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锦竹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6

分卷阅读116

    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是没脾气的叹了叹:“你们说什么事,惹得她那般沮丧?”末了觉得不妥,又附上句:“如果不好说,我就不打听了。”

明明是介意他和别的女子亲近,沈昙心内欢喜,脸上自然带了出来,眉眼均透着喜意,情不自禁的抬手柔柔捏了下她的鼻尖,笑说:“咱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有事儿会与你不好说?这姑娘从小泼皮家中长辈管不住她,随军里混惯了,我早些年救过她一次,结果就记在心里,今日也是想见见我罢了。”

顾青竹听他话中意思,还有大半没说出来呢,眨了眨眼道:“那邱姑娘为何丧气而归?”

沈昙垂下眼,很是强势的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半点没有隐瞒的将事情道了来:“她对我有些想法,被我又拒了一次,已经和她说清楚回汴梁你我就要定亲。”

顾青竹只猜中其一,万万不曾想他把定亲的事儿也说给外人听,心里头难免忐忑了下,但转念一想,天高皇帝远的也不怕什么,于是点点头:“我知了。”

“放心,她不会乱嚼舌根。”沈昙道:“如果不说的狠些,我怕她还执迷不悟,如此倒是省事了。”

顾青竹提了整日的心总算松下来,这么一松,想起另外件事儿:“你坐下,我给你看看伤,再换药包扎一遍。”

沈昙臂膀上的伤已经结痂,不过天气甚热,抹上药膏若不包着,没一会儿就蹭掉了去,是以这几天都是只用一层纱布裹起来,顾青竹手边药膏这些俱没断过,说完转身就想去拿。

“青竹。”沈昙手上微微用力,却将她捞了回来,眉峰挑了挑:“我这儿倒也有想问问你的。”

顾青竹冷不丁被他拽过来,几乎眼前就是他的胸口,下意识摸摸脸颊:“问我?”

沈昙昨夜在赵怀信面前是表现的从容镇定,可自家媳妇儿让人惦记的滋味可真不那么美妙,特别他这种,汴梁城打着灯笼找不到第二位的风流公子。

“赵怀信除了给你书信之外,还有过什么举动?”沈昙开口道。

顾青竹张了张嘴,心里头却摸不准之前赵怀信说的话,算不算的上其他举动,而就在她犹豫间,沈昙忍不住捏了她的手,笑意没达眼底:“喔,那厮还真有胆子?”

“没,不是最近的事儿。”顾青竹怕他误会,赶忙说:“之前程府做百日宴,赵公子是和我说过些奇怪的话,不过我当时便没接,想来他生性如此,却也当不得真。”

沈昙眯起眼,追问道:“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不当真?”

那种话顾青竹怎么可能重复的出来,是以略有为难:“大概,大概和你当初跟我说的差不多意思?”

沈昙听罢沉默半晌,心中实在诧异赵怀信居然趁他不在时抢先了一步,幸而顾青竹为了父亲辗转来泸州,否则以他的个性,在汴梁岂不是要弄的人尽皆知?

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顾青竹有些紧张的凑过去,后悔着想到是不是有些事情,藏着些,倒使得两人没那么多思虑,软言软语的劝起来:“沈大哥莫气,无论他说的什么,左右与我没甚关系的。”

沈昙抬了眼儿,只见顾青竹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面颊微微红着,眼睛发亮,看着看着似乎未喝酒便有了醉意,什么赵怀信之类先甩到脑后,心头一软,将人捞进怀中紧紧抱起来,低头攫住她的娇软的唇瓣,半点不让人抗拒的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明天便是三十了,新年必须更进一步,沈大好得一亲芳泽。

第81章第八十一回

顾青竹嘴角天生上翘,唇薄而嫩,如同寒冬枝头独红梅一朵,清香宜人,让人寻到沾上一点儿便欲罢不能,沈昙本意蜻蜓点水而过,哪知怀中女子滋味实在诱人,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顾青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心内大叹着要命,英雄难过美人关,他这刚到关前就是丢盔弃甲,手却反其道而行之的将人儿揽的更紧了些。

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顾青竹直愣愣的呆了半晌,嘴中刚泄出一丝嘤咛又被沈昙的唇舌重新堵得严实,脑中早混乱的如浆糊一般,想抬起胳膊把他隔远点儿,可九牛二虎之力用了出去,堪堪抵住人家胸口,沈昙锢着她腰肢的左手轻巧挥了下,便将顾青竹胳膊反扣到自己身后,嘴里吐出的话沙哑的不行:“听话,别乱动。”

哪,哪里能听他的不动!

顾青竹身上气力像是被抽走了似地,四肢手脚根本不听使唤,若不是沈昙环着他的腰,整个儿人都会瘫软在地上,她努力眯起眼,沈昙的眉眼离自己仅咫尺之隔,油灯的光晕映着半边儿脸颊,说不清的俊逸。

沈昙趁着她神迷之际,微微彻出些距离,顾青竹好容易顺畅的呼了口气,怔忪着看了他,不料这个食髓知味的男人尤不尽兴,捧起她的脸仍要继续的样子。

颂平半夜起身喝水,拎了铜壶一晃,竟半点儿不剩下,于是披了衣裳出门下楼去后厨烧些水来,顾青竹的房间在二层的最东头,屋子里灯还点着,黄晕晕的透着光。颂平揉眼瞧了,没想到姑娘此时仍未休息,走几步上前轻扣了两下房门,问道:“姑娘,怎的还没歇下?”

这一声可吓得顾青竹心中一紧,脑子登时清醒过来,缓了又缓,勉强维持着镇定,方是冲着门外回了句:“又醒了罢了,这便休息。”

“那屋里还有水吗?我这会儿下楼打些上来。”颂平欲推门进去,可伸手试了试,门却是从里头被插上了:“咦,姑娘把门儿锁了。”

顾青竹反映还慢着半拍,只瞧沈昙笑着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门儿是他锁上的。

“我开着窗,风吹着门总在吱呀响,就关上了。”她绞尽脑汁想出个理由,赶忙又补充道:“水还有呢,不必再添了。”

颂平在门外哎了一声,而后紧步走远了。

突然来这一遭,可把她惊得不行,赶忙抚着胸口念了句佛。

而突被打搅的沈昙表情可不那么好,特别是见她庆幸念佛的神情,即使知是情有可原,未出阁的女子哪里能比男子,处处事事俱要端庄,稍不留意就要被世人口诛笔伐一番,可心中仍忍不住沉了沉,总有种自己是那种见不得光的情郎之感。

“看来我还得努点力。”沈昙抚着她的脖子,唇舌忍不住在她檀口上流连着:“你方才那么快回了神,让我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