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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膝盖,而后小心捏了针尾便往上扎。只乌七刚扎进去针尖儿,韩君子立时便向地上一扑,如杀猪刀捅了脖子似惨叫道:“扑扑……扑要!”他惨呼讨饶,乌七便姿势不动,只拿眼看谢姜。谢姜摆摆手,待乌七收了针,便闲闲问:“你有话说?”“油油……。”韩君子眼色飘忽,手在地上撑着想起来,却又跌回去,便只好趴在地上,哆哆嗦嗦道:“糊杀油想里滴系过北,糊人得的发……过有丝户……吾珠子系涂锅圆鱼。”这人叽哩哇啦,说话连漏风带跑调儿,咬字是一丁点都不清楚。众人神色矒矒,如同听见一串子鸟语。此时几缕曙光由窗棂子透进来,天色己是将明未明。前院苞厨那里,隐隐传来开门关门的声响。天色渐亮了。这回谢姜垂眸想了半天,也没有弄明白这人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罢了,刚才只图一时痛快,这会儿只有等姓韩的能说人话了再问。谢姜便站起来,示意乌十二将韩君子架出去。待他出了门,谢姜吩咐道:“看好他,今儿个下午再问。”乌家几兄弟齐齐躬身应了。谢姜仍领了新月并北斗两个丫头回去客房。远远看得她进去屋子,又关了房门。留白由西南角那棵老栎树上探身出来,也下下树,只小心沿着横生的枝桠,直沿到出了墙外,这才悄声下了地。紧邻客栈西南角有幢农家小院。昨儿个萧仪说要找个离客栈近的人家,留白便围着客栈转了几圈儿。末了转到挨着客栈院墙这户,进了门也不废话,掏出十两银锭子一亮,这家人立刻卷铺盖去投了亲戚。一伙人便鸠占鹊巢,悠哉悠哉住了下来。这会儿留白一溜小跑进了正房,瞅见萧仪负手站了,似乎正仰了脸看上头那幅花鸟儿画,便回身关了房门,躬身道:“主上,果然如主上所料。”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萧仪转过身子,皱了眉道:“说清楚。”留白眨眨眼道:“主上说九夫人会生气,九夫人果然生气了。”这话还是半截儿。萧仪听了眉梢一扬。留白抬眼瞅见,忙解释道:“九夫人炽怒之下,让手下随意下手,几乎将韩君子整治残了。”萧仪听了勾了唇角笑道:“某就知道她必会动怒。”说了这句,眸光一闪道:“韩君子怎么说?”听他这么一问,留白刹时哭笑不得道:“随侍九夫人的那个小丫头很是厉害,几巴掌下去,将韩君子打的脸也肿了牙也掉了,再后来他扛不住吐口,说的话叽哩哇啦,一屋子人都听不懂。”萧仪听了一怔,怔忡过来摇头失笑道:“九夫人一怒……唉!只有缓缓再问了。”他一句话没有说完,院子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哗闹。似乎有人吵架。更似乎有人“咣咣”撞了大门,像是要冲进来的趋势。萧仪脸色一变,刚要开口,忽然又神色凝重,凝了神去听。ps:伦家小妹子写了本……猫儿修练成精,下山撩汉子,不小心撩到大唐太子……咳咳!以至于太子一往情深,非卿不娶……末了……求求推票儿!☆、第36章心担扰借故探望“卑职去看看!”留白不等自家主子吩咐,推开门窜了出去。昨天谢姜住了这家客栈,萧仪为了防备像黄花镇那样,栈里再有人下药偷袭,便吩咐泼墨将先前住下来的房客,一个个儿“请”了出去。现在外面似乎有许多人吵闹。又听起来像是从客栈方向传过来的。萧仪一时面沉似水,负手在屋子里走了几步,几步之后,脚尖儿一转,转身便要出门。只是刚走到门口,留白急急进来,扫眼看见他,顾不上揖礼,便指了东边儿道:“主上……确实是客栈那边闹的动静。”从留白回来到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刻。这么短的时间,客栈里怎么会出事?萧仪皱了皱眉,冷声吩咐道:“去看看,若是韩君子的同伙想要劫人,你只看九夫人想如何,若是有人冲九夫人来……尽管出手拿下。”“是。”留白应了话,将将转过去身子,眼角里瞄见自家主子也抬脚欲去门外,不由脚下一顿,惊讶道:“主上也去?”萧仪眉眼儿不抬,顾自撩起袍角与他擦身而出道:“我去看看九夫人。”“既然不放心,怎么不干脆守着?做啥还要扭扭捏捏的……真是弄不明白。”留白嘀嘀咕咕,抬手挠了几下头皮,眼见萧仪开了院门,忙拔脚跟上。刚才还是晨曦初露,不过两三刻过去,天光已是大亮。客栈后院静寂无声。只前头大门处,喧哗吵闹声越来越大。乌七凝神听了片刻,忽地眉头一皱,回身看了乌十二道:“听声音仿似有人丢了什么东西……要来后院找,掌柜拦着不让进。”乌十二听了,亦是皱眉道:“夫人才刚歇下,要是这些人闯进来……。”说了半句,转过身子道:“你们守好姓韩的,我去前头看看。”乌七想了想道:“你去罢,姓韩的跑不了。”乌十二便拨脚直奔前院。眼看他转过角门,瞬间便没了踪影,乌七走到石屋前,扒着门缝往里看。早前韩君子挨了北斗几巴掌,又被乌七卸了两条胳膊,且两条腿子又挨了个截脉法及半根毒针。此时这人昏昏沉沉,上半身趴在草堆上,其下两条腿搭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昏着亦或是睡着了。仔细看了几眼,乌七又转回来,扯过乌四小声道:“四哥,前头捣乱那些人,怕是姓韩的同伙。”几人自从离开永祥里一路南来,对方偷抢诬陷,手段直是层出不穷。要说昨天抓住了韩君子,现在有人故意制造事端,想趁乱救人,绝对有可能。乌四眯了眼,低声道:“想必十二也是这样想。不过……任凭谁想调虎离山,咱只守着石屋不动就是了。”乌七道:“嗯,十二去看看就行了,其他的咱俩别管。”商量妥了,两兄弟便一左一右在石屋门前站了,话也不说,只拿眼四处扫瞄。过了一会儿,东边墙外传来几声凄惨猫叫。就像是被谁狠狠揪住耳朵,亦或是踩往了尾巴。乌七斜眼看看乌四,两人一对眼神儿,而后又齐齐扭过脸儿,只看了前头,仍旧是八风不动。又过一会儿,西边客房山墙后又传出一声巨响。仿佛什么东西由房顶掉下来,直砸的地面震了一震。乌四忍不住斜眼去瞅乌七。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