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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榫卯的热度不减,虽然让陈冰卿感觉有一丝丝惶恐,但毕竟是小众圈子,再怎么yin荡也不会被现实中人所知,有热度的不过是“榫卯”二字罢了。 因此一大早,她还是换上了利落的西装裙来上班了。 路氏集团,整个江城最不起眼的四分之一。其他分别是冷家,如今一门独大,谁都不敢惹;墨家,早年风光一时的墨氏集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我们路总就是看中了这块骆驼rou;沈家,早年也曾风光过,不过传闻自沈氏集团总裁去世后,已经由他的妻子夏繁星任沈氏总裁了,沈氏集团也顺应亡故的沈总更名为“繁星集团”,可是始终不温不火。 一想到我们可怜巴巴的路氏集团崛起之路漫漫,就觉得心塞塞。不过眼下陈冰卿并不想深入那么多,于她而言,了解整个公司的大致发展路程,不过是为了能够留住自己在公司的存在价值,这样才能交得起房租,和闺蜜苏瑶喝得了小酒,旅得了游,她也才有心思在榫卯玩。 一进公司,看到路总冲她招手,她便转身往回走。 老板又搞什么?陈冰卿心里劝自己:别看他别看他别看他。 可是能走到哪里去呢?心里微微叹口气,陈冰卿还是走了回来。 办公室那个男人看到她回头,再次热情的招手,让她过去。 “八成没什么好事。”她嘀咕道。 扫视四周,今儿来上班的人竟然没有几个。抬眼看了下时间,9:00整,出外勤也不可能这么早啊,看来今天不利啊不利。 推开门,就看到路总热情洋溢的老脸。 “小陈啊,我能依仗的就只有你了。” “路总您千万别这么说,上回您这么说的时候我去帮业务部小张去了趟乡下,那阿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您要拓展什么样的业务都行,就是别让我一个做企划的去跑业务。” “哎这次不一样,真不一样。”路总边说边走过来,指着陈冰卿一起坐到沙发那边去,顺带还倒了杯水给她。 完了。她心里想,不定什么大事呢。 “这回呀,不跑业务,是跟清河投资合作,业务部老早就谈好这个了,只等签约了。现在呢,销售部总经理说孩子肚子疼去医院了,业务部能力最好的秦丽丽说是腰椎间盘突出去医院了,公司能扛打的就只有你了,我只能靠你了小陈。” “不是……老大,说真心的,我在咱们公司怎么着也待了七年了,除了资历老点,我本质上就是一个企划出身啊,我懂什么谈判啊。” 陈冰卿撇撇嘴,别人都找借口躲着,还不就是担心谈判出什么问题,到时候羊rou没吃着反惹一身sao…… “再说了,老大,这清河投资,名声一般啊。咱们好好一个实体大企业……咳咳,往大企业路线上发展的大型企业,咱跟它合作,万一出什么岔子,咱不是满盘皆输吗?” “小陈啊,我就知道你作为老员工,一心为了路氏的发展着想。我都调查清楚了,这清河是墨氏集团的子公司,因为早年间做得不好被废弃了,但是如今据可靠传闻,墨氏将派出直系亲属负责清河后续运营,对接合同也是直接以墨氏子公司的名义,一旦出现纰漏,有墨氏兜底。” 墨氏,墨氏……满路氏集团都知道您心向往之墨氏…… 唉,算了。 “活该我倒霉。您说吧,我要做什么。” “是心软,咳咳,是善良。路氏有你这样的老员工,我才心安啊。” 陈冰卿叹了口气,看着路总早就准备好的一摞资料和出差酒店、合同签订流程,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合着在这等我呢。 “也不让你多费心,这次呢,我会派老朱和赵亮跟你一起去,他俩都是路氏的老人了,除了嘴上功夫没那么厉害,人品还算稳重。让他们陪你去,我放心。” “噢。”陈冰卿只得应下,你的人你说什么都行。 “一定要签下来啊,尽量避免损害公司更多的利益,尽量哈。” 这话一出,陈冰卿就冷下脸来。我就知道没那么好谈!!! 马不停蹄的拿着路总的一摞资料,下午回到公寓,整理完行李,又拎出两套西装,两套连衣裙来,选好了高跟鞋又放了回去,思虑再三,又拿了出来。 万事谈判重要,舒服次要。她小声的自言自语。 夜,倾盆大雨。 