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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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皱了皱眉:“先生,她是要让您做诱饵吗?” “是,也不是。准确来说,筚篥才是诱饵。” “可是这样您会很危险,敌人的身份,手段皆是空白,如何提防?” 杨青絮点头:“所以我在前几日将筚篥转移到了燕心手上。” 方棠的表情依旧满是不解,杨青絮解释道:“你知道我与燕心在身份上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唔,身份?” “她隶属于军队,而我不是。” 方棠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您不是也在裴大夫那儿...?” “我和你说过我在军队里做事?” “...没有,先生。” “裴邵告诉你的?” 方棠点点头。 杨青絮松了口气:“知道我身份的也就裴邵一个,现在再算上你。” 方棠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短暂的无措后,他选择开口带回话题:“所以先生,敌人不敢对军队里的人动手?” “没错,我对他们的信息缺失等于军队对他们的信息缺失。如果军队发现了一支外来势力,他们会如何做?” “唔...先查清是否友善,再考虑是否处决?不过既然都这样悄无声息的入侵了,再友善也只会是敌人。他们不会攻击师父,因为他们怕麻烦。” “是,像他们这样的身份,最忌闹出大事。”杨青絮继续道,“再者,我与燕心近几日来往频繁,一是为了借她的身份自保,二来也有更多偷天换日的机会,让他们无法确定筚篥究竟在谁手中。” “如我的计划那样,他们的注意力因为燕心稍稍分散了。但不知是出于逼迫还是报复,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 “先生是受伤了吗,那日在城郊,您的脸色很不好。” 杨青絮摇了摇头:“我开始彻夜难以入睡,只能在下午补上一两个时辰。我知晓自己的身体无法长期坚持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请来了裴邵。” “他说,非毒非蛊,那多半是因为巫术。” “巫术...?” “你刚才告诉我,云舟说宅院的火并非寻常火焰?” “是的,先生。云舟用了几张符,召唤了雨神。” 杨青絮的嘴角多了几分笑意,又很快消散:“那可不是什么雨神,这也是一种巫术,叫作祝由水。不过既然要用巫术来解,想来那场大火也是巫术了。” “裴大夫没有办法吗?” “没有,我们没有应对巫术之法。使用巫术之人要么如同云舟一般游历四方,要么如同敌人一般见不着踪迹,皆是神出鬼没。这样的人不可待在军中。” 方棠低下头思索一番:“云舟给我们的纸人,可否镇压那种巫术?” “不错。”杨青絮换了个姿势,“纸人确有镇压之效,但我身上似乎并不只有这一种巫术。” “我们发现,这个巫术有一个非常怪异的限制。” “巫术的有效范围只在我的宅院,生效对象只有我一个人。也就是说,我不能离开宅院。” “可是您不是还与师父一起来了城郊?” “那日离开之时我有过顾虑,可事出紧急,我如何放心你一人在那种地方?能够顺利离开是万幸。”他稍缓语气,“所以事后我们推测,它还有一个时间的限制。” “时间限制...是晚上?” “是。”杨青絮轻叹,“我逃离宅院大火的时候,纸人为了抵我一命而消失。如今想来,那种毫无征兆的、能瞬间传至五脏六腑的疼痛,想来也是巫术所为。” “如此...”方棠抿了抿唇。 “不过我并没有向云舟确认这一点。”杨青絮继续道,“鬼市的委托之后,我们不再相见,与她过多接触对局势未必有利。只有云舟的祝由术我略知一二,其他关于巫术的事情多是猜测与推断。” 方棠看上去有些泄气。姒姒走到两人脚边,伸了个懒腰,跳到了方棠的腿上。 杨青絮盯了姒姒一会,继续道:“昨夜逃离的时候我带着她一起,可路上还是过于凶险,以至于她受惊逃跑。是我的失责。” “先生,您不必为此自责。昨天惊险万分,保命才是第一要事。”方棠挠了挠她的后颈,“再者,她现在也没有受伤,也没有变得怕人。” 方棠把姒姒抱到地上,她似乎有些不愿,冲着方棠叫了两声。方棠重新看向杨青絮:“先生,”他犹豫了许久才道,“在昨天之前,我设想了很多重逢的场面。但现实总是...出乎意料。”他低下头笑了笑,“先生似乎变得有些拘谨了。” “...我只是....” “我很感激先生愿意告诉我这些事情,但哪怕您今天没有向我解释,我也不会怀疑分毫。” “因为小狗会永远信任他的主人。”