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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的酒坛,九王眼睛里面还有一丝浑浊血气,嘴角弯笑:“陛下,酒并不能解渴。”除非是饮鸩止渴。御天行拿着酒重新的站到他面前,说道:“这个时候还恪守那些规矩,王爷不觉得没意思么。”喝酒解不解渴两说,但是喝酒,就是饮毒一样的痛快。但这只是晋王御天行的想法,九王笑着摇了摇头。此刻他嘴角的血迹也让他看起来触目惊心,四肢肋骨的地方,都是勒痕。御天行看了一会,伸手捏住了其中肩膀的淤青,慢慢凑近九王的脸:“王爷,还记得本王在晋王宫说过的话没有。本王为什么要夺这天下。”九王一直挂着淡笑不作声。御天行用一只手勾起九王脖子,语气也散漫了起来:“本王说过,等这天下到手的时候,王爷,自然也就是本王的了。到时候本王想怎么对王爷,王爷其实也就跟现在一样没有办法。”九王喉间一口腥甜上来,不由咳嗽起来。那厢晋王等九王咳嗽好几声后,才放开手,脖子一松,九王的咳嗽就渐渐平息下来。九王慢慢看着御天行,“陛下,你可知我这张脸,也不是真的。”御天行眼里一道寒光,才盯着九王。可九王好一会才笑笑,看向了帐篷随意一处。御天行扳过他的脸,说道:“你给本王说清楚。”什么叫他的脸也不是真的。九王索性看着御天行:“红茹的脸是被魏王用血蛊养出来的,我的脸,自然也是。”御天行捏着九王脸的手就此竟然颤抖起来了,他看着九王:“你说谎。魏王根本没胆子给你下蛊。”应该说谁都没胆子。九王淡淡一笑:“是吗,可是我敢。”魏王和他对视,九王能自己给自己下蛊,养出这样一张脸来。魏王也许是不知道怎么规整自己的情绪,只能没什么意义的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九王偏头脱离他掌控:“当然因为这张脸,才配得上是‘妖孽’的脸。”御天行盯着他许久没出声,所以九王才那么了解血蛊,甚至知道用血蛊压制毒性的方法?因为他本身就留着血蛊温养的身体,这具身体百毒不侵,也就不惧怕毒瘴气。御天行直立起身,有些居高临下地说道:“所以就算你真长得和曾经的武帝有几分相像,也不过是巧合?只是被血蛊养出来的故意的样子。”九王含笑:“陛下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御天行忽然就笑起来,片刻道:“王爷,你是想让本王连一点情分都不给你留吗?”九王没有说话,也或者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御天行打开手里的酒喝了几口,神情略略放松,接着走回了书桌之后,隔着遥远看着九王,重新挂着笑:“本王也觉得没关系,王爷,其实只要现在对着这张脸,本王不是很在乎这脸是你本来长的,还是后天挂上去的。”九王幽笑:“果然不愧是晋王陛下。”御天行伸手拿过一支笔,沾了沾墨:“现在就麻烦王爷,写一封信给你那个冷面随从,听说是他现在在魏军之中假扮你,那就让他来接王爷,想必他会很愿意。”九王摇头:“他不会愿意,离开之前,我告诉过他,除了我亲口说出的话,哪怕我的书信都不要信。”御天行拿着狼毫的笔顿了一下,慢慢再抬眼看着九王。九王身上除了一张脸没有伤痕,其它地方也奇怪都布满了伤痕,那两个魏国的降兵在泄愤的时候,难道刻意避开了九王的脸。可人其实有这样一种心理,在你很害怕一个人的时候,甚至看见他那张脸就会感觉恐惧,这种情况下哪怕你要报复,也不敢去碰触对方的眼睛,更不敢去和那张脸对视。所以两个士兵只是对着九王的身子发泄愤恨,却不敢面对内心那张让他们由衷感到恐惧的脸。只有这张脸,才配得上“妖孽”的名。御天行把寒冷的双眸眯起来:“那要是你要死了呢?用命护卫王爷的随从,还会顾及雁北关那群杂碎?”白面车夫如果知道九王快要没命了,他必须赶来,这时候那些不得离开的命令是不是就成了空文。哪知,九王再度温雅地笑了一下:“只要我不会去,车夫一辈子,都会困死雁北关。”死都不出来,白面车夫第一要务并非保住九王的命,而是听九王的令。九王死不死,要看九王下什么命令。至此御天行终于明白了,他扔掉了狼毫笔,走过来揪住了九王的衣襟:“王爷,如果你做的这么滴水不漏,那本王就只有率大军,去雁北关一趟了。”反正引人前来,还是自己前去,都是殊途同归罢了,现在御天行已经不在意这些细节。九王似笑非笑:“陛下不怕毒瘴气了?”御天行也一笑:“不是有王爷么?”两人对视了一会,都笑了一下。御天行叫来了谷衡道,让他给九王浑身又包扎了一遍,让谷衡道送九王回了地牢。谷衡道折返回来之后,问御天行道:“陛下是不是已经有计划了?”御天行嘴角笑意未消:“何止,本王觉得这真是绝妙。”谷衡道看着御天行,见到他也看向了自己,御天行微微一笑:“只是到时候要神医好好出力一番了。”谷衡道立刻躬身下跪:“老朽追随陛下,万死不辞。”晋军有一般主力,都在攻打魏国最后的防卫关卡上,晋王御天行亲自带的这支晋军,保守估计,也仅占据晋军三分之一的兵力,可这位后方的陛下,却在做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怪事情。跟着御天行的晋军,在沿河驻扎两天之后,又接到了拔营而起的命令。御天行甲胄加身,威风飒飒的在行军最前头。红腰被两个晋军看着,就看着御天行,好像看到了在大燕灭国之日,第一次见到他骑着马懒洋洋出现的样子。手握雄兵,却不懂得对天下慈悲。御天行回头就看见了九王,他让人给了九王一身新衣服,是他自己的,这满军营卑贱粗鲁的士兵,也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