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第二次呼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白椴!”

他一下子就回头了,整个人都像是震了一下。我觉得这时候要是有人拍电影,那镜头肯定跟玩具火车似地绕着我们俩一个劲儿旋转,旁边有音乐可劲儿地煽情,让人看了就特想哭。

我觉得我也特想哭。

“你,你这是去哪儿呢?”我几步冲上去想拉他,用力过猛,把他整个手掌都给握住了。

“非子。”他叫了我一声,整个人别扭起来,“那么巧啊。”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低声问他。

“没干什么,”他低眉看地,“我跟我爸闹崩了,离家出走来着。”

“怎么回事儿?”

“理念不合。”他硬邦邦地甩出一句。

“理念不合你去崖北?”我被他逗乐了。

“笑什么笑,我工作没了。”他认真看我,“我把讲师给辞了。”

“那你上哪儿?”我问他。

“崖北洲邦医院,”他梗着脖子,“说是那儿缺一个麻醉师。”

我不由去摸摸他额角:“袁莉说你把脑门儿给磕了,还真磕坏了?”

“你才磕坏了,民营医院赚钱多”他哼哼着格开我的手,四下去找候机座位。

“这边儿有位子,念非你叫你朋友坐过来。”大舅舅朝我招了招手。

“那是谁?”白椴看我一眼。

“我大舅,这次就是他帮我办的取保候审。”我拉着他过去,“其实这次用不着你爸出面……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这么跟你爸闹不值当。”

“谁为了你跟我爸闹了,”白椴边走边剜我,走到大舅舅面前倒是认认真真招呼了一声叔叔好,坐下就跟大舅舅两个人客套开了。

一刻钟后舱门开启,从凫州到崖北的航班正式开始登机。我抬眼看着头顶上闪闪发亮的“凫州-崖北”四个大字,十多个小时来第一次比大舅舅还急切地迈向了登机口。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庆祝一下小白私奔,附上恩爱图:)

绯绯还给小白戴了个婚戒,弄得这两人好圣洁的感觉……

22

大舅舅下了飞机就打开手机统筹部署,跟心腹们联合装出一副海外归来的架势,拖着我的一个大箱子从国际航班那一块儿往外面走。我拎着一个小提箱跟白椴在大厅另一头看热闹,见一群中年人围上去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的,笑语晏晏,好不热闹。

“你一会儿去哪儿?”我回头帮白椴拖行李;他的行李不多,一个大箱子拖完了事。

“找家宾馆住。”他看看我,“医院那边儿还没定,也没宿舍。”

我心里柔软了一下,伸手就去拉他:“等你在医院落了脚,单位分的宿舍也别住,又小又不安全。回头我叫我大舅舅在二医院附近寻一套小户型,你住我那儿。”

他立刻白我一眼,可也没说什么,那小眼神儿勾得我心里痒痒的。

“你家里人不得让你住家里么。”半晌他搪塞了一句。

“我们家离二医院远。”我傻乐,拖着白椴的行李就出大厅拦出租去了。我抓着白椴的手上车,给司机报了个印象中的本地宾馆名字,习惯性地把大舅舅那个荷塘花园给忽略了。

坐在车上时我一直扣着白椴的手,从指尖摩挲到掌心,感觉异常久违。

“想我吧?”我侧首轻轻问他。

不想。他慢慢转过来,用柔软的口型给我做了这么个答案。

“你瞎说。”我捏他一下,不想你能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

到了宾馆开了房,我理所当然地跟着白椴上了楼;开了灯感叹:“诶这儿条件还不错。”说完坐床上蹦了两下,“嘿你看这床。”

白椴把箱子拖到角落里,走过来就踢我:“这床怎么了这床,你今儿晚上还睡这儿?”

“我今儿晚上怎么不睡这儿?”我抬头装傻。

白椴抿着嘴看我,脸上的红潮一点一点泛起来:“这是普间,你要睡上隔壁重新开房去。”

“行,那我先帮你把这床给暖了。”我嘿嘿乐着脱鞋撩被子。

他白我一眼转身去开箱子找睡衣;我轻手轻脚下了地,走到他身后一把把他给搂怀里了。

白椴没动,两只手搭上我的胳膊,像是叹了一声儿:“非子……”

“嗯。”我把口鼻都埋进他颈窝里,声音显得有点儿闷,“白椴,你他妈是妖精变的吧,你快折腾死我了。”

“你才是妖精变的呢。”他慢慢低头,下巴在我头发上轻轻蹭了一下。

“我现在觉得,幸亏我比你小,精气神儿比你好,要不我肯定没劲儿陪你折腾了。”我细细碎碎地吻他脖子,“刚刚在机场我就在想,要是你晚出现一会儿,我肯定移情别恋了,我肯定不喜欢你了。喜欢一个人太他妈耗神了,白椴,你累死我了。”

“还累么?”他抬手用五指插入我头发茬子。

“累,我这人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我低头咬他的颈窝,右手下滑伸进他腰间。他被我的手凉了一下,稍微有点瑟缩;我手扶在他腰上不动,继续沿着他的颈项吻他。他稍微侧了侧首,终于和我的嘴唇对上。

我觉得那是一个感情的爆发点,在那之前我跟他都在压制,过了那一点之后就跟干柴烈火似地噼里啪啦乱烧起来了。我们俩对彼此的身体都不陌生,知道应该用怎样的方式才能最大程度地取悦对方。我把白椴的身体转了过来,一手托住他后脑勺,一手搭在他腰上,唇舌之间不断地厮杀掠夺。他呼吸有点儿乱,手在我背上抓挠着,想争取更大程度的快感。我一勾手就把他打横了抱起来,保持着接吻的姿势,双双扑倒在一边的床上。

没想到白椴兀地惨叫一声,气氛陡转。

“怎么了?”我撑起上半身看他,气息还有点儿没调整过来。

他摇摇晃晃坐起来,一只手攀住我:“我背上有伤。”

“怎么回事儿?”我狐疑地去撩他衣服,刚一撩起来就看到他背上有大面积的皮rou伤,新的旧的,皮带抽的棍子打的,甚至比我在看守所里挨的那顿暴打还严重。有的地方还在流组织液,跟最里层的衣服凝结在一起,随着我掀开的动作而猛地带起一小块皮rou。白椴嘴角稍微抽动了一下:“行了别看了。”

“这是……你爸打的?!”我有点儿毛了。

“诶,他也是气,气过了就好了。”白椴自己去扯衣服,“看着严重,包扎一下就好了。本来都快好了的,今儿临走前他知道我把工作给辞了又抽了我一顿,就没来得及。”

“这不成。”我眉头一皱,也许是职业习惯,见不得没处理过的伤口。我站起来揉揉他头发:“你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