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只为遇见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了机场,在机场等了一个小时,乘凌晨一点的飞机回到了b市。

一路上,虞泽端都握着我的手,告诉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还是抽噎。

虞泽端就扳过我的脸:“桑桑,你信我不信?”

我点头。

虞泽端看着我的眼神特别坚定,他说:“信我,你爸爸绝对不会有事的,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我爸,就算是闭上眼睛,眼前也全都是我爸。

真的是那样,原来我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到现在,我才真正的领会了这句话。

所以,在我大学毕业的今年,我考研选了在我家乡b市的一所大学,离父母近一点,在我回头就能看到他们的地方,在他们深手就能够到我的地方。

……………………

到了b市,到凌晨三点了。

虞泽端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报上了那家医院的地址。

当时我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有在意虞泽端在做什么,反正过的是很难熬。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清晰的我都可以回想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到医院就直奔手术室,我小姨和我妈,我大伯和小叔都在手术室外面,手术室上面那个灯还亮着。

头顶上的白炽灯有点模糊,洒下来的白光好像是蒙了一层雾霾,什么都看不清,我只能看见我妈,眼泡浮肿满脸都是泪,似乎在一夜之前苍老了很多。

我的步伐就变得坚定了起来,家里我是独生女,爸爸mama只有我一个女儿,如果我现在也和mama哭的像是个泪人一样,那谁来顶住这个家?

我泣不成声,小姨就断断续续给我说了大致的过程,爸爸下班骑着电动车回家,刚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迎面一辆车逆行,我爸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撞了,现在还在抢救。

很久以后,在2014年云南火车站砍人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刚刚结婚,夫妻两个恰巧一同去云南昆明大理丽江香格里拉度蜜月。

然后,只回来了一个。

真的,就只回来了一个。

许多人都在诧异这样的事原来这样近的时候,其实,我早在十九岁生日后,就知道了----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来。

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那个人拿刀乱砍的时候,能跑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

…………………………

在医院安静的走廊上,头顶照下来的灯光我感觉多了黑影,好像是从地下升起的鬼魅。

见我不说话了,虞泽端就问:“那司机人呢?”

他一说话,所有人就都看向他。

这个人是我带回来的,不过我还没有介绍,其实我都完全没有做好准备要虞泽端见我的家人,就这样,好像是赶鸭子上架一样,一点准备没有,我对我妈,还有我大伯小叔小姨说:“这是我男朋友。”

这是我第一次在我家人面前介绍了虞泽端,而且,虞泽端也给全家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为他肯在我爸出事之后连夜陪着我回来,又因为肇事司机逃逸,托人去公路监督局调监控,去公安局走关系请最好的侦察队,等我爸手术过之后给医生护士塞红包疏通关系。

那个时候,医院里就算是不认识我的,都知道这是我妈女婿。

我妈也总是泪眼婆娑的握着我的手:“总想你这孩子死心眼,大大咧咧的,现在总算也有个好归宿了,我和老头子也都能闭眼了。”

我说:“妈你胡说什么啊,你和我爸都能长命百岁。”

我知道在医院里做手术之前都要给主刀的医生和护士提前说一声,塞红包也是惯例了,所以我觉得手术完了就不用了,但是虞泽端说康复才最重要,一点都马虎不得。

确实是如此,反正当时在那个医院是那样,跟我爸同病房的一个病人就是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还送了红包,说是不给红包都不敢上手术台了。

我听见这么说也只能呵呵了。

章节目录34如此犒劳

我爸在手术室里呆了十一个小时,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还昏迷不醒,头上插满了管子,身上也用纱布包裹着,出了手术室就直接给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走过来想要说点什么,虞泽端推了推我的胳膊让我把我妈拉到一边去,怕是老人家缓不过来劲儿,我就拉着我妈去街上买吃的:“都在这儿等了一夜了,怎么也得管饭不是。”

等我回来,虞泽端对我说:“医生说是抢救过来了,但是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因为肇事时对大脑有撞击。”

我爸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两天才醒过来,万幸的是除了一只眼睛视力有些模糊,脑子很清楚,氧气罩里都能听见他叫我“桑桑”。

有一句老话是吉人自有天相,好人终有好报,我就知道,我爸肯定能挺过来。

过年前两天,公安局把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逮捕了,虞泽端问我要不要去。

我摇头:“反正已经这样了,见了问了又能质问什么,抓起来就行了,要是杀人打人不犯法我早就cao着刀上去了。”

虞泽端勾起我的下巴就是一记长吻:“桑桑我越来越喜欢你的性格了。”

他吻的我有点发昏,懵懂地问了一句:“我什么性格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低头啵儿了一下我的眼睑:“就是这种,傻乎乎的。”

我撇了撇嘴:“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虞泽端哈哈大笑:“这一句话把你也圈里面了。”

后来虞泽端跟我说,早就找人把那个肇事的司机打了一顿了,卸了他一条胳膊。

我当时听了挺惊讶的,就问虞泽端,你这都是哪儿认识的人?黑道上的吧。

虞泽端桃花眼上挑,说,是啊,人缘好没办法。

这个年,我爸虽然说才清醒过来,还需要每天打点滴量体温换药,但是却要坚持回去,他说:“在医院里冷冰冰的想什么样子,哪有一点年味儿。”

我家里人全都不同意,就连医生也觉得不妥当,就算是过年,在医院里好歹有值班的医生护士,更保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