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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一紧,上半身直接倒在侏儒的肩膀上。抬眼看到的是霍普急切的面容。风在倒掠,吹乱了他呃刘海,霍普的身影在视线中越来越小。怎么回事?霍普王师竟然输给了一个七阶骑士?他记得王师明明是九阶魔法师啊。宁亚满脑的疑问,来不及问,就看到了一座破败的城市。说破败,其实建筑还是那些建筑,与上次看到的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大的不同还是人。以前的大贝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而现在,人去楼空,来来回回的多是巡逻的士兵。宁亚让侏儒将他放下,跑去打听前线的情况。士兵以为他是滞留不走的居民,将他训斥了一顿,后来看到宁亚展示的土系魔法,才以为他是魔法师,连忙告诉他,圣帕德斯魔法学院的导师想出了一个空间魔法阵,可以隔阻黄沙,但是失败了,沙尘暴仍在逼近大贝城,再过不久,大贝城可能就会完全被沙漠覆盖。宁亚听得眉头直皱。“瓦拉城主已经下令弃守,现在还有塔吉利斯魔导师挡在最前线,以后可不好说了。您也早点做准备吧。”士兵叹了口气。他驻守大贝城多年,看着它日益繁华,还以为一生如此,谁想又会见证它走向末路。宁亚说:“塔吉利斯……魔导师?”士兵道:“就是想用空间魔法阻止沙尘暴的那位。可惜失败了。”宁亚道:“他还在前线。”“是的,也只有他了,其他人……”士兵还没有说完,眼前已经没有了宁亚的身影。宁亚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跑得这么快,可是当他跑出大贝城的时候,速度明显提上来了,而且完全不需要辨别方向,两条腿好似安装了指南针,毫不犹豫地朝着某个方向前进。渐渐地,眼前出现了大片的沙漠,覆盖了地,支撑着天。在黄沙飞舞的地方,火焰冲天而起。宁亚心中稍定。他记得,海德因·塔吉利斯魔导师就是火系魔法师。火势这么大,是否意味着他还没有事?临近了。黄沙与火焰疯狂纠缠,难分难解。两道身影分立在两个方向。海德因背对着宁亚,可是看到他的刹那,宁亚就能感觉到,他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毫不犹豫的,他硬生生地插入了黄沙与火焰之间。海德因是人类最顶尖的魔法师,而红发男子,虽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却能感觉到他的力量远超人类,以宁亚的能力本来应该无法插入两人的战局的,可是走近的时候,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一股力量在推动着自己,阻挡住了四周的火元素和黄沙。宁亚的第一反应是侏儒,可是他的身边哪里还有其他人?黄沙和火焰停下来。露出另外两个人的身影——海德因·塔吉利斯。红发男子。天暗下来。宁亚明显能感觉到咒文在自己的肌肤上攀爬。被记忆铭刻的痛苦在rou体还没有开始时,先一步地折磨起他的精神来。“你输了。”他听到红发男子冷冷地开口,却久久没有听到海德因的回答。宁亚咬着牙,抬头看了红发男子一眼。红发男子盯着他,神色十分复杂,态度倒是比梦境中好了许多,至少开口说了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多的话:“我是为你好。我是为你好。”重复了一次,像是在肯定着什么,“只有跟我走,你才能拥有最好的一切。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执着于现在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哦,最好的一切。真好啊。离开亲人,离开朋友,跟着一个始终折磨自己的人走。宁亚眼角瞄到海德因苍白的面孔,突然流下泪来。在圣帕德斯的时候,他并不喜欢海德因。事实上,以学生的身份喜欢海德因的人大概不会太多。他才华横溢却高傲得不近人情,宁亚知道圣帕德斯派出很多魔导师来支援,却怎么都没想到其中包括海德因。记忆中的海德因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其实自己拥有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多的多得多。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曾经有这么多人为自己努力过,而现在,是时候轮到自己付出了。红发男子有些激动,还过来抓住他的胳膊说什么。宁亚看着他,突然无比平静。人像是看穿了一切放下了一切,抵达了另一个原以为遥不可及的境界。他双腿一屈,跪了下来。“我答应了。”其实说出这四个字也没有那么难。可对方还不满意,追问道:“答应什么?”还能是什么呢?宁亚虽然觉得对方明知故问,却很识趣地说:“答应跟你走。”红发男子装模作样地叹息:“如果你一开始就答应,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一开始就答应?他不记得对方在开始的时候问过。不是一上来就黄沙漫天了吗?宁亚在心里冷嘲,态度却越发的平静:“放过他们。”红发男子这次倒答应得很爽快。“好。”他伸出手,朝前一探,宁亚身上的咒文如游蛇一般,一条条地从他身上溜回红发男子的手中,最后消失在对方古铜色的肌肤下。看着咒文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宁亚就像是获得了新生。惊喜之余又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诅咒真的被解除了?就这么简单?从今天起,真的不用再忍受诅咒发作时的痛苦?他悄悄地捏了自己一下,以确定这真的不是连续噩梦之后自作多情的一场美梦。“走吧。”红发男子的手顺势递到了宁亚的面前。到了一步,宁亚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温顺地抬手牵住。海德因面露不悦。“导师。”宁亚回头看着他,“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还有,谢谢和对不起。”谢谢他不远千里跑来支援朗赞,对不起他为自己付出的这些……终究是白费了。不等海德因做出反应,红发男子已经不耐烦地将他拖进怀里,然后转身消失在黄沙里。伏在红发男子的怀抱中,宁亚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海德因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见。“好了。”红发男子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间将他放下,双手托着他,“从今以后,我们就会……”他脸色骤然一变,手掌按在他心脏的位置,然后狂暴地撕开的衣服。宁亚下意识地抬手挡胸,被他一下拨开。红发男子死死地盯着他心脏位置的伤口,脸色凶横得难以直视:“是谁?是谁对你下了毒手!”是毒手吗?宁亚回想自己被开膛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更不要说红发男子带给他的诅咒了。他的沉默让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