群人不足为惧罢了。车子一路开到了南安小筑门前。小区内似乎被巫岳清了场,平时这个点路上热闹的大排档和烧烤摊均是人迹寥寥。南安小筑门前更是帖着关店通知。白小鹿盯了一会那张通知,等顾茂牵着她进门,才咽下那口气,跟着顾茂在魂师们的“护送”下进去了。镇魂司内。八根魂烛烛火跃跃,虽然有光,但光线黯淡。魂烛底下的长桌边,乔家姐妹、楚兮、卫悠、叶沉舟都抱着自家法器“坐好”。仔细一看,那椅子上贴着熟悉的红底白字符咒,难怪他们几个都“乖乖的”。长桌尽头的金镶玉摆钟随着时间推移尽职地挪动针脚。还有半小时了。白小鹿在叶沉舟隔壁落座,叶沉舟低声问,“那混蛋没做什么吧?”“没事。”白小鹿道,顺着叶沉舟的视线看向站在门口处等待着什么的背影,灵机一动,小声说,“舟,你能用四神规矩镜吗?”“嗯,我出不去,镜子能照到的地方都能用。”叶沉舟不解地回答。白小鹿压低声音,“你照照巫岳。”“?”叶沉舟依言悄悄地调转镜面,看着空无一物的镜子,不解地把镜子转向白小鹿,看到白小鹿的魂,又再照向巫岳,还是空无一物,“!”“怎么回事?”白小鹿不着痕迹地和他比了个wink,“说来话长,总之我们赌对了。”分针指向摆钟上的罗马数字九,巫岳才回头问顾茂,“顾小悠在哪?”顾茂悠然地坐在椅上,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巫岳缓缓道,“看来你是决意背叛师门了。”顾茂平静地和他对视,“我从未拜师,何来师门一说?”巫岳这才想起,他甚至没让顾茂拜师,只是一路带着他企图洗脑。巫岳深知顾茂什么脾性,不打算在他身上下功夫,冷笑一声,“希望等会你也能这么淡定。”他暂时拿顾茂没辙,但对付顾小悠和白小鹿还是有一套的。他差人拿来符咒,当真众人的面悠悠地在镇魂司墙壁上随手贴了一张。整个镇魂司随着他的动作“轰隆”一声晃动,一堆砖瓦下来,那道符咒之下俨然是一道裂痕。“......当面拆迁啊。”叶沉舟蹙眉吐槽。白小鹿却第一时间去看身边顾茂。镇魂司和他的生命紧紧相连,镇魂司在,他便在。镇魂司要是毁了......顾茂依旧端坐着,白小鹿却能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却是凉的。时针指向罗马数字十。离巫岳等待百年的时间只有十分钟了。“呵呵,你这气性倒真的像顾钺那家伙。”巫岳向来不慌不忙的语气也带上了一丝急躁,威严的眼神看过来,手上一下贴了三张符咒。镇魂司晃动得堪比地震,要不是有符咒禁锢着椅子,几人几乎坐不稳。叶沉舟和卫悠下意识为身边的温辞和楚兮挡去掉下来的碎石。白小鹿却眼睁睁地看着顾茂唇角流出一痕暗红的血。“猫?”白小鹿伸手给他擦,却止不住,血迹一路沿着他的脸颊流过喉结,弄脏了衣服。巫岳话里的“顾钺”二字在她心里划了一道不起眼的伤痕,顾茂的血迹便像是带刺般顺着伤痕流进心脏深处,让她连心跳都疼。顾茂手一挥,挡去白小鹿背后掉下来的一块碎石,把她的脑袋按进怀里不让她看,“别怕,没事。”只是那血腥气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