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嫡子有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只有一艘船正在靠岸,岸上有几个人拖着纤绳。船上是舅舅接的那笔大生意,好像是有个北方的富户,路过平江,要卖走五十只猛犬。

薛怀瑾遣最得力的小厮,送信到女孩家中,信里说他想到办法,嘱咐女孩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晚上来了此处见他。

女孩单纯,独身一人赶来赴约。

薛怀瑾拉着女孩的手,拐进沿江的货物堆放处,那里有一个装货的木箱,半人多高。

他自己也紧张的要命,虽然身处舅舅的货仓,远远见舅舅的船正在靠岸。船上该是猛犬汪汪的叫声,此起彼伏。

杀人的事儿薛怀瑾也是第一次亲手来做,手心满满都是冷汗。

“公子?”女孩脸上还洋溢着清浅的笑容,想着不久就能嫁入豪门变凤凰命格,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接近。

“我想好了,娶你过门,但你只能做妾,你真的愿意吗?”

女孩点点头,靠上薛怀瑾的肩膀。

薛怀瑾的手搂过女孩的腰,慢慢勾住女孩的肩,摸到后颈处,闭上眼睛使劲劈下去。

女孩昏迷不醒,柔软的身体倒在他的怀里。

薛怀瑾连忙打开箱子,把女孩的身体,放到旁边的箱子里。

箱子是一早备下的,船运码头归舅舅管,要个空箱子摆在这里很容易。这些,都是母亲找人准备的。准备的人自然不知道,箱子用来做什么。

六姨娘让薛怀瑾,把女孩骗到江边码头舅舅的地盘,唯有薛怀瑾出面,才能骗的女孩不告诉任何人没有任何防备的出来赴约。薛怀瑾可以趁着女孩陷入甜蜜遐想的时候,把人打晕,然后把女孩扔进事先准备好的箱子里。

之后,外出办货的舅舅的商船,今晚靠岸卸货,正好能把箱子带离,然后在平江随便找个地方,连同箱子扔下水,女孩权当失踪,官府就算查,连尸体也找不到。神不知鬼不觉,除掉了女孩这个隐患。

薛怀瑾要做的事情到此为止,他把箱子锁好,就要偷偷离开此处,箱子之后就有舅舅的人接手。他远远看见舅舅的船已经打开船舱,雇工也进去陆陆续续的搬货下船。

总算解决了这个麻烦,他再看一眼箱子,自语说,“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你不死,我就得赔上前程,谁让你这么倒霉,才被我上一次,就怀了孩子?回头,我给你爹多分几亩田地,就算补偿你了。”

薛怀瑾走出几步,听见身后狗叫声越来越大。狗叫声里还掺杂着壮汉嘶哑的吆喝声,他心里有事,耳边嗡嗡,心情烦躁。箱子不走,他始终还是担心,并没仔细听那些声音在喊什么。

他又走几步,觉得身后有个东西拽住他的裤腿,他还以为那女孩从箱子里爬出来,他吓得使劲儿踢,结果踢上个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

“汪汪汪……汪汪!!!”

一只与他半身一样高的狼狗,正用犀利的眼神审视着他。

半夜三更,狗眼特变晶亮,薛怀瑾心里有鬼,吓得浑身颤抖,撒开退就向着马车停靠处跑。

人越跑,狗越追。

但他哪里有狗跑得快,没出几步,他被大狼狗给扑倒在地。薛怀瑾左右摇晃挣扎,衣服被狼狗的利爪扯破。他抄起旁边的木棍,使劲儿打狼狗的脑袋,狼狗嗷呜几声,被打的后退。

他连滚带爬起来,拿着棍子往前使劲儿跑,边跑边胡乱击打。前面不远处,就是雇工住的人家了,跑出去就有人来救他。

他终于听清远处那群人在喊什么,那群壮汉喊的是“谁开的笼子锁啊!谁开的谁开的!!!狗都跑了,快快,狗都跑了!赶快去追回来啊,这次的货可都是猛犬,别让他们伤着人。”

他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个绊住,直接脸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翻身起来,还没有站稳,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狗眼如灿漫星辰,闪烁着点亮漆黑的巷子,他的泪珠子还没有落地,十几只狼狗就向着他猛扑过来。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捅破了平江夜空的层层阴云。

……

半夜,徐大夫被二房六姨娘昏天抢地哭喊声吵醒。

不止徐大夫,整个平江侯府里的院子,都点亮烛光,打上灯笼,差人去看看二房院子发生了什么。

“惨啊!真是太惨了!”

“可怜了好好的孩子,你刚刚没看那腿,徐大夫扎针都没地方扎啊,那被狗牙给啃得,连块像样的皮rou都没有,骨头都漏出来了,恐怕是保不住,以后定要烙下残疾之症啊!”

“好在命捡回来了。”

“鼻子不是也被咬掉了半截?”

薛怀瑾被众狗群啃,好在雇工听着狗叫声音赶过去,把狗都给赶跑,救下了被狗咬伤的已经辨不出脸型的人。有个雇工从狗嘴里扯出一个玉冠,他们把玉冠拿给匆匆赶过来的老板看,老板拿着玉冠,颤颤微微的看了趴在地上眼血rou模糊的人,直接晕倒昏迷过去。雇工有人认识玉冠上的纹样,他家有人做玉器生意,这种纹样是平江侯府专门定制的,他们顾不上叫醒老板,把半死不活的人拖上马车送回平江侯府。

薛家二爷不在,六姨娘见着亲儿子这样,瘫倒在地,除了哭已经忘记了做别的。萧小姐不愧是将门出身,见过血的,众姨娘都用帕子捂着脸不敢靠近,她裙摆一撩,冲上前去,连同下人把薛怀瑾抬进屋子里的床垫上,拿刀子豁开粘在皮rou伤的布料,命丫鬟烧水清洗薛怀瑾的伤口,又指挥着儿子侍卫们给徐大夫打下手,倒是以最快的速度,止住了血。

整整一晚,二房常新院的血,一盆连着一盆往外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产妇大出血。

平江侯严肃着脸,坐在二房常静院的正堂,听着管家的回报,“船上有五十只猛犬,十只一个笼子,有两个笼子的锁链,不晓得是哪个粗心的雇工忘记锁了。猛犬冲出笼子,正巧二房二公子在货仓附近,才会被猛犬袭击。”

薛德忠叹气,他心思也是如此,只是个意外,没有任何谋划,只怪二房侄子命运不好。那猛犬的主人,出事地点的货仓,都是原家的,原家的主人,可是他的亲舅舅。难道亲舅舅,会故意放猛犬把自己侄子咬的残废毁容吗?

他又问,“原老板为何要运这么多猛犬到平江?”

属下回答,“这批猛犬,是原老板几日前,与一北方商贾定下的买卖。那北方商户阔绰,预付了五百两银子做定金。但是那商户要的急,所以,原老板四处调货,才凑齐五十只。”

平江郊区,有个活物市集,在整个大靖颇有名望。经常有外地商户来订货,而原家走船,也经营活物买卖。犬与马,是集市上卖出的最多的活物品种。

“那些犬,怎么处置的?”

“那北方商户,听说猛犬伤了人,再不肯收货,银子也当破财消灾,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