方棠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我很想您,真的很想。” 既情深至此,又怎舍得辜负。 杨青絮将他轻轻拥入怀中,这一次他特意避开了方棠的伤:“你可知从你走的第一日起,我便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我不信鬼神,却也日夜祈祷事情能早些结束,然后早些来见你。” “我几乎受够了每日都会送来的那些繁杂的消息,受够了每天被监视的日子。然后我告诉自己,只要一切能够尘埃落定,我便能摆脱过去的枷锁,就能真正护你周全。” “但愿这一切对你来说不算太久。” “怎会,”方棠的声音有些哽咽,“师父当时可告诉我,最多要花上半年。”他用力抱住了先生,这让杨青絮一时有些僵硬:“方棠,伤。” 叩叩—— 敲门声响起得有些不合时宜,方棠依旧将自己埋在先生的怀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杨青絮无奈,只得在内室开口询问门口何人。 “杨先生,我姐回来了,她让我来喊你们一声。” “知晓了,多谢。” 门口脚步声渐远,杨青絮轻轻拍了拍方棠的后背:“好了,还有正事。” 方棠有些不舍地起身,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杨青絮用衣袖替他抚去眼角的泪水:“燕心一会该说我欺负你了。” “师父不会这么说的。”方棠拽着杨青絮的衣角,“先生,您之前说筚篥在燕心手里,那现在呢?” “她应当已经还给云舟了,在昨夜他们相见的时候。” “可,她们相见不应该是...巧合吗?” “方棠,从来都没有这么多巧合。云舟会巫术,她也会测吉凶占阴阳,有些事情一算便知。” 方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两人一道离开房间,在书房寻到了燕心。 “师父,昨....” 燕心抬头看了方棠一眼,直接把他吓得没了声。 “昨天不管不顾的一个人骑马上街,还打算冲进火海?” 杨青絮闻言,侧过身看向方棠:“方棠,后半句你可没告诉我。” 方棠抿唇:“...翎歌在里面,我不能不管。” “你那样进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燕心叹了口气,“罢了,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应该没有大碍,方才换过药了。”方棠揪紧了杨青絮的袖子,“师父,您从昨夜到今晨有没有什么不适?” 燕心整理的动作停了下来:“我知道你的疑问。铃声的控制于我来说效用没有那么大,只有那几秒钟我失了意识。” “那您为什么没来找我?” “...云舟当时将我带离了那个地方。等到我再去找你的时候你早已不在原地,门口的人群也散了个干净。夜深露重,我便独自回来了。”燕心看向杨青絮,“东西我还给她了。” “多谢。她可有说什么?” “除了解释铃声的作用和结果以外,没再说什么特别的东西。” 杨青絮把自己被捏皱的袖子从方棠的手里扯了出来,再握住他的手:“火灾的事情,你们那边如何处置?”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回来的时候我去你的宅子看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出火灾痕迹。” “怎么会,昨夜的火势分明...”杨青絮皱起眉,“晚些时候我回去看看,这几日恐怕要叨扰了。” “无妨。你的身体可有异样?” “昨夜醒的时候还有些残余的疼痛。先前为了谨慎起见,裴邵还留在长安。” “你有安排就好。” 方棠在一旁听得有些心不在焉。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燕心将目光移到了方棠身上:“方棠,宋凛那边你什么时候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杨青絮,见先生无话,有些犹豫地开口:“师父,我想先养好手臂上的伤。” “可以。还有些事情我要告诉你,我们先前只是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住处,不能久住。我们上一次去他家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失踪的事已经由其他人去调查了。既然他家中不安,我就先让他住在军中了。” “是,多谢师父。”方棠稍稍倾身。 “不必谢,这是分内之事。百姓出事,我们不可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