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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的不见了一样。这让她捡起了活下来的勇气。红腰亲自领着她,一步三回头地极小心走出了行宫,确认毫无问题,也没有人想象中的阻拦跟追兵。经过这点预热,红茹已经开始放下心。“你走吧,”红腰说,“你跟我走的是两个方向,我现在必须回到院子。”红茹下了决心,也知道不走就是死,所以也毫不犹豫点头,转身就走。红腰睁大眼看着她又走出一段路,才松口气,转身快步回到了院子。她没指望能瞒住白面车夫,到了院子里面,白面车夫就在树枝上,冷冷问她:“你去哪儿了?”红腰抬头看着他月下的冷脸,说道:“我想验证我脑中的地形图是不是真的,所以又走了几个地方,发现全都是真的,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红腰把脑中地形图的事,第一个告诉了白面车夫,虽然白面车夫肯定会告诉九王,可是红腰还是要装样子说出这句话。白面车夫看着她良久,红腰的眼神无辜又平静,就和她任何时候没什么两样。白面车夫声音寒凉,意有所指道:“你自己去跟王爷说吧。”红腰把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慢慢看向院子里最正中的那个房间,灯光亮着,显然主人还没有入睡。正文111章闻香美人红腰慢慢朝那个房间走去,却发现到了门口,大灯关了,只留下小小一盏烛火。红腰舒一口气,慢慢地回院子最偏僻的自己房间休息。白面车夫的目光幽幽的就像夜琉璃。红腰却睡不着,一直盯着外面的天色看,看到眼睛干涩。天亮的时候,晋王宫没有鸡鸣声,可是天亮依然是让红腰振奋了精神,天亮了,没有动静,足以让红茹逃走了。后来红腰迅速从床上翻身起来洗漱,风风火火洗完脸以后,打开房门,就看到有一对刀兵对着自己。晋宫的卫兵冷冷道:“跟我们走。”红腰提起了心,看着面前的官兵,却被一个人直接扯了衣袖,粗暴地拉走了。红腰被带到了行宫那个房间里,九王和御天行都在,御天行冷脸盯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九王则在一旁,神情不辨。“今天是按约定取血的日子……”御天行看着被带进来的红腰,咬牙切齿的说道。九王目光也朝着红腰飘来,红腰和那双狭长幽深的眸子对视一刻。没有接收到来自九王的暗示,红腰只能硬着头皮收回目光。怪不得一向远离行宫的御天行,今天破天荒这么早就发现了红茹失踪,原来又是到了用血的时候,红腰想到这些,就觉得一切都好险。九王用骨扇敲着肩背:“人怕是早就逃了,陛下现在派人去找,也是徒劳。”御天行暴怒,狠狠瞪向九王:“她是一个快死的人,怎么自己逃走?”九王挑了挑眉:“那就是有同谋,同谋帮她的。”御天行神色不虞,骤然看向门前姗姗来迟的卫兵们,“魏大监他们人呢?”卫兵首领说道:“看守魏国人院子的隐卫一直没有离开过,那群魏国人好像还不知情。”御天行冰冷地:“不知情?本王看还是让刑令官亲自去问问,到底知不知情。”那卫兵的首领体察君心,立刻叩头道:“属下这就去叫刑令官。”红腰看着那卫兵出去,原来是魏大监被怀疑了,是了,蛊虫是他下的,现在人又失踪,御天行理所当然叩到了他头上。她背上出了一层汗,可她面上始终保持着一种神情,偶尔在御天行看过来的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只有那狭长的目光,落到红腰脸上,好像含着一丝笑。今天御天行叫卫兵把红腰带过来,是准备用她的血再来一次蛊虫祭,可御天行先到行宫一步,就看见眼前已人去楼空。魏大监那边,完全不知晓发生的事情。看到晋国的卫兵包围了自己的院子,为首的人要拿自己问话,他就开始腿软,“晋王陛下好歹一国之君,怎能做如此背信弃义的事。”卫兵们不管,蜂拥上前把他拿下,把他送去晋宫犯人关押的刑令府。太医们也被召去了行宫,一看见御天行站在窗前,太医就变了颜色,赶紧上前道:“陛下,这些东西最好用火烧掉,留着都不安全。”御天行皱皱眉,立刻从窗边移开。红腰目睹这一幕,这些太医好像把蛊虫当做什么疫症对待,蛊虫真的会传染吗。九王说道:“陛下,蛊虫不会传染,这种被催熟的蛊虫,即便到了新宿主的身体里面,多半也会死。”御天行回头看着他:“为什么说多半?”九王道:“因为还有一部分人的身体,天生适合养蛊。”不过这类人怕是比黄金还要稀少,所以那句蛊虫到了新宿主身体,都会先行死去的话还是奏效。可是太医们不敢冒风险,要是你伺候的是君王,你也会这样草木皆兵的。拷问过那群大魏使臣后,行刑官来汇报:“魏大监抵死不认,称不知道魏国公主失踪。”御天行忍着眉间的怒意:“有没有仔细问?”行刑官抬手,脸上也有一丝阴测:“回禀陛下,臣保证仔仔细细地问过了。”掌管刑狱的人身上都有中阴气,看来这行刑官没少折腾魏国那帮人。御天行问不出什么,咬牙让行刑官下去,自己却看着那张床榻,良久下旨:“这里全部都烧了。”太医正有此意,光烧一张床还是不够的,能都烧了最保险不过。御天行来到九王身边,深邃的目光在九王脸上不动弹:“现在大魏连最后的筹码都没有了。”九王也看着他:“如果是魏大监帮助人逃走,这么说,是魏国自己不要这个筹码了?”御天行神色变得幽远起来,魏国人会干这么蠢的事儿吗。可是待在行宫终究是问不出什么进展,御天行吩咐宫廷的隐卫把所有地方都搜寻一下,查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查看完毕后,就让太医焚毁这座宫。红腰听他亲口下这个命令的时候,口气就像吃饭那么平常,她心里多了一丝异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