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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镇客栈设伏的也罢,越往南来,打主意抢人皮画的越多。只是人多人少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所用的心计手段,与之前单纯偷抢那种低劣作法相比,明显愈发高明,愈发深沉可怖。逼来逼去,终于逼的幕后老大粉墨登场了谢姜微微一笑,抬眸看了萧仪道:“萧郎君看来先前又偷又抢的只是些小喽啰,直到昨晚,才有大人物出手。”萧仪听她语气俏皮,不由勾唇道:“不错,能养得住野兽,又有本事派人引了这畜牲去林子只这份心思手段,的确算得上是个大人物。”先前乌七拖回来的黑衣汉子,这会儿早缓过来了神儿。只是这汉子缓过来是缓过来了,仍软瘫瘫趴在地上,两只眼睛骨碌碌转来转去,看看萧仪,再看看谢姜,目光闪烁变幻不定。刚才说的话,谢姜原本就是说给黑衣汉子听的。这会儿见他果然支梭了耳朵,看看这个又瞄了那个,谢姜便垂眸看了他问:“旁人都走了,你为什么留下?”黑衣汉子悻悻道:“既然夫人知道我家主子不好惹,不如早些放我走,这样说不定我会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他说了半截儿“放肆!”乌七抬手搭上这人肩膀,手下使力一捏,厉声喝斥道:“敢在夫人面前大言不惭,找死罢!”“喀嚓”连响黑衣汉子肩上登时巨痛无比,忍不住惨嚎道:“饶命我没有害人,我只想偷了画回去,好向上头领封赏银子。”偷画?谢姜眼珠转了几转,想了想,转而问另外一个问题:“你们从什么地方运来的野兽?”“我们我。”黑衣汉子疼的脸色发青。只他稍一停顿,乌七便手下使力。黑衣汉子只好咬牙强忍了,喘息道:“据说主子有座百兽园,里头猛兽不计其数。”说了这句,大喘了几口,又道:“至于百兽园在哪,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在山脚下接应他几人上山。”谢姜眉头一蹙,淡声又问:“既然接应从何处来不知道,往何处去你总估摸得到,他们是不是回了栎阳?”谢姜步步紧逼,黑衣汉子一时面如死灰,闭眼喘了几口,这才睁眼扫视了三人,颓然道:“既然落在你等手里,反正也只有一死,我只求能给个痛快。”看来这些人不仅等级森严,规矩也必定残暴严苟,以至于黑衣汉子被掳,立时便知求生无望谢姜蹙了眉头。她不开口,萧仪脸色微沉,接话道:“好,某只要真话。”黑衣汉子强撑着坐起来,道:“我等卸下来猛虎,有两人牵着虎走了,我解缰绳时听见车里有人埋怨介日与这些牲畜为伍,现下事儿办妥了,不如找个地方快活两天。另个人便喝斥主子严令,办妥了需立刻去煮枣回话,哪里有空子快活。”一口气说了这些,黑衣汉子抬眼扫视众人,道:“至于他们回不回煮枣,你们自家定夺。”这些人纪律严明,仿佛每次的行动计划,时间地点,只有少数相应等级的人才能窥见一二。至于身份低下者,只能听命行事。既然是听命行事,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谢姜蹙了眉尖儿,想了想,便吩咐道:“将他带去别处。”乌七躬身道:“是。”说罢,抓了黑衣汉子脖领子,仍是不管地上泥水坑洼,将人拖去了岩石后。谢姜抬眸看了萧仪道:“本夫人就此与萧郎君作别。”听出来她言外的意思,似要直接去追踪马车。萧仪淡淡一笑道:“某对这个幕后大人物也甚为好奇,既然夫人要去找他,某自然同行。”甩不掉又撵不走谢姜想了想,干脆打开窗户说亮话,缓声道:“郎君知道我手上有人皮画,这些人为了此画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郎君与我同行少不得受连累。”她一句话说了半截儿。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几个眨眼的功夫便进了乱石丛。☆、第31章遭设计马踏老妇谢姜不由住了口,回过头去。萧仪脸色沉静如水,亦是负手去望。“主上……。”抬眼看见自家主子,留白几人慌忙滚鞍下马,跌跌撞撞奔上来揖礼道:“卑职……罪该万死。”萧仪眸中波澜不起,只淡淡道:“失职之罪先记下,说详情。”留白惭愧道:“卑职中了几拨埋伏,解决了这些,等追到山涧中,卑职见马车在涧下摔的稀烂,这些人已是与陈烹等人逃的远了。”萧仪抬眼扫了他身后,另四个护侍也是一身泥灰,且有个胳膊上血迹斑斑,似是受了伤。又此时几人神情沮丧,说不出的狼狈。萧仪略阖了阖眼,再睁开时,便看了留白吩咐道:“召集人手,整装前往煮枣。”听他这么说,留白不由松了口气,忙躬身揖礼道:“是,卑职遵命。”说了这话,直倒退到三四步开外,这才直腰转身,使眼色让另几人随他离开。萧仪在这边儿吩咐人手。谢姜径直过去上了自家车上,便吩咐乌七赶着马车,沿杂树下那道车轱辘印子走。马车咣咣当当,穿过一片树林,两刻钟不到,便出来林子,拐上了南北大路。刚才黑衣汉子的话,乌七也是听了七七八八。当下不等谢姜吩咐,这汉子便直接拔马往南。几人悠哉悠哉走出了两三里,乌家三兄弟这才赶了马车撵上。韩嬷嬷跌倒的时候磕住了头,谢姜见她神情实在委顿不堪,便命乌七停车,让新月将老妇人扶去后边车上歇息,自己另唤了北斗服侍。一切做妥,马车便又前行。待关上车门,北斗在桌边坐下,便开始瞅谢姜,只瞅是瞅,倒不是大大方方那种,而是用眼角偷瞄。偷偷瞄了好一阵子,眼见谢姜眉眼不动,只顾虚虚盯着炉火,仿似神游物外,小丫头忍不住拿了铲子,铲了几块子碳加进炉膛,嘟哝道:“盯着火苗子看,夫人不眼疼么?”小丫头显然是没话找话……谢姜抬了眼,细声问:“有事就说,别整的好像主子我像是欠了你几两银子。”北斗撇撇嘴道:“可是夫人叫奴婢说的,奴婢说了,夫人可不能生气。”好罢,泼皮性子没有改,现下又学会讨价还价了。谢姜干脆放松了肩背,往绒抌上斜斜一倚,摸了下巴道:“说来听听。”北斗掀开帘子往外看,看过几眼便又缩回来,小小声道:“夫人……昨晚上夫人与萧郎君走了,骄阳便扯住奴婢去找,还说……夫人夜间与男子独处,怕别人说闲话。”谢姜颊上梨涡一闪,翘了唇角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