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鹰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

分卷阅读44

    真的就像蓝田说的,多大点事儿啊,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事儿就跟吃饭一样的简单而又重要。

第二天早上,徐知着去酒店找逐浪山,正看到逐老板纵欲过度靠在甘约身上被人架进门。

“早上好。”徐知着笑容和煦,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逐浪山看着他愣了三秒钟,傻乎乎地说道:“早上好。”

徐知着陪他到酒店大堂的咖啡厅坐下,倾身问道:“我听说因为您一直拖着不肯签约,所以项目一直开展不了,想来问问为什么。”海默很早之前就催他去问逐浪山好好的为什么掉链子,徐知着一直在敷衍,躲在自己窝里过着太平舒服的小日子,尽可能的不想引起任何风险,但最近他的想法开始变了。

逐浪山微眯着眼看他的脸:“你让我干你,我明天就回仰光签约。”

徐知着失笑:“那算了。”

逐浪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我还是跟上面说一下,让他们给我安排别的工作吧,我有点等不起了。你也知道我有老婆要养,联合中国给的这么几百美金工资,我养家都不够。”

“你缺钱?”逐浪山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我查过,没看出问题来。”徐知着自然也不会去接这个话。

逐浪山垂眸想了一会儿:“行,我最近回一次仰光。”

徐知着心下了然:“不方便说吗?”

逐浪山笑嘻嘻地:“你让我……”

“好,我不问了。”徐知着也笑,他在摸索与这人相处的方式。逐浪山不是普通的纨绔,他有事业,真心在做事。为人处世中带着疯劲儿,实际非常聪明,懂得进退。徐知着喜欢聪明人,聪明人懂权衡,能看出你给他留下的余地,他相信逐浪山不是那种好色不要命的人,也不相信自己真能色到让谁不要命。

逐浪山笑得非常之无辜,摸了摸老腰,让甘约把自己架走,完全不介意让人看出他最近让酒色掏得虚空。克钦邦那个项目他的确在拖,什么都谈好了,一期资金也不缺,但就是不肯正式签订……因为克钦邦快要乱了。

缅甸那些地方邦,除了佤邦的鲍总能力过硬一把能罩,别的都像地质断层一样,永远在地下积聚着压力,隔些日子就要暴一暴。在大众眼中看来,这些内乱就像地震那样不可预测,而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未必,

按逐浪山的判断,克钦邦很快就要顶不住了,最近会有一场大冲突。但这个结论他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是他们家族在缅北,甚至是整个缅甸安身立命的根基,这需要拥有鹰一样锐利精准的眼光,需要积累长期的观察,大量可靠的线报以及与高层人物不凡的私交。

然而,徐知着的态度让逐浪山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他忽然开始想要看一看这个男人在风口浪尖中的表现,看看他是否会遭遇危机,会绝望,会求救……无欲无求的人最无敌,现在徐知着活得太过圆满,需要先打破一个角。

逐浪山在第二天便飞赴仰光,开始重启被他的北京酒色财气之旅硬生生撂了一个多月的项目谈判。一周后,王暮峰和徐知着飞抵仰光,开始与联合矿业(缅甸)的工作人员正式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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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浪山在第二天便飞赴仰光,开始重启被他的北京酒色财气之旅硬生生撂了一个多月的项目谈判。一周后,王暮峰和徐知着飞抵仰光,开始与联合矿业(缅甸)的工作人员正式碰面。

组建公司,平整矿区,建立交通转运渠道等等专业细节都不归徐知着cao心,所以他在仰光住了不到三天,便带着王暮峰、魏赛,还有整整一箱的美金,直接杀向克钦邦,干起了属于他们的正事:招保安!

在缅甸,政府要求流通使用的美金没有任何折痕,所以联合(缅甸)发给徐知着的钱都是崭崭新笔挺得可以割破手指的新钱,用热缩塑料包裹着,上面打着封条,整整40万美金,像砖一样码在箱子里。王暮峰和魏赛都感觉提这个箱子压力山大,徐知着只能自己枕着它穿越了整个缅甸。

按照计划,徐知着需要招募差不多200名保安,用于负责整个矿区与货运的安全,对内的和对外的。

徐知着打算一次性招募差不多400人,进行一次为期3个月的培训,期间刷掉差不多一半,培训期按每人每月150美金发工资,而正式录取的员工底薪为250美金每月,包吃包住。250刀在缅北算是个相当不错的收入,足够让一个普通家庭活得舒舒服服,至少,这比种大烟要赚钱多了。

徐知着到地方先拜过地头蛇,便在孟拱医院附近租了间门面,打出温盛的名号,开始招兵买马。

缅北生活条件恶劣,报名者多半体弱,光是体检就能刷下去一半人。徐知着被逼无奈,为了考虑可持续性,索性放宽了条件猛招16岁左右的少年,反正到时候饭管饱rou管够,配合合理的训练,不愁人不壮实起来。

然而,招生不利毕竟还是可以预料的困难,徐知着他们到孟拱还不到两个礼拜,便遇上了意外的大事。

那天王暮峰睡得早,魏赛出门办事未归,徐知着一个人坐在二楼记帐(草台班子暂时一切从简,反正账目简单)。一楼的门面忽然被一辆车撞开,王暮峰在轰响中茫然坐起,徐知着已经化作一道黑影从窗口跃了出去,底下枪声四起。

几分钟后,王暮峰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地看着房门的把手一点点转动,最后咔的一声推开……

啊啊……王暮峰尖声厉吼。

“别怕别怕,没事了。”徐知着连忙跑进来,隔着被子把王暮峰抱在怀里哄。

“没没,没事了?”王暮峰面如土色。

“没事了,打电话报警。”徐知着安抚似地拍拍王暮峰的脸。

后来,王暮峰才在警察的询问中重建了当时现场,那窝强盗一共有四个人,三人冲抢,一人接应,用车子撞开大门往进冲。徐知着在二楼的楼梯口捆了一张刀片刺绳网,当时听到楼下出事,他第一反应先把网子扔了下去,然后回身自二楼跃下,落地时抬手一枪,先爆了车里那位,从洞开的大门里进去抄了另外三人的后路。

四枪,干净利落,连子弹都没浪费一颗,一枪断颈,三枪暴头。

王暮峰下楼时看到楼道里溅满了血,爆裂的人头像一锅打翻的红油豆腐脑,各种红的白的糊了一墙一地。王暮峰束手在楼道上站着,几乎找不到地方落脚,忍了又忍,还是吐了,呛得鼻腔里都是胃液。

四个警察围着徐知着问话,有人拿了装尸袋过来,把尸体清理走,整条街的灯都亮了,半夜被吵响的邻居们聚拢过来看热闹。案情其实挺简单,对手手上都有枪,徐知着