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篱落看秋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

分卷阅读7

    ,显然不想让她听到谈话,韩溪小声说道:“独孤门出事了,郑青山不顾同门之义,大开杀戒。师父临终前将灵珠的灵气封印在麒麟剑中让王永善带来找我,没想到这孩子有机缘,灵珠认了她做主人。本来我还有一个弟子名叫苍龙,可惜他八年前就没了音讯。我多年退隐,很少与人联系,想来想去,只有把她托给你最放心。你带着她走,我留下来陪师弟,好让白鹿教死心。你让她苦练心法,或许有朝一日还能重振师门。”

韩溪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左青,叹了口气道:“我要说的话都写在这封信里了,可是将来要不要给她看由你决定。说句心里话,我不想让她带着仇恨活着!”

左青收好信,韩蕊已悄悄走上前,怯生生地躲在爷爷身后,她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他胡子拉碴,一脸憔悴,相貌狰狞,让她感到害怕。

韩溪拉过躲在身后的韩蕊,把她推到左青面前,说道:“叫叔叔。”

韩蕊小声叫了一声叔叔,左青一把拉过她,说道:“爹,你说的话我都记下了。来不及了,我瞅着山脚有一行人骑马过来,我现在就带她走!”

韩溪抚摸着韩蕊的头,叮嘱道:“蕊儿,要听左叔叔的话!”韩蕊忍着泪点点头。

左青接过韩溪递过来的麒麟剑,拉着韩蕊朝山坡下走去,他的手强劲有力,拉得她生疼,韩蕊哭泣着回头小声喊道:“爷爷!”

韩溪压低嗓门对她挥挥手,说道:“别喊了,快走!”

左青把韩蕊抱上马,牵着马沿着坡往谷底走去。十二年前,韩溪曾经带他走过这条只有山里人才知道的林间小路,这条路曲曲折折,若有若无,隐藏在树林当中,毫不起眼,穿过这条路,就出了清灵山。

韩溪回到小屋,王永善坐起身,问:“左青来了吗?”

韩溪点头答道:“他已经把韩蕊和麒麟剑带走,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了。永善,来,把药喝了。”

王永善接过装药的碗,一口气把药全喝了下去,韩溪拿出两把青铜剑,将其中一把递给王永善,说道:“白鹿教的人已经朝这边来了,我们出去会一会!”

王永善有些迟疑,说道:“师兄,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了,孩子还小,需要你照顾!”

韩溪摇头道:“不必了,永善,韩蕊跟着左青,我放心!再说,我身为独孤门大师兄,我若走了,你以为郑青山会放过我?”

王永善提起剑说道:“那我们走吧,去找白鹿教算账,想灭了独孤门,怕是没这么容易,要让他们尝尝独孤心法的厉害!”

两人锁了木屋,关好院子的篱落,谈笑风生,朝清灵山入谷口处走去,两人刚站定,就看见一彪人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陈岩松大喝道:“独孤门余孽王永善哪里逃!”十来个黑衣人策马将他二人围得如铁桶一般,个个凶神恶煞。

韩溪哈哈大笑,道:“区区白鹿教,有何可畏,来来来,快下马,你爷爷乃独孤门座下大弟子韩溪,快快吃我一剑!”

陈岩松大怒,跳下马,横扫一剑,韩溪轻松挡过,黑衣人一起冲上来,王永善也挥着剑杀了过去。

一阵厮杀过后,韩溪和王永善浑身是血,黑衣人也东倒西歪,呻/吟不已。

陈岩松步步紧逼,走上前来,韩溪和王永善背靠站着,韩溪听到身后王永善沉重的喘息声,问道:“你怎么样,永善?”

王永善的脸色苍白,小声说道:“还有一口气呢,大师兄,谢谢你!”

韩溪一笑,仰着头说道:“永善,同门兄弟,何需言谢!师父他老人家还在独孤门等着我们呢,别让他等太久,是时候咱们两个回去了!”

王永善强撑着站起身,两人转身面对,陈岩松狐疑地盯着两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见白光一闪,两把利剑对穿而过,王永善和韩溪面带笑容,将剑刺入对方身体。

两人互相搀扶着跪倒在地,王永善虚弱地闭上眼,说道:“师兄,我先走了!”

韩溪将身体往前一送,剑刺穿他的前胸后背,露出白晃晃的一截,韩溪口吐鲜血,小声说道:“永善,等我!”

两人竟然一起倒在陈岩松面前。陈岩松被吓了一跳,拖着被刺伤的右腿,踉跄着退后一步。

猛然想起还有话要问,冲上前,拉住王永善,使劲摇晃道:“想死,没这么容易,玄老儿的法器呢,你快把麒麟剑交出来!”

七八个黑衣人慢慢聚拢过来,大家对他二人检查了一番,其中一个问:“东护法,这两人已经死了,我们要不要到附近搜一搜,说不定他们把剑就藏在这附近。”

陈岩松冷笑道:“居然就这么死了?也罢,便宜他们了,你们到处搜搜看能不能找到。”

一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搜到麒麟剑,陈岩松灰头土脸地带着部下返回白鹿教。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第5章第5章

左青原以为自己会憎恨这个孩子,结果不知为什么,他见到韩蕊的第一眼,竟然完全恨不起来,她和韩慧长得很像,都是一双杏眼,皮肤雪白。只是她眼神里都是怯意,遇上左青的目光,就会像做了错事似的立刻垂下眼帘,让左青看着莫名的心疼。

韩蕊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跟在左青身旁一言不发。左青一个人住久了,也常常一天到晚寡言少语,但韩蕊刚到家,为了不冷落她,左青免不了要和她说上几句,不料,韩蕊竟然像个哑巴似的,无论他说什么,一概不答话。

韩蕊跟着左青,虽然不说话,却也不是块木头,还算机灵,左青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也许是有了帮手,左青干起活来有了劲,许久没有飘香的豆腐坊又重新洋溢着nongnong的豆浆的香味,老远就能闻到。

点浆后不久,豆浆开始凝结,左青将纱布收拢,包好,让韩蕊拎住纱布口,放在做豆腐的木质模型里,自己搬来一口石磨,压在那包豆浆上。

左青把案台上的几块酸豆腐拿下来,搁在一旁,摆上热气腾腾的豆腐,很快就有人过来张望,临街做针线的张大婶看着左青身边多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忍不住一边打量韩蕊一边问:“左青,你家来客人了?”

左青切着豆腐答道:“没错,我远房的亲戚,刚接来的。张大姐,这豆腐刚做好的,您要不来一块?”

张大婶揶揄他道:“难得你还做了新鲜的豆腐,那就来一块吧!”

左青麻利地铲起一块豆腐用荷叶包了递给张大婶,对韩蕊说道:“快叫张大婶,这是咱们这条街上的老邻居,一起住了快三十年。”

韩蕊小声喊道:“张大婶好!”

“哎!瞧这姑娘多水灵,你们忙,我走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