雨滴急急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直沾到腿上,冰冰凉凉。风吹起满地的梧桐叶,胡乱的飞,搅乱了眼前的视线。陈冰卿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头顶伞上的声音滴滴答答,极为吵闹。 到达市中心酒店的时候,和老朱他们联系上,这才知道,酒店是销售部总经理一早定下的,说是为了完成业务,但是紧急突发情况,所以也就没有退,给他们几个用了。 陈冰卿撇撇嘴,看着公司小群里叽叽喳喳,越发觉得这活相当不好,让这么多人避之不及。 明明也就两……三个半小时而已嘛。唉。路氏要是有钱搬到江城的市中心就好了。 再说了,签合同一定要大清早吗?真是的,就不能约个下午三点吗? 想起路总对墨氏集团的深沉的爱,她就头疼。 雨越下越大,水滴在伞上用力得像是要击穿一样,陈冰卿皱皱眉,看着近在咫尺的酒店和狂妄的风,分明不是秋季,叶子却纷纷被吹落,在雨里搅扰着,惹人心烦。 她快走几步,直奔酒店,细细的高跟鞋在水里踩出一个个好看的水涡,不留痕迹。 酒店。 陈冰卿放下行李,走进洗漱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擦干沾湿的发。 镜子里的女人分明美貌得很,却添了一双冷漠的眼,娇小的脸上一张轻薄的唇,格外清丽。粗略盘起的头发早已湿了两鬓,宽松利落的法式衬衫也早已湿身,露出饱满的胸型来,紧身包臀的墨绿色鱼尾裙在雨水的作用下也更显得妩媚性感。 “暴殄天物啊。”她自恋般的小声自言自语着,双手隔着衬衫抚摸着自己的胸部,充满了诱惑,若有个男人在身旁,定要叫他把持不住。 陈冰卿苦笑着摇摇头,男人有什么稀罕的,她更想要的是绝佳的Dom。戳了下手机,没有新消息,顺手给苏瑶发过去信息:“我又被周扒皮派出去做外勤了。” 苏瑶是陈冰卿最好的闺蜜,五年前陈冰卿刚和谢翊然认识的时候,苏瑶在;一年前陈冰卿和谢翊然分手的时候,苏瑶还在;就连bdsm的倾向也是一样的,分属于sub,有别于m。 苏瑶总是说她“外表冰冷孤傲,内心热情奔放”,这两年陈冰卿没少折腾自己,可是任凭她怎么让自己劳累,内心深处的那个久远的傻白甜偏就再也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倍感压抑的她,一个工作狂的她,一个禁欲却又放荡的她。 苏瑶的信息很快发了回来:“这次又是完成什么收复边疆的大计划?” 陈冰卿扫了眼手机,一件件将自己的衣服剥落,自嘲地笑出声来,直至脱下最后一件内裤,她才伸手拿过手机,回复道:“和伟大的墨氏签约”。 “呀!要傍上大船啦。可是,为什么派你去啊。”苏瑶回复。 “还能为什么。可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吧。活该我倒霉。” 说罢转身去了洗澡间。哗哗的流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闭着眼迎了上去,顺从地被温热的流水冲刷着。 她不自觉抚摸着自己的奶子,硬挺的奶头将羞耻感带上了她的脸,窜起一抹绯红,她轻柔地搓着,随着水流冲刷,将自己的欲望无声地释放后,又无声地压了下来。 很快,她便冲完澡,裹了浴巾出来。 嘀。手机的声音。 陈冰卿走过来只扫了一眼便眉头紧皱。四个新消息,两条未接通话。 她打开语音留言,开了扩音,顺带拿了瓶精华,挤在手心,细细抹在脸上。 路总的声音传来:“江城下大雨,墨总那边的负责人说,等这场雨结束了再过去清河那边,大概三天后到。” “你要是还没出发,就后天再过去。” 老朱也发了消息:“陈总监你到了吗?清河那边可能要推迟几天,我跟赵亮先去附近调研,到时我们再联系。” 陈冰卿闭了眼,紧紧地握住手机,胸口的浴巾随着起伏滑落在地,她愤愤地捡起来,径自丢进沙发,缓了30秒才给路总回过去一串省略号。 路总很快回复:“哈哈哈,你已经到了?” “嗯,刚到。”她回到。 “那你先玩两天,江城风景还是不错的,我跟人事部说,给你算作休假。” 按掉手机,陈冰卿将头发吹干,边梳着头发边给苏瑶回了信息,还没发送过去,路总那边又来了新消息。 