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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祁若堇赶紧跑到窗户,满心欢心的贴在玻璃上,嘴角的笑都挤变形了,在看到车毫不犹豫的开走时,心情瞬间低落了。“怎么还不回来呀。”祁若堇叹了口气。玻璃上的水珠时急时缓的沿着水痕往下跑,祁若堇将手掌贴在玻璃上,从掌心传来了凉意,似乎也能消退心中的烦闷。看了会夜色中的雨景,祁若堇百无聊赖的泡了杯茶,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只是,身体放松了,思维就活跃了。满脑子想的都是冷云墨的一切,十几年的相处,祁若堇清楚的知道,自己对冷云墨的感情是爱情。可是,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冷云墨对自己只有亲情。祁若堇用手臂挡住了双眼,无奈感席卷全身,仿佛整个身子空空得悬挂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又没有踏实感。曾经想过问冷云墨瑾儿是谁,又没有那个勇气,更觉得没有必要。躺了十几分钟,心里沉闷得厉害,外面的雨突然下大了,稀里哗啦的响。祁若堇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杯子,热气腾腾,温热的模糊了视线。这仿佛是一个自己看不懂的故事。而自己从始至终只能作为观众。他不懂瑾儿和冷云墨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故事,能让冷云墨这么多年,守着他一人。就连说梦话都是叫的他的名字。虽然冷云墨给了祁若堇无微不至的关怀。但,这终究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单相思。唯一让祁若堇可以释怀的就是冷雨墨至始至终都只喜欢瑾儿,对其他人不屑一顾。那么,他或许就不会结婚,他的身边也不会出现一个人代替自己的地位。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祁若堇由最初的烦躁变得冷静,其实,这种事多想无益,只会平添烦恼而已。热气变得轻薄,祁若堇双手捧着杯子,小啄一口茶,茶香萦绕口舌。舔了舔嘴角的水,这杯茶泡得真好喝。祁若堇咬着杯沿,不知不觉又发呆了。这时,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很轻。被哗啦啦的雨声包裹住,很难察觉到。祁若堇听到响动,竖起耳朵,屏住气息仔细聆听,就再没听到声响,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咬着杯沿。接着,又传来脚步声。祁若堇的心中一顿,这个别墅区保安系统非常好,不会进小偷,那会是谁?哥哥?祁若堇放下杯子,来不及穿拖鞋,就往大门处跑去。冷云墨刚按下灯的开光,还没来得及适应光线,就被祁若堇抱了个满怀。触手是湿润冰冷的感觉,祁若堇心疼着,语气中不自觉的带着点委屈,“哥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淋雨了。”“等久了吧,下次不会了。”冷云墨温柔的拉开祁若堇的手,毕竟身上是湿的,“车子在别墅大门□□胎了,车上又没有伞,我只能淋着回来了。”“那你赶紧去洗澡,我去给你泡杯热茶。”祁若堇转到冷云墨的身后,双手抵着他的背,催促着推他上楼。“好好好。”冷云墨笑说道。冷云墨洗完澡,头发也吹干了,穿了一套浅灰色套头睡衣,头发有些凌乱,顶着那张俊逸的脸庞,此时散发出一种休闲而慵懒的帅气。无论冷云墨什么样的,看在祁若堇眼里都是俊美非常。况且,这世界上能将他的样子铭刻于心的,除了瑾儿就是自己了。对此,祁若堇心里还是被幸福胀得满满的,即便不能成为冷云墨的爱人,换个身份,能彼此陪伴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祁若堇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知足者长乐。“哥哥,暖暖身子吧。”祁若堇把温度刚好的茶递给冷云墨。冷云墨右手接过杯子,左手轻轻拍了拍祁若堇的头,笑容暖暖的,“这次酒会举办的时间过长,回来晚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你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想到你一个人在家,孤零零的,我心里就刀刮似的难受。祁若堇点点头,想了想说道:“哥哥,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当然可以。”冷云墨说着,掀了被子上床,“快休息吧。”祁若堇乐呵呵的就钻进被子里,靠着冷云墨躺着。睡梦中的冷云墨怎么也睡得不安稳,总觉得腰间的地方隐隐作痛,动一下,就会狠狠的刺痛一下。意识半醒半梦,头疼得难受,总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是一道迫切而焦急的男声。冷云墨捂住头,眉头紧皱,思索许久都没有结果。这道声音太过熟悉,又那么久远,是谁呢。有了一点点印象,混沌片刻,冷云墨微微睁开了眼睛,脱口而出那人的名字。“许冲。”“将军,你醒了呀,太好了。赶紧去把军医请过来。”“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远去,冷云墨这才完全睁开了眼,入眼的是一身军装的副将许冲,一脸的激动表情,嘴唇蠕动多次,太过惊喜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明明躺在家里的卧室休息,怎么回到了战场。而且,是记忆里熟悉的场景。罢了,罢了,是梦吧。冷云墨呢喃几句,又闭上了双眼,最近太过劳累,竟然梦到了上一世的得力副将了。“将军,将军,啊,遭了,将军又晕了过去了。”许冲焦急的拉过奔跑过来的军医,“你给看看,将军怎么又晕过去了,刚刚还醒了,不会是伤势严重了吧。”军医瞅了许冲一眼,虽然能理解他着急的心情,可是医术被怀疑就绝对不能原谅,语气不由得冷了下来,一把推开许冲,嫌弃的说道:“你让开,挡着我,我还怎么给将军诊脉。”许冲一个粗汉子,只会打仗,完全没听出军医语气中的不满,只当是自己挡着军医的道了,连忙给军医腾了地方,语气满满的客气,“你请,你请。”冷云墨听着他们的谈话,这个梦境太过真实,更不愿睁开双眼。那不曾被遗忘的曾经,偶尔在梦中回味一次,心里也是非常舒服温暖的。军医将手搭在冷云墨的手腕上,温热的触感,从指间传来,激得冷云墨腾的坐直了身体,猛的动作,牵动了腰间的伤,冷云墨嘶了一声,将手轻轻按在传来痛处的地方。眼神落在了面前这位长相清秀的年经军医身上,他的眉头轻蹙,脸上带着愠色,刚张嘴准备吐出教训的话,冷云墨就头疼的截断了。“空素,你先别生气。”“我干嘛生气呀,又不是我受伤,痛得也不是我,我干嘛生气呀。”越说到后面,空素的声音越大。完全是在吼了,军帐里的其他人见军医生气了,都赶紧溜走了,独独留下许冲。“空素。”冷云墨无奈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