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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伸过来,没费什么力气就掰开了林峦握着杰森手腕的手,随即蛮横的将林峦向相反方向拉去。林峦吓得连忙甩手,用了几次力都甩不掉,寻着手往上看:平湛正铁着一张脸,像棵树一样站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妖媚诡异的灯光从他脸上闪过去,似乎要冻住一样。第35章吻林峦被平湛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拎着向外走,不断扭动想挣脱,向平湛解释杰森还在里头,但音乐声太响,平湛很可能什么都没有听见。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拎着他的胳膊比以前粗了好几圈儿,肱二头肌鼓鼓的,胸膛也宽阔了不少,任他怎么都挣脱不了,无奈只好忍着。好不容易出了电梯到了荒地,这会儿已经是午夜,这个点儿还在兴奋的人都在地下那间荒yin的大厅,荒地上一个人都没有。林峦终于获得了自由,脚一落地,立马嚷嚷:“杰森还在里面,我们必须把他带回去!”月亮很亮,把平湛没有表情的脸照的惨白,他没有说话,只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手舞足蹈的林峦,眼神像在看一个白痴。林峦正焦急的解释:“杰森还是个孩子……”突然看见平湛的眼神,这种眼神很熟悉,今天上午,林峦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杰森的。一瞬间,林峦有些恼怒了,避免一个少年在这样的环境中成熟,难道是件愚蠢的事?林峦并不那么想,他觉得任何人的成长过程都值得好好对待,换做自己,很希望有干净的第一次,要知道男人的初夜并不仅仅和生理有关。于是林峦停止了对方眼中可笑的焦急,也用了同样的姿势,两手插在裤袋里,盯着对方,故作冷意逼人的说:“我希望有个美好的初夜,我相信杰森也是。”平湛困惑了一会儿,说:“那小子是这儿的常客。他不仅来这里,还把姑娘带出去,有时候带两三个。”林峦,啥?平湛笑起来,笑容特别真心实意,开始只是呵呵,渐渐就哈哈哈哈起来没完,那么大的眼睛都笑没了,喘着说:“你……是不是太晚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巷子太窄,月光照不进来,很黑。林峦不断踩在水坑里,pia~pia~响,脚底板和鞋子黏在一起,难受极了。前头的平湛停下来,似乎是回头看了看,然后正在折裤脚的林峦发现自己的手腕再一次被一只大手握了起来。下意识挣脱了下,没有挣开。犹豫了下,没有再挣。前头的人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寂静的黑暗中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哧呼哧”声。林峦被一只大手拉扯着往前赶,速度太快,又跳进几个水坑。林峦想让前头的人慢一点,但不知道为什么,气氛越来越浓稠,好像怎么都张不开嘴。终于,拐了个弯儿,巷子稍微宽了些,开始有一点月光。两个人慢了下来,林峦打算抽回自己的手,抽了下,没有抽动。两个人就这样默默走着,很慢,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林峦逐渐不敢迈步,总有那么种感觉,前头的人会随时停下,自己随便走一步,就会撞在那人身上。……于是两人停了下来。他们并不知道谁先停下来的。夜风从两个静止的人之间挤过去,把粘腻炙热的空气推出去一点,然后,很快,新进来的风也热了起来。“那个……”林峦说,嗓子哑哑的,好像很久没有喝水,“我以为他还是个孩子……”黑暗里的平湛没有说话。静默,让林峦觉得自己刚才就是个傻子,于是闭上嘴,两个人再次沉默。“那个……他大学的时候,很受女孩子……”“闭嘴!”平湛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他。林峦哆嗦了一下,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脑子里一团咕嘟咕嘟冒泡儿的浆糊,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说的话。黑暗里,那只今晚拽了他两次手腕,拎着他领子好长一路的大手缓缓伸过来。夜色还是那么黑,却明亮极了,林峦发誓自己看得见这只手上每一条纹路。骨节这么大,指尖和第一个关节之间的距离这么长。这只手扳住林峦的后脑勺,把这颗脑袋往前带,力气之大,简直能把人带倒。林峦的身体虽然有些惊慌,下意识想保持平衡,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担心摔倒。它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人们的内心总比人们自己看得清楚。向前跌倒的林峦很快有了支点。先是小小的一个,接触面很小,非常灼热,并不像林峦曾经想象中那样柔软,表面上竟然有些粗糙的小倒刺。这倒刺让人很不舒服,于是林峦伸出舌头,准备把倒刺们舔平,舔到的却是个极其温润灵活的东西。然后林峦整个人都被箍在变得宽阔的胸膛里,箍得那么紧,以至于他不得不张大嘴争取空气。于是那东西趁机钻进来,和林峦的舌头搅在一起。林峦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中,隐隐觉得有些恶心,别人的唾液呢。但并不想挣脱,或者说已经没有力气挣脱。箍住他的胳膊那么紧那么有力,已经把他勒的要昏过去——或者已经昏过去了。林峦头昏脑胀晕晕乎乎的气都上不来,整个人像在云里,又像晕车,又难受又舒服,又恶心又喜悦……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峦才从这种无法自控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那时平湛已经放开他,退后好几步站着。空气里不再有那种炙热粘腻的感觉,渐渐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犹豫、迷惑……某种有些冷的东西。林峦下意识退后一步,这种东西更加浓烈了。两个人都不说话,又站在那里好长时间。房上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短促的猫叫,然后显然是两只猫争地盘打了起来,扑腾扑腾直响。平湛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林峦犹豫了下,等他走出差不多两米才坠着跟上。这次两个人走的都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浴池。尴尬的一幕再次发生,两个人站在浴池门口一动不动,谁都不肯开口说话——或者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好半天,平湛不知道从哪儿取出一只飞翼,就好像变戏法儿一样变出来似地。林峦努力让自己思考这玩意儿到底从哪儿出来的,怎么都想不出来。这时候平湛已经带好了飞翼,面无表情冲林峦点了点头,一瞬间就消失了。林峦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百思不得其解。好半天,噢,他应该是直接飞走了。于是抬起头看头上的天空,那里只有月亮。很亮。躺在床上的时候,林峦还在努力的想,他究竟是从哪里把那么大个飞翼拿出来的呢?从哪儿拿出来的呢?从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