路总:“清河那边说要和墨氏新来的负责人重新沟通,但是份额还是按照之前谈好的,时间上可能要四天后签约。这个具体呢我会让老朱去催促,但是签约总归是要签下来的。” 陈冰卿火速打开日历,再次紧紧握住了手机。 今天16号。很好,又被他延后了一天。 什么墨氏负责人?这人如此不重信用,一定是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男人。 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一定是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男人。 步履蹒跚的那种。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慢?四天,四天爬都爬过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给路总发过去:“知道了。” 又给苏瑶发过去:“周扒皮说对方四天后才到,老天居然要把我放在这儿四天。” “哈哈哈哈好可怜。” “……” 陈冰卿放下手机,细细地去抹了身体乳,将浑身肌肤都擦了个细致,这才换上真丝睡裙,躺到床上去。 窗外落雨声滴滴答答,吵闹。 苏瑶的信息恰好发了过来。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放松放松吧。” “嗯。”她简短回应。 打开电脑,点击榫卯论坛的收藏夹,99+,头疼。 正在她皱眉想看看又是什么轩然大波的时候,新消息提醒,刷礼物的那个人申请添加您为好友。附栏内容:榫卯的邀请函收了吗? 邀请函?什么邀请函?一时头脑发热,一向不怎么添加好友的陈冰卿误点了“同意”。 “……” 还没来得及从无语的状态里出来,那位“玫瑰礼盒”又发来了礼物“旋转木马”。 “有钱人。”陈冰卿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这“旋转木马”价值人民币2000,比起100块的玫瑰礼盒,显然更有分量。 这下真的没理由不回复,也没理由像从前一样随便聊两句就把人删了。 “这位旋转木马先生,谢谢你的旋转木马。”顿了顿又发了句:“还有玫瑰。” 墨染情不自禁一笑,发了个“嗯。” “嗯”?就“嗯”?陈冰卿简直瞪大了眼睛。 “榫卯的邀请函收到了吗?”墨染直接问正事。 “什么邀请函?” “线下交流会。今年的榫卯线下交流会,给每位有影响力的人都发去了邀请函。” “之前也听过榫卯线下交流会这回事。” “嗯?” 陈冰卿不由得琢磨起来,据传闻站内的大Dom、大S们会在秘密的俱乐部进行线下交流,站内粉丝量达五万的sub或m们也会去。她一直心向往之,对真正意义上的Ds的圈子很想一观。 “可是……”她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打着字,极慢。 墨染心烦意乱,直接拨通了站内视频。 陈冰卿看着打来的视频一脑门问号,视频?现在? “接。”语气冰冷,多少还有点早年间聊天软件的中二感。 扫视四周,并无不妥,她大着胆子接了视频。 “怎么回复这么慢?”墨染的声音传来,画面是一角的手指,好看的睡衣闪着微亮的光。 陈冰卿呼吸一滞,竟然是音色这么好听的男人吗? “呃……那个,我……”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编,墨染敏锐的发现背景,“在酒店?” 陈冰卿心里咯噔一声,“这都能看得出来?”她匪夷所思地看着电脑背后的白墙,眉头紧皱,“你猜的吧?” “倒也不是。这家酒店的地砖江城独有,你怎么住酒店去了?” “嘶……”陈冰卿心里一凉,在Dom面前,还真是无所遁形。 “说来话长,有个出差,被发配出来了,结果好不容易到了市中心,对方负责人放我鸽子,又给延迟了。我们老板让我在这待着,等人家安排妥了直接去谈。所以就闲下来了。” “嗯。”墨染听着她琐碎的解释,看她小心地调弄着摄像头不让自己的脸露出来,又看她小心地拨弄头发,心烦意乱,还是第一次这样和一个sub讲话。 他微微深呼吸了下。 陈冰卿敏锐的觉察到,抬眼声音都渐渐小声:“那个……我……” “没事。” 