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拂晓时说爱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6

分卷阅读76

    没想到这回出师未捷身先死,踢到铁板了。

这“meimei”比他认识的十个班花加起来还难追啊,他上天入地鞍前马后,仍旧没得到佳人的芳心,最后他祭出一张兄弟卡,“meimei,以后跟着哥混吧,我罩着你了。”

只剩下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只差他再补上一句,以后你就是哥的人了。

已经被闹得毫无宁日的迟几许只求能摆脱纠缠,对他的提议无可无不可,他爱怎么样便怎样,所以后来真的慢慢为他动心,她都没有察觉。

慕总想到年华正茂时的自己,莫名其妙主动发了meimei卡,还纠缠得死去活来,恬不知耻……

他无声地动了动薄唇。

岁月沉淀给他的,不止有经年不复返的时光,还有磨砺、深沉,尤其丰厚的馈赠,便是迟几许。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秦觐却已经完全明白了。

他神色黯然,病房里响起一声极低极长的叹息,过了很久,慕则止微微瞥眼,听到他笑着说,“恭喜慕总,彻底KO了你的情敌。”

慕则止挑了挑眉。

秦觐垂着伤手,拿左手摊了摊,“当年我也喜欢打剑侠的游戏。我认识迟几许的时候,她已经和你打成一片了,我不服,曾经在游戏中找你solo……”

这一点慕总并不知道,秦二公子黯然地垂下了眼皮,长叹:“铩羽而归。慕总毕竟是慕总。”

能被甄子期看中,自然不是池中之物。

单论甄子期能够不计出身用人唯能,秦氏之中他的父亲和大哥就已经输了一大截。

很快,迟几许就被转移到了妇产科,除了吃吃睡睡,她几乎没有别的事可干,犹豫了很久,跟慕则止撒娇:“给我电脑吧。我要码字。”

慕则止长指一蜷,弹在她雪白的额头,敛唇带笑:“不可能。”

在这件事上,慕总的态度是毫无商量的余地。

对着电脑码字太伤身,他现在半点险也不敢冒,迟几许气馁地嘟了嘟嘴,怀孕以后的女人变得格外小女人,爱撒娇,慕则止被她磨得心软成湖水了,忍不住俯下身,撑着手臂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真想码字,我给你一个记事本,你写在上面,回头我招一个录入员,替你一个字一个字地上传。”

还招人,亏他想得出来!

她一个透明,就算勤勉不辍,平均一个月最多也就一两千,连她的温饱问题都够呛了,还招人——

迟几许瞪着他,鼓鼓的脸腮红如梅花落雪,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鼻梁,她的耳垂,孕妇敏感的身体发出轻细的战栗,很快被唤醒了熟悉的情潮,她一动不敢动,小心翼翼地推拒。

慕则止的手缠住她,“乖,哄好我,我替你当录入员,免费。”

迟几许浑身上下都软绵绵地举起了白旗。

慕总将她的唇又吻了几下,才微喘着笑:“好不好?”

真要让她哄人?迟几许不喜欢摧眉折腰,不过,哎,她主动地献吻,“把我娶回家吧,我等不及了。”

“……”

忽然就被哄得服服帖帖了。

检查了两日,医生告知慕则止已经没有大碍,可以回家休养了,她兴冲冲要下床,不慎被男人长臂捞入怀中,他贴着她的前胸,缓慢地弯腰拾起地上的人字拖,小心谨慎地替她穿鞋,男人温眷的眉眼如诗如画,医院病房门外的少女心碎了一片又一片。

迟几许的虚荣心被他填得鼓鼓囊囊的,绽着一朵笑靥,轻轻扯住了他的袖口。

过了一会儿,鞋已经套上去了,她忽然皱眉说道:“我想去见见秦觐。”

男人的手臂顿了顿,迟几许攀住他的腰身,亲密无间地搂住他,“我有些话想对他最后说,你可以一起来。”

“不了。”慕则止亲吻她的发梢,“若是感觉身体不适,就大声叫我,我听得到。”

有这么贴心的老公,迟几许藏不住幸福地微笑起来。

病房的光晦暗莫名,秦觐偏着头,目光与一棵油绿的法国梧桐胶着相对,推门声静悄悄地,触动了他的耳梢,秦觐回眸,恍然见到她,下意识皱了皱眉,他与慕则止“不欢而散”没有多久,此时迟几许来有讨债的嫌疑。

迟几许悠悠地出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她的脸色透着一丝红润和鲜活,看起来既柔婉又清透的眼波,软了明媚湖水,潋滟而脉脉。

听慕则止说,她怀孕了。

真好啊。

看来是真的应该放弃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强迫自己坚持下去,对迟几许,他早已一败涂地。

“秦觐。”迟几许温婉地坐到了他的对面,笑语嫣然,如同旧日颜色。

“我没想到,你还会愿意见我,我以为,你那番话说了之后,与我已经彻底清算清楚了。”秦觐的笑容发涩。

迟几许惭愧地低头,“那时我顾虑不周,其实秦觐,不管你爸爸和哥哥对慕则止做过什么,都与你无关,你还是那个扶危济困,救我帮我的秦师兄。”

“我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宽恕,因为我也没有资格恨你。”

秦觐恍然,唇边携了丝苦笑意味,“几许,我反而希望你能恨我。”

对面的女子表示惊讶,他无奈地往后靠了少许,“好了,我都累了,几许,你先走吧。“

之前那句希望她恨的话,仿佛不是他所说。

迟几许抿唇,仍旧起身离开了。

静默的病房里,窗外只剩下树林婆娑的声响,远处斑斓的湖水,载着一天的星辉。

慕则止载着她驱车到湖边,迟几许望了望隔岸的灯火,忽然回眸微笑:“娶我之前,是不是要见一下老泰山和丈母娘?”

每提到她的父母,他的心总会密密麻麻地疼,慕则止拧了拧眉梢,“应该的。”

星光沉浸在水影里,被游艇的声音和清影捣碎。

圆月朗照,银色的水波泛起,千花朵朵地簇开,盛放。

他们走下车,慕则止牵着她的手迈上大桥,湖畔别墅的修复已经基本竣工,迟几许忽然失笑:“我们慕慕这么勤俭节约,怎么会在湖畔别墅买了一栋房子?你说,你是不是为了刻意接近我而为之?”

“嗯。”没想到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