好似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又不想听。 陈冰卿心绪一瞬间被抚平,没来由的心里安稳了些。 “跪着吧。” “嗯?”为什么?跪下?现在?我?陈冰卿的声音微微颤动,又可爱鲜明。 “我只是不习惯和sub这样讲话。” 雨水淅淅沥沥,又哗啦哗啦,短暂的冲刷后又恢复了淅淅沥沥。 雨滴渐小,但空气里仍旧充满着燥热,即便开着窗也无济于事。 陈冰卿的眼里闪过一丝欲望,转瞬便被她压了下来,她总是隐藏的很好。 空气在沉默里暧昧的发酵,或许是今夜被繁琐的事搅扰的心烦意乱,她莫名的也想顺应着情绪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 于是简短的犹豫后,她调整着摄像头的角度,到床对面的地上跪了下来,又将电脑摆放好,自己稍稍往后退了退。 “嗯,很乖。”墨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染红了陈冰卿的脸。 窗外微风吹来,她刚洗完澡换上的睡裙被风轻轻撩动,现出奶头的形状来。 她羞赧地闭了眼,今夜下着雨,细雨刷刷,没有人知道她的欲望在燃烧,不断地燃烧,随着风吹而燃烧,随着雨落而燃烧,随着浴室的洗澡水而燃烧,随着呼吸而燃烧,终于,将那层挡板推了出去。 陈冰卿呼吸一滞,心头微热,却不表现分毫不妥。 “怎么了?”墨染玩味地看着她。 “没事。”嘴硬。 墨染饶有兴趣的看着镜头下的陈冰卿,柔弱温婉,跪姿笔直,虽有些微微不准确,但已然是非常乖巧的sub形象了。 微风格外偏向于她,一遍遍吹过陈冰卿的脸,将她刚刚吹干的长发顺着脖颈滑落下来,柔顺的大卷抚过她的肩,却不肯遮挡她的胸,任由她凸起的奶头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裙向着墨染展示着。 墨染手指划过嘴角,微微抚平。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跪在地上。 时间在空气里仿佛被阻滞,是的一定是这样,不然为什么陈冰卿觉得过去了那么久那么久,他都一言不发? 脸涨得通红,风吹过她的奶头,像在挑逗,又像在羞辱。可是这仍然无法抹去她心底的燥热。 想要更多,更多,想被脚踩,想被扇耳光,想被狠狠的羞辱…… 想爬,想跪在地上被拉着狗链爬。 想全身心泡在被羞辱的感受里。 烧灼的欲望,在镜头下,莫名的随着时间拉长,拉高。 天呐我到底在想些什么?陈冰卿忍不住扭扭身子,低低的吟出声来。 “你是在挑衅我吗?”冷峻的声音从面前床上的电脑里传来,好听的音色让人觉得即便跪在地上都颇为动听。 “不,我只是痒。”她随口答道。 说完了立刻惊到自己的回答,但却是来不及了。她抬头扫了眼电脑屏幕,对方修长的手指仍然不快不慢的敲着桌面,瞧不出丝毫情绪的变化。 算了。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原则。不过就是一个视频,挂了视频谁也不认识谁。 就当是一次大Dom的网调了。也不亏。 这样想着,她更加心安起来,连跪姿都稳定了不少。 墨染的嘴角却扬了起来。无意这时候逗弄她,他语气淡淡,听不出任何波澜:“榫卯的交流会,三天后,邀请函你收到了吧?” “榫卯?我今天还没来得及登录呢?” “哦?” “出差啊,被这个事搞得脑子疼,还在想着怎么跟对方不好惹的老板谈判呢。刚到酒店洗完澡,你就来视频了,所以还没来得及看。” “嗯。你现在看看。” 陈冰卿心里一喜,“那我站起来过去看啦?”说完这句话就倒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骂自己:你干嘛问他啊,干嘛把主动权给他啊,这下本来能站现在也不会让你站了。 果然,墨染笑意微收:“爬。” 一个字的压迫感,真讨厌。 爬就爬呗,网调而已,不慌不慌。陈冰卿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她小心的低着头,尽量不让脸出现在摄像头里。又小心的手腕与膝盖并用地爬上前来,缩小视频窗口,跪在电脑前看着榫卯的系统私信。 “诚邀您参与19号的榫卯线下交流会……”她一字一句的念出来,胸前微微起伏,凸起的奶头在摄像头前更近,墨染转过头去,隔了一会儿听她还在念,又转过脸来。 “请穿着得体,不要休闲服装,戴面具出席,期待与您的相会。” “念完了吗?”墨染声音微微喑哑。 “嗯。”陈冰卿温温应道。 “跪好。” “周扒皮……”陈冰卿小声的嘟囔着,又爬了回去,在合适的不露脸的距离里,面对着摄像头重新跪在那,动作越来越自然。 自从关闭了私信,陈冰卿的榫卯安静了不少。她对前几天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我就不去了吧。”她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把榫卯搞出这么大舆论,不来负担一下后果么?”怕吓着她,墨染复又温和的说道:“论坛现在许多人都想见见你是什么样的美人呢。” “切。我看那邀请卡上,分明是说戴面具出席的。”顿了顿,她又问道:“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墨染清冷的声音温润入心。 “不管怎样,舆论因我而起。” “你们做sub的,都喜欢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吗?”墨染笑着说道,“放心,会没事的。” 明眼人都知道,陈冰卿,不过是个由头罢了,有人要拿这个契机做事,那我们就将错就错好了。 “嗯,那就好。万幸戴着面具呢。” “这种活动,向来是戴面具的。如果你没有,俱乐部还可以提供。但是怎么说呢,在这个圈子待得久了的人,谁是谁,都一清二楚。” “那岂不是影响现实生活?” “怎么,难道你追求的是隐蔽的Ds?不能为人所知?” “那倒也不是。”她伸了伸懒腰。 “跪好。”他瞬间觉察,并发出让人心寒的语调。 陈冰卿只好撑住,跪得笔直。继续回答道:“我只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个好的Dom,如果连自己的sub的安全都无法保全,也就不必在榫卯混了。” 陈冰卿微微一惊,听这意思,在榫卯的大Dom们都是江城大佬啊。我这要是去了交流会,什么俱乐部的,该不会被诸位大佬们弄死吧?! 不过听他这语气,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这样想着,她便嘴上卖起乖来:“嗯嗯,说的是,我就是一个弱女子,去交流会还是很需要人保护的。” 墨染微微一笑,语气冷淡得很:“跪得好的话,我保护你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我跪得好着呢!”她傲娇地说道。 笔直的跪姿下隐约可以看到深红的跪印,隐忍度可以; 跪姿勉强还算标准,服从度可以; 声音娇俏好听,有一定的思想深度,言谈语气傲娇可爱,又不失聪明。 墨染看着电脑上陈冰卿隐忍着跪好的样子,心下微动。 或许,真的可以收了她。 “那就大后天,俱乐部见。” “好。”她微屈着身子,怕他看清自己的脸,又急忙跪直,小心的抬眼查看摄像头对应的位置,心安地舒了口气。 无所遁形的小动作令墨染忍俊不禁,“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跪得很好,我很满意。” “噢……”陈冰卿缓着膝盖勉强站起身来。 “大后天见。”墨染清冷又好听的声音确认道。 “大后天见。”陈冰卿疲惫的近前坐了下来。 及至墨染关了视频,陈冰卿才焦躁起来:“哎?我到时候怎么知道哪个是你啊……” 想着再发消息过去,只打了几个字便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上赶着了。 算了,总归到时候会知道的。 就当去长长见识啦。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揉着自己火烫的脸。 这一晚上莫名的跪下,竟让她没来由的害羞。风也真是的,吹什么吹,把人吹得浑身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